“婉婉,她母亲刚死,父亲也疯了,她那堂弟,温家唯一的希望,也因为酒驾入狱,呵呵,要体谅一下……”
温知初看着他们狼狈为奸,夫唱妇随的贱模样,握紧拳头:“你说什么?纪渝北,你把我爸妈怎么了?!”
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如此目中无人。
她发誓,如果有机会活着出去,她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温知初,到现在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如此厌恶吗?”
纪渝北脸上漠然的冷意,决绝又无情,他继续说道:
“当初大费周章追你,不过是为了丰厚的嫁妆而已,你这一身晦气痨病,连进纪家的门都不配!”
看着温知初脸色惨白,神情哀痛,他丝毫没有动容,“新婚之夜,我亲手把你送出去,在酒店和你洞房的不是我,这个野种死不足惜。”
“而温婉,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温家尽数被纪氏吞并,你死了,股权就到婉婉手里了!”
“听医生说,这个野种已经成形了,还有胎动呢……”
纪渝北盯着她的腹部,面容都扭曲了。
他蓦然弯腰,伸出手覆盖住她隆起的腹部,一点点用力缩紧,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拧断婴儿的脖子……
男人丧心病狂地笑着,薄唇一张一合:“温知初,想不想知道你肚子里野种的命有多值钱?想不想知道,是谁出资让纪氏起死回生?还有睡你的男人是老是丑,求我.......我就告诉你!”
“还有你那个好闺蜜,她听到你要死了的消息,傻乎乎跑去医院找你,结果被我的保镖好好伺候了一顿,然后卖去非洲当妓了!”
“纪渝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温知初不停的吐着鲜血。
她眼底沸腾着滔天恨意,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身下鲜血淋漓,绵延不绝,她如同一具干尸被抽丝剥茧。
纪渝北看着她腥红的双眸,冷漠笑道:“来人,让赵医生准备一下,马上动手术。”
“温知初,你死了,保险公司会赔一大笔钱到我户头上,而我,依旧是三好男人,痴情丈夫,你在黄泉路上有亲人相伴,也不寂寞了……”
温知初绝望地摇头,可惜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心中悔恨不已,为时已晚!
是她瞎了眼,落得如今的下场,能怨谁呢?
她的宝宝,来世还是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吧,不要遇到她这样软弱无能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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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
不要动她的孩子!
温知初悲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像被鬼压床般,胸口压抑得快要窒息,坐起身,艰难地喘着粗气。
纪渝北和温婉那对狗男女令人恶心的嘴脸,在她脑海里萦绕不散,滔天恨意从胸腔燃起,撕心裂肺。
“大小姐,你是做噩梦了吗?瞧这满头大汗的。”
张嫂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知初抬头看去,错愕的睁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