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架到高潮雪菜都会哭,花泽类温柔的舐去她的眼泪,总以为是自己太凶狠。
说来也奇怪,心心念念的人明明在自己怀中,花泽类却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如同怀抱着虚无的梦一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沉入来证明她的真实。
良久,花泽类双肘支起上半身,一手勾勒着她的脸颊,划到雪菜的下颚线,指腹轻揉着她瘪起的嘴唇。
雪菜微喘看着伏在自己上方的花泽类,双眸含水语带怨气的说道:“你真是……讨厌。”
“呵^”花泽类喉中滚出一串低笑,点了点头,配合的说道:“是很讨厌。”
雪菜不说话,依旧只是瞪他。
花泽类翻身下来,靠在床头,把雪菜捞起来搂在自己身上,抓着她的右手食指来回揉着,他问道:“这周末跟我回家吧?我的父母催我好几回了。”
一只手伸到枕头后面,握住了那枚戒指盒。
雪菜轻轻摇了摇头:“再等等吧。最近你们医院应该很多事情,不用费心招待我的。”
花泽类拿戒指的手一顿,他抬起雪菜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微微蹙起了眉头:“杉菜,我总感觉,你好像不是很想见我的父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雪菜移开目光,嗫嚅着说道:“没有啊。我只是,有点担忧。”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哦。”花泽类点点雪菜的鼻头,抬高她的下巴,低头覆住了她的双唇,把她还想说出口的拒绝一并吞下。
再次被压到床上,雪菜望着天花板百感交集、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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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医院。
花家父母对自己儿子最近的变化,不是不知道。
毕竟在愁云满布的一众人中,花泽类过于春风满面了。
每天笑意盈盈的来上班,中间时不时拿起手机傻笑,下班更是迫不及待的一阵风炫出去。
午休过后,花泽类走出顶楼的电梯,嘴角的笑意依旧收不拢,路过秘书的时候,花泽类还朝他点头微笑了一下,才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秘书小徐望着自己老板消失在门后,摆摆头,低声叹道:“好不值钱的样子。”
远远看到电梯门又打开,走出的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王紫萍,“惨了,忘记今天有股东会。”
王紫萍看到秘书小徐,就露出恶趣味的笑容,快步走到他跟前,撒娇说道:“会后一起吃饭?”
秘书小徐抓起一把文件:“我,我今天比较忙。各位股东,请随我来。”说完领着下一趟电梯走出的股东们去会议室。
王紫萍冷哼一声:“老板难搞,秘书更难搞。”
“不过,”她勾起嘴角,“越有挑战我越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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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集团最近的临时股东会议较多,秘书小徐主持已经驾轻就熟。本次会议主要是针对这个月集团的财务报表。
月度报告里,面对那呈现瀑布般的利润下跌趋势,股东们再次皱起了眉头。
花泽类家底自然可以覆盖几年这种亏损,只是长此以往,一直入不敷出,花泽类家的股价缩水,他们的身价跟着缩水。
再加上这次引起全球药价动荡的涨价50%,股东们齐齐摇头:花泽类家族不会因为对手的打击而破产,但是有可能因为他们一家人的善良而最终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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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会议已是深夜,天空下起了大雨。
花泽类回到公寓打开房门的时候,雪菜已经睡着了。
花泽类轻手轻脚的走至床边,慢慢俯下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修长手指描募她的脸盘,在心中为她绘画。
爱意就像窗外的大雨倾落,盈满心间。
胸中溢满柔情,花泽类索性坐在了地上,双臂趴在床边沿,下巴搁在手臂上,盯着雪菜的睡颜发呆。
怎么看都看不够。
“我爱你。”花泽类轻声说道,喉音沉沉。
“我爱你,杉菜。”花泽类又压着声音对着睡梦中的人说了一遍,睡梦中的雪菜仿佛听懂了一般嘤咛一声,花泽类轻笑了出来。
“不可思议。”花泽类伸出手拂开雪菜的长刘海,雪菜鼻尖呼出的气流拂过他的手。
“真好。”花泽类抚摸着雪菜头顶的碎发,“杉菜,我终于等到你了。”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一生一世。”
“生生世世。”
满室清辉,只余花泽类一声又一声满足的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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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雪菜昨晚等花泽类等着等着就睡着了,所以今天醒的很早。
“难得饶过我一晚。”雪菜心里说道,
坐在床头,拢着被子看着身侧的人,他睡得正香,和之前一样睡在她的右侧,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睡在被子外面握着自己的双手,而是睡在同一张被子里,并头睡在一起,他的头发软软的,睡着的花泽类一直乖乖的感觉。
被子的一角松松的搭在他的腰窝附近,背部肌理分明,大片的美背露出来勾引着她。
雪菜抽出更多的被子,搭在了他的背部,却不料惊醒了花泽类。
花泽类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视线从枕头往上移到雪菜鸡窝一样的头发,露出一笑,嗓音带着浓浓的困倦:“早啊,杉菜。”
视线又沿着她拢着被子的手臂,回到她露在外面的腰线,视线往下,眸色逐渐加深。
来了来了,雪菜心里哭道。
果然昨晚欠的债,花泽类不会忘记的。
下一秒,他的大长臂就抬起来了,穿过她的腰,把她往他这边挪了下,手就顺势覆在了她身上,一边摩挲着。
她抬起头来凶狠的看着还趴在枕头上的花泽类,后者闭着眼弯着嘴角笑,好像看到了她的眼神,闭着眼笑着说:“前几天不节制,给你揉揉,不痛不痛。”
雪菜从牙缝里挤出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花泽类又睁开眼睛,抬起身子,深深望着雪菜,附和道:“杉菜说得对,过去的就算了。可是,昨晚我是一个人,孤枕难眠啊。”
她把脸埋进曲起的膝盖里,5555,受不住,脚指甲都抠紧了被单。
杉菜在他手下,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花泽类终于抽离了手,另一只手撑起身子,正在她以为他要放过她起床时,他跟泥鳅一样的滑进了她的被子里。
抗拒的声音渐渐消下去,变成细细碎碎的声音。
激情漫过头顶,两个人都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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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类一觉睡到大下午,炽热的阳光照得他的背部发烫,眼睛未睁开,习惯性的伸手臂,想把女人搂进怀里。
搂了个空。
花泽类坐起来,身上被子滑落,露出他肌骨分明的上半身,好看的锁骨,头发有一丝卷起来,莫名的可爱。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里是浓浓的困意,轻声唤道:“杉菜。”
无人回应。
他披上床头的白浴袍,赤脚踩在地上,“杉菜?”
打开房间门,客厅也没有人
花泽类快速走过客厅,走向厨房:“杉菜?!”
推开阳台的门:“杉菜?!”
没有人!
找遍了公寓的角角落落,确定她已经不在屋内。
花泽类又回到房间的衣帽间,她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花泽类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睛眯了起来,冷笑一声:“呵……想跑?”
换好衣服正欲出门,电话响起,秘书小徐焦急的声音传来:“花老董事长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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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类少爷,花老董事长只是最近太操劳了,睡一觉就好了。”专家诊断完,摘下听筒,恭敬的朝花泽类说道。
“嗯。”花泽类面无表情的听完医生的汇报以及之后的注意事项,轻拍着挽着自己胳膊的母亲,宽慰道:“母亲,父亲不会有事。”
花母点了点头,眼眶里都是泪水:“你爸爸,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了,一直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说你最近,难得比较开心,所以自己私下去求人托关系,四处碰壁。”
花泽类启唇:“母亲,是我考虑不周,其实事情远没有预料的那么糟,都在掌握之中,只是……”
花泽类正想跟母亲解释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计划,猜想可能自己沉浸于和杉菜的恋爱之中,而忽视了和父母的沟通。
秘书小徐冲冲跑进vip室,手中拿着一个pad,正在播放着财经新闻,“花泽少爷!”
秘书小徐喘着气把pad递了过去,花泽类接过,看着电视上的道明寺,他作为代表在百人记者大会上发布声明:“作为一家富有全球人道主义的公司,未来公司药价会逐步递减,并开放更多授权药企的资源,直至恢复到之前水平。而在这此之前的差价,将有道明集团一律买单!”
视频里传出如雷般的掌声。
花母看着视频里突然传出的好消息,震惊的抬头看着花泽类:“这……突然发生了什么?”
花泽类依旧面无表情,嘴角是冷酷的弧度:“原来是这样吗?”
秘书小徐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从一进公司,花泽类就不对劲,现在更是不对劲。
这么大的好消息,花泽类少爷应该笑啊,但是他现在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还吓人。
花泽类随手将pad丢回给秘书,跟母亲道别:“父亲拜托给您了,我有事处理一下。”
花泽类一个人回到公寓,关上房门,背靠在壁上缓缓滑落。
“你要回到他身边了吗?”
花泽类笑,笑得开怀,牙齿都露出来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我呢?杉菜,你把我摆放在哪里?”
“我这里空掉的地方拿什么补?”
“所以这一周,是你留给我的一个梦,是么?”
“如果早知道你会让我这么痛苦,我是不会碰你的,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的。”
花泽类最后看了一眼曾经充满欢愉如今却只剩寂寥的空荡荡的房间,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