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钱给吴贵,让他去办。”
段阔很好说话的应下,难得段蓉儿有求他的地方,态度也还算能接受,他很是受用。
段蓉儿也没想到段阔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有些高兴,又试探着问:“我能多买一些吗?”
“随便你,只要你有钱,想买多少都行。”
反正最后都是进了他的口袋,美滋滋。
段蓉儿更高兴了,让丫鬟把戴在身上的碎银子全都一股脑塞给了吴贵,还不忘交代:“我要沐风茶楼新出的凉粉,还有之前出的鸡肉卷……”
她把自己能想起来的菜都点了一遍,有些还是醉仙楼的。
吴贵有些懵,问道:“大小姐,这炸鸡好像是醉仙楼的菜。”
“醉仙楼和沐风茶楼不是同一个东家吗?你能买到沐风茶楼的小食,肯定也能买到醉仙楼的炸鸡。”
吴贵:……
“好的小姐,小的这就去买。”
他恭敬的应下,把自己吃空了的碗递给旁边的小厮,便很快离开了。
段蓉儿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哎呀,糟了!把正事忘了!”
段蓉儿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刚想起自己是来跟段阔申请要做新衣裳的。
毕竟是去参加县令家千金的生辰宴,她可不能穿得太寒酸,现在常规每个月只能做两套衣裙,这去参加宴会,肯定要单独定制的。
旁边的小丫鬟也着急赔罪:“小姐,奴婢也没想起来……”
要是换做平时,这小丫鬟怎么都得挨训的,但现在因为能买东西,段蓉儿心情好,说道:“算了,先等着吃东西吧,衣裙的事情明天再说。”
而另一边,段鸿也正经的跟段阔说起生意上的事情来。
自从把生意交给段阔处理,家里的生意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最重要的是,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家里的铺子这些年一直在亏空是因为养了很多蛀虫。
经过一次大换血,再加上段阔的一些很独特的销售方法,这生意日渐回春,又出现了之前最鼎盛时期的盛况。
段鸿这才知道段阔这些年一直藏拙,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他不知道段阔为什么这么做,也不好意思问,因为猜得到多半跟自己有关,不想把事情说破闹得太尴尬,还是保持现状就好了。
“说起来,这醉仙楼和沐风酒楼的东家到底是什么人,印象中开起来还是有好几年了,我也经常去吃过饭,只是一直不知道这酒楼到底是谁人开的,短短几年之内就能超过其他各大酒楼,跻身前列,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认识一下。”
说着,段鸿似乎是想起什么,又接着说道:“不过据我所知,之前醉仙楼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像是最近几个月新推出的菜品多了起来,这生意才迅速的好了起来,那厨子肯定不一般,这要是能把对方厨子弄过来,咱家的酒楼兴许还能更上一层楼!”
段鸿一直都不知道这些都是段阔的产业,直到现在段阔管理家里的生意,也没打算告诉段鸿醉仙楼的事,因为那是他自己的私人财产,也是他给自己留的退路。
“你这是惦记人家东家还是人家厨子?”
段阔好笑的看着他,觉得老爷子想的还挺多,竟然想挖赵欢玉。
“都惦记不行啊?”
段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认真的,最好去结识一下,我觉得这人绝非池中物,说不定跟咱家还能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对了,你弄的那个厨艺比赛,有没有给人家醉仙楼的厨子也送了一份请柬,这样才不会得罪人,也能让我们见识一下那厨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段阔见他爹确实很上心,便还是说道:“已经送过了,不过对方说他们不愿意参加。”
“为什么啊?这多好的机会啊?”
段鸿顿时就坐不住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段阔:“那东家不愿意参赛也就算了,怎么厨子也不愿意呢?要是他出来露露脸,被别的老板看上了,那不就能涨月钱了?”
“那人家东家都不同意,厨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啊!更何况,要是那厨子的待遇本来就很好,他根本不想另寻去处,也是不愿意来比赛的。”
段阔睁着眼瞎忽悠,把段鸿给急的。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根本不能接受这样面对涨月钱毫不动心的行为!
那可是钱啊,怎么会有人对钱不动心呢?
就在他急得恨不得现在立刻跑去醉仙楼,抓出里面的厨子问清楚的时候,段阔说道:“行了,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弄这个比赛只是想帮黑丫头在各大商人之间露个脸,混个脸熟,别的还真不想多管。”
段鸿满肚子的不甘心,就这么憋在肚子里,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现在家里的生意已经不是他在管,现在说这些,只要儿子不点头,一切都是白搭。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在他能当家做主的时候他都没在意,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命令儿子去做呢?
现在儿子把家里的生意管理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管了。”
他叹口气,起身离开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比赛这天,赵欢玉准备得挺充分,起得也早,还是段阔派车来接。
面面俱到,城中很多人都在猜段阔跟这位赵姑娘之间的关系。
好在这厨艺比赛是用县令的名义举办的,一般人不知道段阔才是背后的主办者,否则要是知道这是专门为赵欢玉办的,那可真就热闹了。
城中很少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发生,知道今天有个厨艺大赛,天还没亮,擂台周边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怎么样,害怕吗?”
段阔往赵欢玉身边站了站,甚至还故意矮下半截身子,把自己躲在赵欢玉阴影里乘凉。
太热了,没办法。
赵欢玉摇摇头,然后阴恻恻地看着他问道:“您没事儿吧?”
段阔没回答,只是很自觉地站了起来。
好在吴贵还有点任性,拿了两把伞过来,给他们分别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