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对于行走在路上的赵云众人更是如此。这几日可是大大开拓了他们的眼界,对于流传于乡民口中的文丑“故事”更是赞叹不已,更是认定了文丑是个不可多见的人物,最低也是个一时之杰!
赵云等人骑马来到沙河乡防线之外,眼见前方拒马、壕沟、瞭望塔等一应俱全,不由诧然。待一询问后方知是防备黑山贼寇郭大贤侵扰而为,心下了然。
待赵云上前说明了来意之后,那在防线之边守卫的军士搭眼瞧了一瞧赵云一众三五个人。见着他们无一不是手牵高头大马、腰佩军剑军刀、身穿简装劲服,自非寻常人家,皆有将校之资。自是不敢怠慢,忙寻了人手,前去禀报位于乡寺的文丑等人。
文丑并没有让赵云一众久等,而是在听闻其前来后,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前来迎接。只因现下正是战备状态,所以沙河乡盘查较紧,若不然,只赵云前来一事,文丑定然会通知到下面巡逻的众军士中去,使得他们能够对赵云一众,以大礼接待之。
“子龙远道而来,鄙人不曾远迎,还请见罪!”文丑策马而来,见着不远处的赵云众人,忙下马豪爽言道。
“突然前来,不曾想正逢文君繁忙之时,多有劳烦!”赵云拱手笑言道。
“这是?”文丑眼见赵云身旁数人,眼中喜色一闪而过,疑问道。
“这几位都是人乡中交好之人,未征得文君之意,就贸然邀请而来,文君不怪罪吧?!”赵云闻言言道。
“既是子龙交好之人,那必然亦为俊杰了!能够不远数百里前来鄙乡,欢迎还来不及呢,怎有怪罪之心!”文丑爽朗言道。又细细看了这些人几眼。
“此人姓张名烈,精于刀法、长于搏击,是一侠客。”
“此人姓李名季,精于剑击、长于射术,亦为豪杰。”
“此人姓董名直,精于枪术、长于骑射,原为一军候。”
“此人复姓夏侯,单名一个兰字,专研家传律法,明于法律。”赵云指着其身侧身形彪悍的四人,向文丑介绍道。
文丑哪能不知其之心思,相必是自己老在他那里唠叨‘缺兵短将’、‘失文少武’的,使得其不耐烦了,这是来向自己举荐人才来了。忙上前一一见礼,恭维言谈一番。
只是不由多看了夏侯兰一眼,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此人也是个‘留名青史’的人物。虽说着墨不多,仅仅是借助于赵云的威名才能存留,但也不可小觑。本来文丑是不应该知晓有这么一个小人物的,不过他是‘云粉’啊,对于赵云的生平及周边熟悉无比,所以才能够记得这个与赵云‘少小相知,明于律法的乡里人夏侯兰。’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夏侯兰应该比赵云还要小才对!所以在与赵云往来的信笺中也就没有提这个本应‘年幼的夏侯兰’。如今赵云尚未弱冠,但这夏侯兰却是冠带齐整的站在了文丑的面前,怎能不使文丑多看一眼呢。
不仅是他,就是另外三人也都早过了弱冠之龄!但是很明显的是,他们都以年岁较小的赵云为,由此也可见赵云之才了。
“侠客、豪杰、军侯、律法,嗯,子龙所交甚广,鄙人不如也!”文丑赞叹言道。接着又笑问道:“不知几位俊杰,可愿在我这里一展才学?”却是当下就出了求贤邀请,但却并没有言明能够授予的职位。交浅言深可是大忌,只要他们有了在自己这里出仕的心思,那么文丑必然不会亏待他们就是。
“久闻文君大名,几日得以一见,足慰平生。不想文君较之传言更为年轻。”夏侯兰拱手言道,随即又瞧了瞧同样不曾弱冠的赵云。心下不知再想什么。
“夏侯君之名,吾亦曾耳闻,不仅明于律法,就是武技也非同一般吧!”文丑闻言,笑道。
“哦,文君曾听吾名?”夏侯兰诧异道。就是赵云也是露出意外之色来。
“此事有何可奇怪的,鄙人既然思慕子龙之勇、敬叹子龙之才、佩服子龙之德,自然对其乡里俊杰有过些许了解的。”文丑眼见露馅,忙出言圆道。说的倒还真有几分道理。夏侯等人自是不疑有他。
“哦,文君倒是有心了,只是此时正待备战黑山贼寇,却要耽误了文君日程,鄙人过意不去。”赵云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言道。
“正是,如今看来我等拜访的不是时候了。”夏侯兰瞧了瞧另外三人,附和言道。丝毫不接文丑提议的‘一展才学’之事。
文丑见着他们并不想一来就出任什么职务,而是带着一种先考察、探看一番的心思。当下了然,也不再在此事上多言。而是顺势豪声言道:“哪有什么耽误之言?眼下乡里、塞上皆以准备就绪,就怕黑山贼寇他们不敢来攻!”
“哦,那在下就先行恭贺文君再立大功了!”赵云笑道。其他人等亦是纷纷恭贺不已。
文丑一一应下,接着言道:“诸君,此地非言谈之所,还请移步乡寺之中,也好使得鄙人一尽地主之谊!”
赵云五人自无不应之理,随后一行人翻身上马,随着文丑沿着官道,向着官寺赶去。一路上所见异于他乡之处,自有文丑在一旁解说详尽,更使众人感到文丑待人不以贫寒贵贱而论,与其交谈有如沐春风之感。
诸人骑马缓行,一路畅谈,自是不在话下。于路之上,自有乡民黔招呼问好,尽显文丑治乡之功、造福于民!使得赵云诸人对于文丑更是高看一眼。
不三五刻钟,一行人即缓行至乡亭官寺处。正值游徼柳仲办事归来,文丑命人将其请来,连同正在官寺之中的诸乡吏、属官,一并与赵云众人介绍之。
于坐畅谈,尽言思才之情;众说纷纭,皆言文君之功。使得官寺大堂之上,气氛怡然。不多时,姜宣、董江、颜良等一众桃林将官也6续赶到。却是文丑要为赵云五人办一个接风洗尘的宴会。召集齐了其手下的一众“文臣武将”,好为其张威显目!
当然这一场宴会也不仅仅是为赵云他们接风洗尘,也有犒劳沙河乡诸子、桃林塞众人之意。毕竟忙活了将近一年,使得乡里、塞上初见成效,他们功不可没。兼之还有动员众人做好准备,迎接不久将至的黑山贼寇的侵扰之事。可谓一举多意、一举多得。
夜幕降临、灯火初上。整个乡亭官寺被灯火照的通明,犹如白昼也似。
大堂之上,文丑端坐中央,董江、颜良、文霸等一干将校军侯居于左列;姜宣、陈宁、王冲等一干文吏列于右侧;赵云、夏侯兰五人居于客位,与文丑相对。颇有一番文臣武将皆齐、人才济济之感。
俄尔,佳肴满案、冬酒益樽。
举著之时,显出诸君熟稔;杯盏之间,自有交情建成;对酒当歌,尽露豪情壮志;拍案叫绝,方知人外有人。更有相见恨晚之意,立生死相随之言。
这一场宴会,使得赵云五人,连连言说,足慰平生,对于文丑对待他们的礼节,非常满意,却是真的醉了。但也不是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但就赵云而言,就没有十分的醉意。犹自帮着文丑等人将夏侯兰等人扶到客房里歇息呢。
除去赵云之外,董江、文霸、柳仲等也没有醉倒。董江、文霸等人是因为今日正逢他们当值,有巡防乡里的任务在身,自是不能多喝。柳仲则是因为“不甚好酒”,所以也没有多喝。
至于其他人等,就是身为文士的姜宣、陈宁、王冲等人都已醉的不省人事,被人扶进客房休息了,更逞论其他好酒的将校军侯们了。颜良更是在宴会之中稍后的时候,就在赵云的案前醉了过去,犹自念叨着“切磋、较量”等言。
文丑本人,虽说酒量尚可,但也架不住众人之敬啊,也是感到天旋地转了,只是还想着安排好诸人的休息之事,而犹自强撑着。
待到安排完毕,眼见赵云笑容满面持立于一客房门口。文丑刚要走近几步,想着赏月言谈几番时,一股倦意袭来,当下就向后栽去,却是昏睡了过去!幸好柳仲当时正在其之身侧,将其扶住,并送回室内休息了。
赵云见状,苦笑摇头不已。看了看正挂天中的明月,不由沉思起来。直到柳仲安排好文丑休息之后,见着赵云犹自望月沉思,心下想到:“这个赵云赵子龙,文君何其重也!怎能使其有孤独之意呢!”不由同至相伴之。
赵云是何等的敏锐,自然察觉出了柳仲的到来。笑言道:“柳君,何不睡去?莫非还有要事?”
“赵君为客,怎能使君孑然观月,今文君不胜酒力,在下不才,权代文君陪君一番。”柳仲正容道。
赵云见着柳仲如此,当下一礼。客气言道:“那就劳烦柳君了,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请君解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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