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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左县尉身受重伤,兼且失血不少,又有淤血阻挡血液之生成回流,是以才昏迷不醒,若是能够将淤血顺利清除,却是可以使得左县尉醒来。不过,”李当之肯定答道,不过最后却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是不是汝没有把握将其之淤血清除?”文丑先是应激式的一问,接着马上反应过来道。
“确实,以吾之医术确实没有万全之把握,将左县尉腹中之淤血导出!若是吾师在此,则不复此忧也!”李当之惭愧答道。文丑如此厚待于他,而他却不能为其排忧解难,又怎能不心存愧疚呢!
这一下,可让文丑难办了,略一思索过后,接着问道:“如是现下不将方亮腹中淤血清除,会有怎样之后果!汝又有几成把握完全清除其中之淤血,从而能够解救之,而非伤及其呢?!”
“如是不将其中之淤血清除,轻者,左县尉自会在昏迷一段时间之后自然醒来,不过从此之后怕是不能再做剧烈之运动了,不过这样的几率不过百中取一也!重者,从此左县尉再也醒不过来,但犹若生人,可呼可息!这样之状况略有三四成之机!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左县尉能够醒来,不过确会牵动其中之淤血,从而于数日间暴毙也!”李当之将他的判断说了出来。
文丑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不是横竖是个死吗!只不过是一个废人一个,一个活死人,一个真死了!倒还是真死的是中间的!这可能是李当之考虑到那个活死人还需要人员照顾的缘故吧!
在场众人在闻听过李当之之言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或明里、或暗里的都在关注着文丑面部表情的变化,想要从其中看出文丑的态度。看来他们都以从李当之的口中听说过了。
“嗯,着实不容乐观!那么汝又能够有几成把握将其腹中淤血驱除,并且进一步的将其治疗好呢?!”文丑的面色阴沉如水。但依旧尽量保持之平和的语气,问道。虽然他已经想到了,李当之的把握必然不大,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了如此时候。还不行动。
“回禀文君,在下能够成功之几率不过一成!不过如是能够顺利将其中淤血导出,那么以吾之力,定可以使得左县尉恢复如初。”李当之恭谨言道。
“一成?!”文丑虽说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惊讶出声道!在其心中都有了此人到底是不是华佗徒弟的怀疑了!“一成。一成,百分之一的成活之机,一成的复原之机!该如何取舍呢?”其在心中不断的纠结着。
“恩,卢公以为当如何决断之?!”文丑转身瞧向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老者,询问道。这正是卢亮之父也,文丑自入主高邑县以来,同卢亮行走较近,也曾受到卢亮的邀请,到卢亮家中做客数次,自然认得其父了。目前其同其父同住。并没有别居,另外其还有一个寻常人户的长兄,为人朴实。
“亮儿能够得到文君的青睐,做到县尉的高职,是他的福分,之前其就常对吾等言说,文君就是他的伯乐,没有文君,他纵使有再好的武技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至多混个军侯而已。正是因为文君之故,其才得以施展志向!有再造之恩!所以一定会誓死效忠文君!所以当下之决定,还是文君您来定吧!想必这也是他的意愿。”卢亮之父,絮絮叨叨的言道。
卢家本是寻常的农家。世世代代没有出过什么大人物,不过在他的儿子中出了卢亮这一个另类,从小酷爱武艺,勤练不缀,以希望能够赢得县君甚至是国相等贵人的的关注!不过却并没有被县君,甚至是县尉的重视。只是将其当做了一个武技颇为不凡的兵头子!武技再不凡的兵头子,也脱不了兵的范畴!
但是因为他的武技高强,战力不凡,所以他在县卒之中却是广受县卒们的推崇,不少有些进取心的县卒,纷纷找他请教、学习武技,以期望自己能够为家庭带来什么变化。如此卢亮的周围倒也团结了不少人。
直到,郭大贤率领贼寇将高邑县攻下,原县君、县尉先逃而去,卢亮的生活才生了变化。县中没有了真正意义的领导,那些被抛弃滞留下来的县卒没有了主心骨,这时卢亮站了出来!成功的团结了不少人马,从而走进了,正要在高邑县寻找代理人的文丑之视野!这二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如此一来,卢亮的身份地位也就在文丑的支持之下,确定、稳定了下来。说文丑是卢亮的伯乐,虽有些勉强,但也不错。
而出了这样一个儿子,卢老爹自是很自豪的,每每向人吹嘘不止。但是现下这个令他无比自豪的儿子,正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其又怎会不动容呢!只是,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道理不懂?自然不会私自决定,而是将此决定权交给了他们的‘父母’文丑!这其中之苦涩,谁人会知呢?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管卢亮最后会如何,自己都不会那么愧疚了吧!毕竟百中取一,和十中取一的差别,他还是看的出的。
正如卢老爹所想,文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冒这十一之险,也要好过百一之废人!如是当真不曾冒险给予其救治,等到卢亮真的能够从百一之中醒来后,觉自己乃是废人一个,那么他也承受不了吧!又会怎样的怨恨自己呢!
“好,卢公,既然您如此言说了,那么鄙人就僭越了!”文丑向着深施卢老爹一礼,决定道。接着对李当之言道:“如此,事不宜迟,汝就开始吧!人、物,任何条件尽数言来,准备妥当。”
“诺!”李当之正容言道。从中可以看出他的郑重!他不知道在自己做过此次治疗之后,会是怎样的结果,若是能够顺利将卢亮救活还好,万一不能救活,那麽自己又当该如何自处呢!虽说文丑定然也不会怪责自己,但是他自己的心中也定然会有疙瘩吧。
既然文丑已经拍板了,而且卢亮之家人也同意了,那么众人更是没有什么意见了,纷纷出了房门,在外静候之!只留下李当之及其一众助手,在屋内忙碌了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忙碌的,因为一切的工具、人物都早已准备妥当,只待能够拍板之人拍板了。
现在的文丑直狠自己对于医术并不精通,若是自己通晓后世医术,纵然不能完全将卢亮救治之,那也能够为李当之提出富有建设性的建议。但是他不通晓医术,甚至只是了解一些寻常的皮毛而已。用以忽悠忽悠寻常愚昧之人尚可,但如是真的让文丑上场,那就是难为他了。
自始至终,文霸、颜良都没有说活,不是无话可说,实是不愿也!他们这些常年浴血之人,又怎能不知道战场的凶险呢!但是他们生来就是为战场而生!自然不会畏惧,只是见着卢亮受此重伤,而心有所感罢了!或者下一次躺在这个床上的人就是自己,或者根本就没有机会躺在此床上,等待着文丑的决断!或者
文丑三人也来到亚院中,瞧着明月悬挂天空,微风吹过,稍减了一些白日的燥热,引来了一丝凉意。但是文丑之心,并不如他表面一般的平静!或者自己应该想着尽量避免一些身先士卒了!谁能没有一个意外呢!就是那个后世有着‘小霸王’之称的孙策不也是死在了‘匹夫’之手?或者那一句话是对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但是现下高邑县的状况却要求着文丑必须冲向前线,现下他的势力还在成长之中,而其所要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强大,但是他却没有足够的人手,是以就必须由他自己亲自出面。所以文丑的路,还有很长。再者以他的性格,想来也不会甘于隐藏在后方吧!
瞧着李当之所准备的物件,人手,就已知晓这一次的诊治定要耗费不少时间,如此期间,文丑也就没有必要再呆在此地,一直等下去了,有了结果自有人前去回报于他的。再者眼下县中刚经历过了一场战事,文丑需要忙碌的还有很多,虽说卢亮之生命重要,但也不是唯一。
是以,文丑在吩咐过一番之后,就赶回官寺去了。一同走的也有不少,本来因为同卢亮交好的县吏。既然如今县君都急着忙碌公务了,那麽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呆在此地了。好好做好本职工作才是对卢亮最大的宽慰。
这其中就有卢亮麾下的那三名军侯,在文丑向他们询问了战斗的经过之后,就使他们先去安抚兵卒去了。经此一战,文丑的损失着实不少,不少兵卒至此时犹且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的状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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