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并没有为难凤渊,想看看留影机里到底拍的怎么样被钟离阻拦后也没有动怒。
“不要那么小气嘛,好歹我也是出镜人之一,想看看把我拍成什么样子也不允许吗。”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凤渊这张脸,但想不起来了。
公子多看了凤渊几眼,钟离代为推脱道:“下次一定。”
说着,他把从凤渊那里抢走的留影机还给了她,低声对她说:“有空删了。”
删?
删啥玩意。
凤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钟离说的什么,没错,留影机里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能给公子看。
凤渊点头如捣蒜:“一定删一定删。”
她有空把照片打印下来再删。
奇了怪了啊,不能给公子看也就算了,怎么身为当事人的钟离对留影机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一点也不好奇。
“哈哈,下次。”公子玩味一笑,然后耸肩“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们仍然把我当作朋友。”
时间有点久远,凤渊已经快记不得黄金屋的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凤渊收起留影机,有些许的疑惑:“下次,你想做什么?”
公子的笑看起来甚至有些天真:“我只是想完成女皇交给我的任务而已,你们说既然神之心不是被人拿走,那会不会从一开始就不在仙祖法蜕里呢。”
“更进一步的想,仙祖法蜕本身会不会也是一种障眼法?”
空双眼微眯:“你是想说,岩王帝君从一开始就没死?”
凤渊:偷看一眼摩拉克斯。
公子点头承认了空的想法:“恐怕正是如此,不愧是商业之都的守护神,对契约之外的小手段也非常精通呢。”
那位最最年长的岩神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死了,他前来黄金屋寻找神之心的计划有些太过轻率了。
“这样一来,就只能发动备用方案,唤醒孤云阁下沉睡的魔神了。”
“漩涡魔神奥赛尔?”
别的凤渊不知道,一说奥赛尔她就支棱起来了。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她怀疑自己是奥赛尔。
公子夸了她一句:“小姐很有见识嘛,没错,就是被岩王帝君镇压在孤云阁下的漩涡魔神奥赛尔。
如果让一位昔日的魔神,去进攻失去了神灵镇守的璃月港,你们觉得,那位把我们都耍了一通的岩王帝君大人,还能安稳地躲在一边看戏吗?”
凤渊再偷看一眼摩拉克斯。
她觉得能。
公子不像剧情里那么多话,把什么都一五一十解释的明明白白,他挥了挥手消失在原地,“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派蒙急得团团转:“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位岩王帝君到底在哪里啊,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璃月港毁于一旦吗。”
凤渊第三次偷看的时候终于被抓住了,钟离看着她皱眉:“看我做什么?”
还有空和派蒙在,凤渊含糊过去:“我觉得你挺好看的。”
空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璃月七星,在走之前,他看了眼钟离:“你们两个要一起吗?”
凤渊迈开步子:“钟离应该不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带带。”
凤渊知道,钟离既然已经打算卸下神职,肯定就不会再参加这次的战役,在剧情中也没见过钟离的影子。
她有些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是奥赛尔,公子会放出来个什么东西。
钟离不出所料的拒绝:“你们先去吧,凤渊和我还有事。”
凤渊:“我没事。”
钟离:“你有事。”
凤渊看了他两眼后改口:“我有事。”
她一直把钟离当做自己的大腿,他说有事就有事吧。搬用以前的一句话,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黄金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凤渊一直想问的话终于能问出口了。
“你让我不要去是不是因为我是奥赛尔啊?”
钟离盯着她看,表情看不出喜怒。凤渊暗暗心惊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凤渊小心翼翼:“难道我是拔掣?”
“……”
钟离意有所指,说的含蓄:“你失忆是不是导致了什么后遗症。”
比如脑子出了点毛病。
凤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只是记不清以前的东西了,没傻。
钟离,你遮遮掩掩的没什么意思,悬念这些东西在小说里面短期不揭开是吸引人,长期不揭开读者只会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怀疑作者是不是忘了这设定。”
钟离依旧不愿意挑明:“我不懂什么小说。我只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于奥赛尔,如果你愿意的话,奥赛尔死后,你可以是奥塞尔。”
说到后面,钟离直接转移了话题。
“那位喜欢喝酒的吟游诗人已经来到了璃月,你去见见吧。”
……
酒楼,包间。
在一番争吵到底是记账往生堂还是记账不卜庐之后记账往生堂。
温迪在两人到来之前已经喝了好大一坛子酒,看起来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好久没有喝过璃月的酒了,果然和蒙德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温迪傻笑:“诶嘿嘿嘿嘿,谁能想到璃月港被魔神袭击,人心惶惶,正需要他们的岩神摩拉克斯的时候他在这里请我喝酒。”
钟离:“我相信仙人,相信七星,也相信璃月港的所有人。”
凤渊最后一个拉开椅子落座,桌上已经放好了三杯满满当当的酒,温迪举起酒杯:“来来来,都好久不见了,我先敬你们两个一杯再说其他的。”
钟离浅浅啜了口,上一次醉酒被凤渊坑了,他有些不敢喝了。
温迪立即就不满了,就喝一口?这可不是摩拉克斯的酒量。
“我听说你们璃月一句话叫做感情深一口闷,以我们三个的交情怎么说也不能只喝一口啊。”
钟离言简意赅:“戒酒了,你也少喝。”
“嚯,你怎么突然想戒酒了,还在劝我少喝酒,诗人和酒是不可分割的,没了酒的诗人就好像提瓦特的夜晚没有了星星一般单调乏味。”
温迪直接给钟离满上,已经一口焖完的凤渊也不放过。
“不论你们想说什么,都先喝完这杯迟到了两千年的酒。”
凤渊本来就想趁着钟离喝醉了好套话,所以温迪劝酒她是非常配合的。
只是温迪这句话把她吓住了,她的肚子甚至已经开始疼了:“这酒放了两千年了?”
这陈年老酒可不兴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