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呢？这样说吧。
如果想要彻底的杀死天理，那他就不能存在于世界树的记载之上。
世界树是一棵树，但也不仅仅是树。
布耶尔兴趣来了，她趴在地上用手指勾勒出了世界树的模样。
很丑，据她自己所说的是因为不能画的太像，才画的这么抽象的。
不过凤渊怀疑，就是她的技术制约了她。
像她，她就敢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字写的差，也就堪堪和王羲之并肩那样子吧。
纳西妲画出了一棵世界树。
但据她所说，这是半棵世界树。
如何一半呢，她又说不敢画的太详细。
果然还是画技太差吧。
布耶尔捏着树枝，将地上的树枝圈了起来。
“这是我。”
她又画了圆球，将世界树圈了起来，大概是表示这是这个世界。
凤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过来，她问道：“这个世界不是天圆地方的格局吗。”
“是的，提瓦特大陆天圆地方。”
布耶尔没有说的太明白，但凤渊懂了。
提瓦特大陆天圆地方，但这个世界不是。世界是一个圆球。
布耶尔在世界树下方画了一条横线，又看了凤渊一眼。
但被什么东西分割成了两半。
规整的两半，另一半甚至还能再放下一棵世界树。
难道这是提瓦特大陆和深渊？
不，不对。
深渊不是坎瑞亚战争之后的产物吗，世界树诞生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现在才分开。
“你说，既然天理能把一个人完完整整地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抹去，那她能不能不动声色的修改这个世界的历史呢？”
布耶尔好像是看懂了凤渊的脸色一般问道。然后她自己都摇了摇头。
“这只是一个猜想，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能做到这一步，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所有人都没有明说他们想做什么事，但她们确确实实都是抱着同一个目的的。
所有的魔神都想做这件事
杀了天理，摆脱世界树的控制，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就好像当年的魔神战争时期。
所有魔神之间不说是和睦友好，也算是过得去，甚至有些后来臭名昭张的魔神在魔神战争之前性格温吞不已。
但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世界乱了，魔神的心也乱了，不少魔神性情大变。
甚至布耶尔也觉得自己变了，不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成长导致的变化，而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控制的情绪一样，但她根本查不出来自身的任何问题。
布耶尔与邻居摩拉克斯聊过，她也有这种情绪和理智割裂的感觉，甚至因为实力强盛，她的感觉比布耶尔还要明显。
雷电影道：“她不可能知道的，她已经沉睡了，不是吗？”
“是的，她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放任我们做这一切的。”
凤渊左顾右盼，怎么大家都懂布耶尔在说些什么？而她听着听着就不懂了。
算了。
不懂可以装懂的。
“我们做这一切的意义……”
“就是给她看个热闹。”
若陀收获了所有人的怒目而视，她不解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她说错什么了吗？不是吧，这年头说实话都有错啊。
若陀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一群连实话都听不得的坏女人，哼。
考虑到凤渊可能不懂，布耶尔继续解释着。
她圈起世界树的树干，说道：
“这是天理。”
“也是命运。”
“所有树枝的走向沿着树干，也沿着命运。”
简单的来说，被世界树记载，意味着被命运包含其中，被裹挟在命运之中的人儿，怎么能够企盼自己能杀死命运？
所以，安托则斯被天理从世界树上抹除是好事，是天理送给了他能够杀死自己的机会。
好像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不在世界树的记载之中。
空。
凤渊在世界树上也没有找到来自空的记载，大概是因为天理沉睡，所以没有给她登记。
提及空，雷电影道：
空本是诸位魔神杀死天理的武器，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凤渊。
雷电影期盼的看着凤渊，想听听她会说些什么。
凤渊一脸严肃发表评论：“天理旷工起码五百年，举报了。”
“有道理。”
雷电影点头。
她已经习惯凤渊偶尔的胡言乱语了，不管听不听得懂，反正点头说对对对，然后一副我懂你意思的表情就行了。
凤渊曾说她这种行为叫什么：
桥洞子里盖小被，小被里面抹眼泪，摸完眼泪无所谓，逢人就说对对对。
她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凤渊对她说保持这样不要改。
凤渊就是熟练，非常熟练。
“在命运里，你的姐姐本该死去。”布耶尔说，“你现在懂我意思了吧？只要命运还在，你的姐姐就活不了。”
“我懂了，杀了这该死的命运。”
雷电影眸光中透着狠厉，她一定会杀了天理的。
如果不是天理，自己的姐姐怎么会死？
她理解能力不差，起码比那只以为留影机是强大的封印法器的兰那罗好多了。
什么，自己第一次见到留影机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
啊啊，忘记了忘记了，这种事情一定是假的吧，雷神怎么可能这么没见识啊，是吧。”
她们商议着大计划，凤渊揣着手出去看兰那罗们。
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神之眼在兰那罗这里。
她之前才拜托空帮他寻找兰纳罗的踪迹，没想到自己竟然比空先找到兰那罗。
又省原石了。
不过自己要原石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算了，给那可怜的旅行者吧。
“这是谁啊，你们兰纳罗的好朋友，黑色的精灵吗？”
一道可爱的女声打乱了凤渊的思绪，她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被雷劈了那副黑乎乎的样子没有清理。
她看向了那个白团子。
是派蒙。
当看到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眸时，派蒙呆了。
“是你？！”
坏了，丢脸被熟人发现了。
虽然雷电影他们也看到过自己这幅样子，但，但他们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雷劈的，哪又不一样了。
“不是我。”
凤渊立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