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女皇很吓人。
不是说她长得吓人，是说她那一身气势很吓人。
好吧。
其实长得也挺吓人的，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凤渊偷偷摸摸打量着冰之女皇，长得确实有点像布洛妮娅，但是不多，她长得比布洛妮娅成熟多了。
“已经没有旁人了，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这句话总算让王座之上的女皇有了些许的反应。
她睁开那双苍蓝色的眸子。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失忆了，你指望我说些什么？”凤渊骂骂咧咧，她是真失忆，又不是装失忆故意逃避责任。
再说了，自己和冰之女皇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钟璃没说过，那应该就是没有。
四下没有旁人，冰之女皇淡漠的双眸这才认真打量着凤渊。
“你这具身体快要死去了。”
冰之女皇直接说出了凤渊这具身体的情况，凤渊当然也知道，但她暂时无能为力，毕竟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找新的身体会被雷劈。
“对，怎么了？”
凤渊理直气壮。
对对，这局身体就是快要死去了，怎么了？难道你要把你自己的身体让给我吗？
虽然心里想着硬气的话语，但是凤渊不敢说出口。
没错。她就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怎么了？有问题？
“哈哈哈哈哈。”
冰之女皇大笑出声，只不过她这笑能听得出来，毫无感情。
她站起身，缓缓走向王座，仗着身高捏起凤渊的下巴。
她那双苍蓝色的眼眸像是看着凤渊，又像是在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这个目光凤渊熟悉的很，那一天突然出现的天理也是拿这个眼神看着她的，是的没错，我就是我自己的替身吧。
“安托则斯，因为这样你才装作失忆吗？你不想让我看见你这副落魄至极的样子，既然你不想让我看见，那你为什么又要走到我的面前来呢？”
“你在赌，赌我认不出你是吗？”
凤渊高举白旗：“不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对我说这种话没有用的。”
冰之女皇不屑的夺过白旗，只不过那舒适的触感她忍不住捻了捻，什么东西摸起来这么舒服。
冰之女皇不经意间低头，当看清自己手里东西之后，立即有些脸红的扔到一边。
虽然气势已经没了大半，但有的话她还是要说。
“你不可能会失忆，安托则斯。你的存在，即为不朽。”
好。
一个个的都在给自己抬身份是吧，凤渊是真的好奇，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那傻逼作者该怎么圆自己的身份。
凤渊再次投降：“你是真的高看我了，如果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朽的话，那我早就干翻天理自己上位了。”
“不要觉得安托则斯很厉害好吧，他要是真的厉害，他能两千多年前打上天空岛，然后消失两千年吗？”
冰之女皇抬起凤渊的下巴：“你懂什么安托则斯！”
“对，我不懂。”
凤渊从善如流的回答，她大概懂了，这是碰到安托则斯的迷妹了，对对对，我凤渊懂什么安托则斯。
就像周树人懂什么鲁迅。
你一个写小说的懂什么主角。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折腾了大半天，冰之女皇终于相信凤渊失忆了这件事，她收回手，无情的可怕。
在她的眼中，没有和自己相关记忆的安托则斯算什么安托则斯。
只不过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类罢了。
冰之女皇无所谓的态度成功的挑起了凤渊的好胜心。
“是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你也太无情了吧，你就不想让我想起来吗？”
“那就等你想起来再说。”
冰之女皇打算让人将凤渊带下去，这次走了，下次和她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是，在你眼中，或许我们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但我们的的确确是同一个人。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是成为我现在这样的废物了。”
“他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无缺那么厉害吗？他要是真的那么厉害的话，那他怎么会变成我现在这样子？”
“谁允许你这样说他了？”
安托则斯的死忠粉不允许有人污蔑自己的偶像，冰之女皇掐着凤渊的脖子，恶狠狠道。
“如果你想找死，那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杀了我吧。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死了他也不会复活。他只会永永远远的消失。”
凤渊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她要让冰之女皇明白，虽然现在的自己和她理想中的自己差距很大，但自己就是她那个理想中的他。
哦你想象中那个完美无缺的偶像就是我，你再不敢相信，这也是个事实。
安托则斯真的有冰之女皇说的那么完美吗？
凤渊自己也有些迷惑，到底是安托则斯太完美，还是冰之女皇追星实在是太入脑了。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
冰之女皇喘着粗气，很明显，她是真的发怒了。
“来。”
凤渊伸长了脖子，赌的就是冰之女皇不敢杀了自己。
懂不懂什么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真敢动手也没关系，她也不是面团捏的。
“呵呵。”
凤渊又赌赢了，冰之女皇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得承认，眼前这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安托则斯。
她将凤渊甩开，虚弱的凤渊咳了两声，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我有下这么重的手吗？”
冰之女皇忍不住疑惑，天理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变得这么脆弱？
“不好意思弄脏了你宫殿的地板。”
凤渊毫无诚意的道了歉，“谈一下合作吧，毕竟我已经时日不多了。”
假的。
凤渊对恋爱也不是毫无研究，起码她的理论知识比胡桃要丰富的多。
对付冰之女皇这种强势的女人就该示敌以弱。
“……”
“我不知道你们对付天理的特殊手段是什么，但我对付天理所用的手段，你跟我合作，可能没有什么用处。”
“哪怕你代表的其实是六神，也没有用处。”
“我所诛杀天理用的手段，是你们难以想象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
果不其然，凤渊示弱，冰之女皇就难免心疼，将原本不打算告诉她的东西也告诉了她。
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应该不是邪眼吧。
邪眼虽说奇怪，但还没有脱离神学的范畴。
凤渊思索，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到底是什么？
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另一个是世界的东西，另一个世界的知识？禁忌知识？
凤渊回想起自己进入至冬之后的所见所闻，那飘入天空的云朵，听说正在研制的蒸汽机。
她想到了一个很离谱的答案。非常离谱。
“你该不会是想炮轰天理吧？”
全至冬的人都站起来，让我们将大炮瞄准天理，什么既定的命运，不过是天理统治人类的谎言。
让我们换了这鸟天，让我们人民自己当家做主。
我亲爱的至冬子民啊，不要畏惧死亡，我，至冬国的女皇，将会永远站在人民身后。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坏了，凤渊觉得自己的思想要不得，怎么越来越红了。
“炮轰天理？”
至冬女皇蹙眉，“你是指用大炮去攻击天理吗？天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孱弱。”
为什么至东的女皇竟然知道大炮是什么东西？至冬国所掌握的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不会真的是她以为的那些东西吧？
凤渊非常质疑自己的怀疑，但她还是想问。
“难道你们有核武器？”
“核武器？你想起了？”至冬女皇有些疑惑凤渊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但她摇了摇头。
“不过你猜错了，我们用的是氢弹。”
冰之女皇原本冰冷的神情不再，她话语间透出一抹狂热的意味。
凤渊这辈子都没想到，至冬国对天理下手的方式竟然是扔氢弹。
好像离谱的同时又有一点合理，这一路从蒙德到璃月到稻妻到须弥，再到枫丹，科技水平的确是越来越发达的。
如果不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叫天理，可能七国早就因为科技水平不平衡打起来了吧。
凤渊哽咽了片刻，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
草。
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了提瓦特大陆还是穿越到了什么科技世界，至冬到底怎么整出氢弹，而其他六国都毫无知觉的。
凤渊在其他六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至于他们是怎么搞到什么大炮核弹氢弹什么的，倒也不奇怪。
大概。
冰之女皇问自己想起来了吗，说明这玩意就算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也脱不了干系。
“猛的。”
凤渊由衷的称赞道。
能搞出氢弹炸天理这一手，至冬女皇是真的猛，怪不得她说不需要其他六神的帮助，其他六神能帮她什么？
能帮她一起研究武器吗？
能帮氢弹增大威力吗？
最多当个运送氢弹的工具人罢了。
“你是真的猛。”
至冬国的女皇，是真的人才。
凤渊除了说她猛之外，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夸这个统治者为好。
猛。
七国之间交流都还在用马车，你至冬竟然悄无声息的整出了氢弹。
猛过头了！！！！
“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武器吗？”
凤渊实在是很难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她想知道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至冬女皇还整出了什么花活。
至冬国的冰之女皇笑道：“这是秘密，我只能告诉你，氢弹其实只是我们最平平无奇的武器，已经可以做到量产了。”
科技兴国是吧。
光是量产氢弹就能把天空岛犁个几十上百遍了吧，凤渊真的很难想象如果之前至冬国也掌握了这个技术的话，天理是怎样顽强的活下去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天理的轮回应该已经有几十上百次了吧。
凤渊现在已经对至冬无感，转头去佩服天理了。
能在这种武器洗礼下还能活着的，这才是真正的勇者。
魔神算什么神啊，天理他妈的才是真神吧。
怪不得她才是天理，别人不是呢。
冰之女皇不知道凤渊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东西，她沉浸在对自己国家实力的满意之中。
这都做不掉天理？
不可能的！
天理？
天理她能抗导弹？
能抗一发，能抗几百发?
如果天理可以的话，冰之女皇不介意当场改名天理的狗。
“你真的非常超乎我的意料。”
凤渊夸冰之女皇的词汇都磕磕巴巴的，没办法，她真的静不下心来。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安托则斯理念的践行者罢了。”
嘴上如此说着，冰之女皇脸上的笑意却难以抑制。
就算她觉得凤渊和安托则斯不能算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被凤渊垮了，就相当于被安托则斯夸了。
被偶像夸了，很难不骄傲，对吧？
“不过你确定这真的能杀死天理吗？”
道理凤渊都懂，但天理是法则层面上的存在，物理攻击真的能消灭她吗？
冰之女皇可以容忍凤渊质疑自己，却容忍不了凤渊质疑安托则斯。
“我无比确定这件事的可行性。”
“行。”
反正自己是肯定说不过冰之女皇的，也不可能说服已经将科技能够杀死天理这个概念深入脑海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冰之女皇。
毕竟武器总不可能是突然造出来的，研究武器也需要时间，他们已经将科技武器研究到了这个地步，少说几百年打底。
“那你们打算如何将武器运送向天空岛？和你们一直在收集的神之心有关系吗？”
虽然不觉得这件事情可行，但凤渊却识趣的转移话题。
“虽然我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觉得是作者还没想好，但其实不是没想好，而是这件事情是真正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行吧。
既然这是个秘密的话，那凤渊也就不多打探了。
虽然科技和神学好像看起来的确不能合作，但是温迪让他们来的，那就说明温迪觉得是有合作的可能性的。
也不知道在之前的历史当中旅行者是怎么和冰之女皇达成一致的。
对哦，为什么我不直接让旅行者来。
凤渊突然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