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真的可以被取代吗?”
这句话是空问的,枝叶真的能把树干取而代之吗?
温迪答非所问。“正常情况下的树枝是不能取代枝干的,但有的时候,比如说树干受了伤,就可以将枝干折下,或许插入树干,或许插入泥土,等待根系重新生长,直至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懂了。
天理的确是可以取代的,但看温迪这么多次轮回这个结果。
就知道冰之女皇没有一次是成功过的。
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也不会意外了。
“别那么悲观,天理的实力是逐渐减弱的,巴纳巴斯总有一次是能成功的。”
温迪扔下最后一张牌。
“噫,好,我赢了。”
“噫,不算不算,我们再来一次。”
派蒙这一把一直被温迪压着打,她可不服气了。
凤渊和空倒是在一直菜鸡互啄,极限拉扯。
什么天理死不死,巴纳巴斯能不能取天理,空都不在意,他就是个来自异世界的妹控罢了,他只想早日跟着自己的妹妹离开这个世界远走高飞。
再不来了。
从来没有一次,自己跟妹妹离得这样远过。
好久没见过妹妹了,好想妹妹噫呜呜呜。
空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不管他的心中如何思念自己的妹妹,面上都能不露任何的端倪。
温迪:“玩不起是吧?”
派蒙干脆利落的点头:“对啊,我就是玩不起,快点,再来一把,输给旅行者也就算了,我怎么能输给你呢。”
啊派蒙这该死的好胜心啊,她执意要再打一次,温迪就重新洗牌好啦。
不过她一边洗牌一边道:
“好啦,门口偷听那位姐姐,一直偷听不腻吗?”
重新发牌之时,温迪轻笑着道。
门口竟然有人偷听?
一直毫无察觉的三人齐齐望向门口,冰之女皇不再隐藏自己的身形,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冰之女皇穿的是真的不像进卡池的样子,华丽的建模想死。
派蒙顿时一脸的警惕:“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抄,他们应该没说什么不能被听见的话吧。
温迪笑道:“从我们讨论这个天能不能换开始,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换了这个天。”
“是。”
对于这个质问,冰之女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天理知道她们一切的小动作,但其实如果自己能够被替换下来的话,天理也没什么异议。
天理何尝不想早点退休。
冰之女皇抬起下巴道:“巴巴托斯,你似乎知道很多的样子。”
温迪不太喜欢她这和女士一脉相承的高傲样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这臭脾气。
啊,原来是安托则斯啊。
那没事了。
温迪摊手:“问我没用,你想换天理,不如问问凤渊是怎么想的。”
“凤渊是这个小白毛。”
温迪好贴心,她甚至怕冰之女皇不认识凤渊,主动向冰之女皇介绍了凤渊。
“对的,是我。”
虽然凤渊不知道温迪为什么让冰之女皇问自己。
“她?”冰之女皇相信安托则斯知道的会比温迪更多,但已经失忆的凤渊脑子里还能记得些什么?
温迪肯定的点头:“她才是最接近天理之人,虽然她失忆了,但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是吧,凤渊?”
“咿?”
凤渊迅速回想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哪怕失忆也不能忘的,是对白毛的热爱吗?
“我爱白毛?”
凤渊不确定,但她无论如何回想,她失忆都不能忘的就只有这个了。
“真是你的老毛病。”
这一下把冰之女皇给整沉默了,没有任何一刻能比现在让她确认眼前这个崽种是安托则斯,你这个喜欢白毛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虽然自己就是因为是白毛才能成功接近安托则斯的。
但冰之女皇还是希望她能改一改这个臭毛病。
“没办法。”
说起这回事,凤渊还挺理直气壮的。
对呀,没错,我就是白毛控,怎么了?
我馋全天下所有白毛的身子,我坦白,我高尚,我比那些明明馋人家身子还道貌岸然不愿意承认的人可要好多了。
温迪也沉默,她最终啧了一声道:“你迟早死这个毛病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已经在天理身上死过一回了。”
凤渊净讲大实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歧义,什么叫做死天理身上,但他确实因为天理而消失两千年。
大概是死了一次吧。
“不是死天理身上!什么叫做死天理身上啊喂!”
派蒙纠正凤渊错误的词汇用法,什么叫做死天理身上,这个说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派蒙……你很懂嘛。”
如果不是派蒙说话,凤渊都没能想歪。
是的捏,就是派蒙思想肮脏,她在讲很正经的东西,而派蒙脑子里面都是涩涩!
派蒙哑口无言。
坏了,的确是自己先想歪,但是但是但是!!
但是了半天,派蒙但是不出来。
狗凤渊。
骂她就对了。
“哎呀,你们骂我,我好难过呀。”
凤渊噫呜呜呜假装哭得很大声,反正就她个人而言,觉得坦然面对自己的xp没什么好丢人的。
当然,仅限于xp是人类的情况下。
如果xp不是人类,是什么摩托车自行车,羊啊什么东西的,就算光明正大的发在网络上,都不会被屏蔽的那种xp,就没什么好讲的。八壹中文網
这种讲出来……丢不丢人凤渊不好说,但是他一定会成为新的网络神话。
比如说众所周知的,那位深夜潜入养猪场,然后捅死了几头母猪,还留下一地子孙嗝屁套的老哥。
以及那位与摩托车有过深入交流的老哥。
“好了,别再说这件事了。”
冰之女皇开口问为凤渊解围,没什么好说的,他的老毛病罢了,自己早就习惯了。
“温迪,你的意思是,如果凤渊能够拥有安托则斯的记忆的话。我就能知道怎么替换天理里是吗?”
温迪肯定的点头,并询问冰之女皇要不要一起来一把紧张又刺激的七圣召唤。
“嗯,是的呢。”
“不过她就是安托则斯,什么叫做拥有安托则斯的记忆,应该是恢复记忆才对啦。”
“他不是安托则斯。”
明明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但冰之女皇却执拗地想将两者分开。
她的安托则斯父亲,高大威武清冷自持,才不是眼前这个白毛小鬼。
“你确定那真的是我吗?”
冰之女皇把凤渊都整得不自信了,她说的真的是自己吗?
自己最清楚自己什么德行。冰之女皇把凤渊吹的这样好,到底是叠了多少滤镜啊。
“你们都不了解真正的他。”
面对几人满脸的怀疑,冰之女皇冷哼一声。你们这群只了解表象的家伙,只有我才知道安托则斯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下,隐藏的是多么多么璀璨耀眼的灵魂。
“而你,凤渊。我希望你能早日捡回安托则斯的记忆,变回过去的自己。”
“……”
没错了。
冰之女皇一定是安托则斯死忠粉,什么叫粉到深处自然黑啊,就是冰之女皇这样的了。
区区失去记忆的凤渊,也敢和我偶像安托则斯并列
恭喜凤渊在模仿安托则斯大赛中荣获第三名。
第二名是谁?第二名是安托则斯本人。
“好了好了,不要再争执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空叫停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赛。
仗着能够回档,派蒙和温迪真是半点不急啊。
但他,是真的很急。
“别急啊。”
温迪慢条斯理:“急什么?反正有的是重来的机会,不如抓紧时间享乐算了。你别急别急,反正急也没有用。”
“什么重来的机会?”
冰之女皇微微一怔,温迪瞥她一眼。
“这是我们四个之间的秘密哦。”
说不出口的,说给别人听的话,时间就会倒回,啧。
天理都想死了,怎么还怕别人知道真相呢。
算咯,管我屁事。
我能做的,就是祝福天理好似喵。
别在意温迪在蒙德做偶像时留下的口癖。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别再刨根问底啦。”
对于冰之女皇的毅力,温迪也是服气的。
区区事情的真相罢了,有那么重要吗?还不如一起讨论一下,怎样才能彻底的杀死那个让时间无限轮回的臭女人。
“你知道天理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天理难道不是掌握了天理权柄的普通魔神?”
冰之女皇微微一呆,她又不是没见过天理,她自然无比清楚她天理之间的差距。
差距不过是,她拥有的是神之心,天理所拥有的,是更高等级的东西。
似乎是王座什么的。
“那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拥有什么王座的是天理,而不是你吗?”
“我不好奇,拥有王座的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你如果是你的话,难道我还要去想为什么是你?执掌王座的,只是恰恰不是我而已。”
冰之女皇的想法真是……温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就不能多想点吗,你要想想,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位置是她不是你啊。
现在是温迪的科普小课堂时间,几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课。
“告诉你一个,你曾经告诉我的消息吧。”温迪笑道:“你以为你现在见到的就是真正的天理吗?”
“你知道天理和天理的维系者的差距,吗?”
有丶东西。
凤渊顿时有些心不在焉,支楞着耳朵想听温迪能说出个什么东西。
天理的维系者难道不就是天理吗?这个够游戏还能给凤渊整什么花活?
凤渊洗耳恭听。
“啊,你们不知道吗?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竟然连真正的天理是谁都不知道。”
派蒙难掩自己的惊讶,开口嘲讽。
她人都傻了,你们不知道天理是谁还口口声声干天理?
这群家伙之前是怎么干死天理的?
嗯,对,想起来了,之前也是自己解释给他们听了之后他们才懂的。
那没事了,哈哈哈哈哈哈。
派蒙尽力量笑的一点也不心虚。
反正笑都已经笑了,那那那,那还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是吧
“卖唱的,来,你告诉他们。”
“想听吗?”
话说到一半,温迪开始吊人胃口了。
想从她这里得到情报,啊,可以呀,但是你是不是也要付出点什么呢?我的好妹妹呀。
“你想让我做什么?”
冰之女皇也上道得很,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得的午餐。
早餐和晚餐以及夜宵也没有。白给你的,就只有天上下的雨和天理给予的苦难,你就说要不要吧。
“我们的目的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嘛,结盟,一起让不被世界树记载之神,成为新的天理。”
“别指望你那破七个神之心合成新天理的事啦,整得跟什么三个自在松石块能合成一个自在松石的炼金术一样。
你所求的不过也就是被制造出来的新的魔神跟天理的维系者同根共源,还不被世界树记载,能够欺瞒世界树然后替换天理的维系者罢了。”
“风神有何高见?”
冰之女皇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问题,但听温迪这个语气,她这个计划中的问题难道很大?
“高见谈不上,只是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看法罢了。”
温迪慢条斯理道:
“所以你是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这是自然。如果不想合作的话,就凭你今日潜入至冬宫的举动,我就已经可以向蒙德宣战了。”
冰之女皇这个暴脾气真的不好,温迪挥了挥手安抚道:
“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暴躁嘛,我们这是在谈合作,又不是要打打杀杀的坐下来好好谈不行吗?”
“一起来一把紧张又刺激的七圣召唤吧?最近新出了七神牌呢,上面也有你,你看看?”
冰之女皇撇了一眼牌面,淡淡开口:
“丑。”
这张牌面没能画出巴纳巴斯千分之一的美貌。
“不错了不错了,你看看我的巴巴托斯牌更丑好吧。”
“呀,我的巴巴托斯牌杀了你的巴纳巴斯牌。”
“呀,我的骑士团团长也把你的愚人众执行官杀了。”
“啊哦,你愚人众的牌也没了。”
温迪靠谱的时候是真靠谱,离谱的时候也是真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