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顺着种子伴随呼吸缠上灵魂,彼岸花温柔触摸宿傩的灵魂,“你杀我一次,我杀你一次,很公平。”
“滚!”
彼岸花掐着宿傩的脸,来回看了看他,又随意放开,原本干净素净的手沾上些许鲜血,她歪着头笑容狂艳地看着即将得到手的花泥,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和欣赏,“高傲又癫狂,纯粹又温柔,就这样成为我的养分。”
[宿傩]在虎杖悠仁脸上开了个嘴,他刚打算嘲讽彼岸花,结果看见另一个自己被人触碰灵魂,[宿傩]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宿傩说垃圾话,“就这就这?刚刚不是很活蹦乱跳吗?这就不行了?你真是没劲。”
彼岸花即没有赞同也没有否定,她完全分不清哪个宿傩在说话,真是苦恼,不过——
她伸长藤蔓,继续往宿傩灵魂更深处生长,抓住这个灵魂就能分清,她看了看在嘲讽宿傩的[宿傩],带着消遣和玩乐的心思开口,“别这么说嘛,我们可是纯爱。”
[宿傩]:......?
他疑惑地看彼岸花身上冒出真诚、喜悦又快乐的情绪,撇撇嘴,自动将爱替换为咒杀,“那你就更好的爱他。”
彼岸花望向[宿傩],轻声解释,“他对我得不到的执念,难道不是在追求我?”
“我从不说谎,所以我对他的心意从头到尾都是真的,也是在认真回应他的感情,难道这不能称之为喜欢?”说到最后,她强调自己对花泥的偏爱,“这是喜欢,是我对他的喜欢。”
[宿傩]看了一眼想摆脱花枝的宿傩,又看了一眼她之前滚落在地的心脏,一个想撕碎对方,一个想束缚对方,居然不约而同地将这种情绪称之为喜欢,可笑至极。
“不过是想占为己有。”[宿傩]一针见血。
彼岸花坦然承认,大大方方对另一朵樱花表达自己的想法,“没错没错,但相比他,你也很好,今晚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两朵不一样的樱花实在是有趣。
[宿傩]收回视线,“少来,今晚可算不上好。”
“不知死活。”宿傩焚毁藤蔓,灵魂被侵蚀带来轻微的痛感,铁锈和花香充斥在呼吸,又顺着他的喉咙滑下,恶心至极。
柔软青涩的藤蔓汲取诅咒,催生出更多,像是要把他彻底拖入绝美的花海,密密麻麻的赤色花朵融成一片,绚丽美艳又炽热。
“现在要死的可是你,”[宿傩]沉寂在容器,待在自己的生得领域,靠在骨座上说风凉话,“你要是想重新来的话,也行,反正这种程度对你也没什么。”
彼岸花赤色的瞳孔带着森冷的笑意,她看着被花层层笼罩的暴虐灵魂,像是在欣赏他的枯萎,“我可是难得温柔,你只要乖乖听话就没事,别生气啦,只不过为我死一次,我可是为你凋零了,你不回礼吗?”
“真是太失礼了。”彼岸花像是在抱怨,她的手挤压用力,堪称暴力地揉捏残暴的灵魂。
[宿傩]的目光变得玩味,意义不明嚯一声,相比回礼更像是在报复呢。
“回礼?”宿傩呼吸粗重,嘶哑着声音,说话间时不时吐出几朵花,“这不就是你的回礼?”
“这种程度怎么会是回礼?我只是想尝尝你的味道,就像现在这样,继续反抗啊,我可是很喜欢你,别让我失望。”
彼岸花眼中暗色一闪而过,她的声音有多温柔,动作就有多不讲理,“宿傩,如你所见,我只是花,就算把你吃了,也请多多包涵哦。”
[宿傩]看着另一个自己被花吞食,愉快愉快,“喂,怎么了?不用反转术式治好自己起来继续?加把劲啊。”
彼岸花扔掉宿傩的心脏,就像之前他扔掉她的心脏;刻意触碰挤压宿傩的灵魂,就像之前他把她关在她最讨厌的封闭空间;吃掉宿傩,就像之前被他吃一样。
她呵呵呵笑出声,抓住宿傩的头发,用沾满血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是啊,起来继续我们未结束的事,我会让你凋零败落地更有美感。”
“尽情取悦我,不要再抑制你炽热的感情,让我更温暖。”
这只是第一次,接下来还会有好几次,花泥,务必要让我尽兴啊。
宿傩冷笑,双手搭出领域的起手式。
[宿傩]直接抢了宿傩的控制权,神龛刚出现就消失。
之前他们定过束缚,规则认为他们在某方面是同一个体,那么理论上,他可以干涉他的领域。
彼岸花扭头看向[宿傩],“我应该对你道谢?”
“看在你们相爱的份上,算我送你们的贺礼。”[宿傩]说着彼岸花听得懂的话。
“你们还真不一样。”彼岸花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胃口不错。”[宿傩]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彼岸花抬了抬下巴,“说实话我不喜欢肉,要是他能更素一点就好了。”
[宿傩]故作可惜地叹息几声,其实彼岸花喜欢什么都跟他没关系。
更傲慢呢,彼岸花想。
接下来她说的话,可谓是在[宿傩]的雷区起舞,“历经千年的樱花,你会拒绝我吗?”
“凭什么接受你?你的术式对我没用。”[宿傩]毫不在意。
“为什么要拒绝我?是我不够美艳吗?你们本质都是宿傩,应该差不多口味才是,就算你想尝尝我的味道也可以哦。”
“可以可以,真敢说啊。”[宿傩]针对灵魂给她来了一刀。
彼岸花展开护盾,拖长声音反问,“坦率表达自己的情感有哪里不对?”
[宿傩]想了想,“坦率表达情感确实没什么不对,倒不如说这样很好。”
“承蒙夸奖。”
“少自作多情,我没有夸你。”
“欸?”
[宿傩]刚打算嘲笑她几句。
“难道你不能满足我吗?让我看看你的感情,无论是哪朵樱花我都喜欢。”彼岸花赤色的眼睛带着[宿傩]熟悉的欲望。
——单纯对食物的食欲。
“只有我的夜晚真是太冷了,漫长的夜晚真让人寂寞,你来陪陪我吧,让我们在花海结合。放心,我会把你们全部吃掉,一点都不剩地全部吃掉哦。”
[宿傩]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按照时间算,她是千年前的家伙。
说话也太诚实,太露骨了,完全忠于自己的欲望,太纯粹,太放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