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呢?
祁时鸣也紧张。
毕竟有一句话说的好。
在喜欢的人面前,哪怕再怎么优秀,也会觉得自卑。
他担心,楚矜会嫌弃。
但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去担心这些事。
只能不动声色地去观察。
楚矜有些心疼地低着头:“仙尊脸很疼吧?为何烧成这个样子?”
“那个烧伤您的人,真的很恶毒。若是他在徒儿面前,徒儿必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楚矜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知道祁时鸣身上完美无瑕,为何只有脸上会出现这么一道烧疤?
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否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一想到他的小点心,或许曾经会因为这道伤疤而难过,从而变得不再美味可口。
楚矜只觉得心里面的怒气是怎么都克制不住的。
不过,即便如此,在他眼里面前,这个小点心依然很美味。
不管长成什么样子,楚矜都对这个点心垂涎欲滴。
祁时鸣只觉得心里面压着的那个大山,骤然之间松懈。
他轻笑了一声,“犯不着,对我动手的人,我迟早有一天会报复回来。”
“倒是你,刚才怎么掉进水里了?”
祁时鸣一边询问,然后一边看着四周。
或许是因为溪流建立的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僻,处于外围。
用来隔断领土。
所以这周围的人连带着也很少。
“刚才在天上想些事情,不小心分神就掉下来了,师尊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的您……”
唯唯诺诺的小土狗立马道歉。
让人听着觉得烦躁。
祁时鸣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我救你是应该的,毕竟你要是死了,我就没徒弟了。”
“如果你要是在我面前继续这么道歉,我不介意给你点教训。”
祁时鸣想让自己家的狗东西体会到什么是爱。
什么是有底气。
什么是狗仗人势。
最起码在别人欺负过来的时候,楚矜会主动去撕咬敌人,或者是来找自己这个救兵。
而不是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祁时鸣要教他。
身为一个强者,应该有强者的自觉。
他哑着声音,低声威胁。
楚矜立即紧张地点头。
他哪是习惯性的道歉啊,明明就是害怕惹到师尊生气。
毕竟,若是他的地盘,谁敢让他道歉,恐怕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祁时鸣,还有谁有那个资本让他道歉?
“行了,起来,把衣服换了。现在这个样子,凡胎肉体无法抵抗,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祁时鸣直接从系统空间拎出来了一件衣服丢过去。
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土狗。
拿着他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剑上:“为了防止你回去再出事,跟我共乘一剑吧!”
楚矜眼神有些诧异。
低头看着脚下踩着的锋利而又坚韧的剑。
抿了抿唇。
他倒是觉得祁时鸣可爱的很。
只是师父难道不知道,在这个大陆里,只有夫妻才能够共程一剑吗?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邀请他上来?
夫妻?
楚矜在心里面斟酌着。
如果要是夫妻的话,将会更容易品尝到这个新鲜的小点心。
有这个名声好像也不错。
虽然是师傅先暗示他在先,那就别怪他往这个方面去想。
祁时鸣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但是他光顾着担心楚矜,又忘了另一件事。
哪怕自己现在已经突破,可是仍然还没有到达淬炼体格的程度。
楚矜虽然没有生病。
可是……
当天晚上。
祁时鸣也能够感觉整个人的脑袋晕乎乎的。
浑身无力的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感觉体温正在升高。
该不会因为落水的缘故,导致自己发烧了吧?
他转头,偏偏又倔强的很。
毕竟哪个师傅愿意让自己的徒弟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祁时鸣自然是咬着牙尖忍耐。
整个人意识朦胧时,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落到了额头上。
祁时鸣他意识地朝着那个冰凉的源头不断探去。
唔……
“热……”
祁时鸣不自觉地微微张开唇瓣抱怨道。
楚矜低头看着师父,微微抿了抿唇,几分不悦:“师尊生病了,为何不喊徒儿过来照顾呢?”
如今,温度放个鸡蛋上去,恐怕都要被烫熟。
死鸭子嘴硬,到如今了也不肯开口寻求帮助。
若是一直这样,可还得了?
可是已经烧迷糊了的仙尊哪管这些?
他伸手扯着自己的衣服。
感觉到有冰凉的毛巾落上来,才压住了不少的热度。
“听说发热之人,用酒擦遍全身,会打到退热的效果。”
楚矜努力的去脑海当中寻找着那些人间的治疗法子。
毕竟身为一个魔修,
楚矜从来经历的都是生与死,又何曾经历过这种小磨小病?
这个法子倒是可行。
楚矜立即从空中变出来了一瓶酒。
他倒是不担心被祁时鸣看出。
毕竟这个都烧成迷糊蛋了,看出来就怪了。
只是……这种降温方式。
漆黑的环境中,楚矜的一双眼眸格外发亮。
他伸手拿起手帕,浅浅地倒了一些酒精。
手落到少年不断跳动的动脉,一点一点下落。
他直接念了个法咒,强行用藤蔓锁住不断乱动的四肢。
“师傅乖一点,不要乱动。”
“徒儿这也是为了你好。”
楚矜一副认真体贴的样子。
但是却总让人觉得他有些不怀好意。
只是这股燥热好像并没有消失,而是直接转移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