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今天晚上要吃糖醋排骨,要吃香煎鸡翅,还要吃蒜蓉大虾。你身上的钱够吗?”
祁时鸣话说的还挺耿直。
傅凌远沉默了两秒,咬了咬牙点头道:“够!”
这个小少爷也没勉强,把张卡收回来揣进口袋。
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傅凌远还是开口拦住了他。
“刚才你的那些本事能不能教教我?”
傅凌远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辍学,像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他更是没有接触过。
如今,近距离的体验。
傅凌远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些人,赚钱可以这么容易。
这么多钱,如果要是按仔细的来算。
他大概要花费半年多的时间。
可是刚才这个少年全过程,甚至都不超过十分钟。
傅凌远想学。
他受够了没有文化的苦,无数次创业失败,甚至险些让他成了黑户。
不过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弃。
他原本以为这个少年会拒绝。
毕竟像这种高科技的玩意儿,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够学的了。
傅凌远现在囊中羞涩,也根本交不起学费。
他厚着脸皮去询问。
祁时鸣微微垂下眸子,那纤长的眼睫透射出来了一些细微的阴影。
少年笑了。
“小哥哥,你知不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
傅凌远自然是懂这个道理。
他这边兴奋的眼眸也在这时黯淡下去,强颜欢笑地说道:“没关系,如果你觉得勉强的话就算了。”
祁时鸣却在这时反握住他的手,“我可没有说拒绝,只是,我总要给我自己谋取到一些福利才行。”
小少爷并不是一个缺钱的主。
不仅如此,
哪怕脱离了家族,也能够让自己活的很好。
傅凌远只不过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
“我可以给你打欠条吗?”傅凌远到底是一个聪明人。
祁时鸣却悄无声息地顺着他的手臂一点一点上滑。
“我可没说我一定要的是钱,而且你也瞧见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缺钱的样吗?”
傅凌远不太理解。
有些搞不清楚这个小少爷的心思。
这个小少爷的所有行动都让人难以捉摸。
祁时鸣微微笑了一下。
顺着短袖的袖口往里伸去,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梅花点。
“我图你的人诶。”
傅凌远感觉自己的喉咙猛然一紧。
居然就是因为听见了少年说的这句话。
图他的人吗?
这个小家伙好像有点好色。
傅凌远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有一张不错的面孔,还是该庆幸这个小家伙要求的不多。
“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时鸣浅笑着将另一只手抬到男人的嘴边。
像是小绵羊主动在饿狼面前露出脆弱的脖颈。
“来,亲一口?”
少年的手修长如玉,因为没干过活,所以显得白白嫩嫩。
傅凌远感觉自己眼前有些发黑。
大脑当中膨胀的全部都是少年刚才说的话。
亲,
亲一口。
以至于让他迟迟都没有动作。
祁时鸣反而在这时,将手微微落下,他的每一分动作都拿捏的极好:“怎么?原来你不乐意吗?”
可是当手还没有完全落到身侧的时候。
傅凌远就已经直接捏住他的手腕。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我的小少爷,你让我怎么伺候你都可以。”
傅凌远嗓音略带沙哑。
有些贪婪的望着少年的手。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
少年身上香香的,哪怕是在他家住了一晚,也没有说沾染着任何不明的味道。
干净的不像是活在人间里的人。
反而像是应该在天堂生存的天使。
傅凌远冰凉的薄唇落到他的掌心上。
这种亲吻的感觉就像是傅乐贤最喜欢吃的棉花糖。
他只是亲了一下,也便不敢继续。
毕竟,
他害怕惹得这个娇贵的小少爷不高兴。
祁时鸣懒洋洋地将自己的手伸回,然后在灯光下摊开手心。
端详了好久,那个目光格外的烫眼。
撩的傅凌远整个人晕头转向。
这个小少爷还真是……
傅凌远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微重了几回。
想要再亲第二回,祁时鸣便已经懒洋洋地将手重新落到了电脑前。
他搜索这网络上的资料,然后进行着一些细微之处的篡改。
然后将那份文件直接发送到了傅凌远的手机。
“两天之内把这本书研究明白,如果要是研究不明白的话,那我们的教学从此终止。你有任何不会或者不懂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随时都在。”
祁时鸣就像是一个随意惯了的公子。
话音刚落,就站起来扬长而去。
傅凌远直接接替他电脑的位置,看着那些复杂难懂的文件。
他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好在少年所准备的那些资料都是入门级的资料。
傅凌远并不是很想麻烦他。
他将自己剩下的所有金额都用来充值到网吧里。
蹲坐在网吧当中。
他废寝忘食。
当一棍子敲在他身上的时候。
傅凌远这才满脸凌乱,一脸狼狈的转头。
是阿婆。
“傅凌远!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就是在这里玩游戏吗?!”
阿婆气的不轻,第一次骂的这么凶。
傅凌远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贪玩的人。
可是一连好几天不回家,她担心的不行就跑出来找。
后来打听到有一个长相和阿远很相似的男人呆在这个网吧里,她才试探性的进来找。
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阿婆不是怪傅凌远来网吧里面玩游戏,毕竟她的阿远从小到大过的日子太苦了,能够有时间来缓解一下心情也不错。
但是她怪阿远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回家。
让家里面的人都跟着一起担心。
傅凌远又怎么不该打呢?
尤其是看着他满脸乌青,熬出来的一种虚弱的状态。
阿婆心里面更是又急又气。
“傅乐贤这两天放学回家就在找你,学校那边他也闯出了挺大的祸,如果不是阿鸣在这,恐怕他都要闹翻天了。”
“全家也就只有你能够治得住他,别玩了,跟着阿婆回家好不好?”
阿婆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
傅凌远目光微微钝了两秒,因为他没有办法跟阿婆说自己现在并不是在玩,而是在想办法赚钱。
可是对于一个老年人来说,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傅凌远立马站起来,背着阿婆一步一步走回家。
他背的是身上的责任,是他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