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菀青不在这段时间里,自己把闻西泽照看得比命都重要,他这么循规蹈矩的人,都愿意为儿子破例,看他欺负顾舒然也顶多就是劝说,没有阻拦。
他没有想让孩子去承担后果,即使,那真的是鹿菀青给自己下的那种药。
“你是没做过,但是我怀他们的时候,你有没有付出过什么?你有身为父亲的该有的责任感吗?你现在握着孩子的抚养权,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你想过失去了孩子的我,每天是怎么度过的吗?”
当时她每天都在期盼着闻江敛能够回来一趟,甚至于有时候都有了错觉,闻家庄园外面只要有一点动静,她都立刻跑过去,想着有一天能够是闻江敛回来看自己,哪怕……哪怕只是看看孩子也行!
但没有。
一次都没有!
自己所有的爱意,就是在那个时候消耗殆尽的吧?所以再看到闻江敛,她真的没什么动心的了。
“对不起,我当时……”
闻江敛张了张嘴,却终究是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
他这辈子,在商界从没有惧怕的时候,从很小自己开始进入公司,多少人为难自己,他都没有过哑口无言的时候。
只有面对鹿菀青。
“你说够了吗?说够的话,我要走了。”
“你要是离开的话,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带走闻西泽。”
闻江敛就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将光遮住,阴影笼罩着她的周身,看起来她瘦瘦小小的,好像只要他一只手就能将人拎走。
事实上,他也是可以的。
在这一刻,他甚至都希望鹿菀青能失忆,他们能重新开始。
“闻江敛,你到了现在还是想要威胁我!”鹿菀青气得咬牙,像是个被踩住痛处的小狗一样,既可怜又弱小,连怒火都不敢烧的太旺。
“可是我只要松开孩子,你就会走,是不是?”
带着孩子,永远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是鹿菀青自己亲口说的!
“我们当然会走。”鹿菀青才不想继续和闻江敛有什么纠缠,和顾舒然有什么争抢。
“所以,我不会放孩子走。”
“由始至终都不会?”
鹿菀青抬起头看他。
闻江敛甚至心虚的躲开那视线,“等你完成对赌的。”
“呵,你是不是喜欢看我和顾舒然那么争夺你啊?”她找不到什么更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这个!
“我没有,我和顾舒然没有什么。”
闻江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去拉她的手臂,语气焦急,“鹿菀青,上一次在酒店,我去找她,什么都没做。”
鹿菀青挑眉,笑,“你觉得我在意这个?”
“……”
“你喜欢跟谁睡,喜欢和谁发生关系,喜欢和谁暧昧,都跟我无关!你解释这做什么?”
“鹿菀青!”
“闻江敛,你就是当着我的面,和其他女人睡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这话一出,时间再次被凝固,只剩下他渐渐变得阴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连过往的风都凉了几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