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笑笑，“我想要喝点水。”
“好，我去给你拿。”
闻江敛起身走出病房，靠着墙壁，沉了几口气。
他刚才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那种疼痛超越了身体上的痛觉，只想要抬手给自己两个耳光，这一辈子他还自诩是一个光明磊落的男人呢，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
同样是在医院里，陆明祈这边简直可以说是一团乱。
如果顾舒然不打镇定剂她就开始疯狂的喊叫，也不管什么时候，只有饿了才会停下来，但吃饱了以后又继续喊。
医生已经给她做过了精神鉴定，她确实是有些精神失常的，再加上失忆对她的打击多少也是有影响的。
陆明祈看着这些病例皱起浓眉来，这种情况不利于她恢复记忆啊，因为她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根本就没有办法坐下来沟通，什么时候能够让她回想过去的事情呢……
“咱们也可以试一试这个电击。”
他想来想去，找到主治医师聊这件事。
一听到这个，主治医师惊恐的看向他，“确定要用这个吗？如果用电击的话，我怕她会撑不住多久，这个会对她脑袋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啊。”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赶紧恢复记忆才行，我们有很重要的东西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下落。”
主治医师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闻少爷吩咐下来的人这么做也肯定有他的原因。
“如果你们坚持要试一试的话我肯定也没有意见，那我就让人准备仪器，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先对她用一些别的治疗，比如说皮下刺激等等，这样的话还是相对来说温和一些。”
“不用对她温和，什么办法都可以用，我们的目的就是将她的记忆恢复。”
陆明祈哪有时间去顾及顾舒然什么感受，她死不死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解药能拿到手，他简直希望顾舒然立刻就去见阎王。
能够对鹿菀青下这种毒手，陆明祈都恨死他了。
“这种温和治疗会不会效果不明显？”
他担心鹿菀青服下这一半解药以后坚持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又出现下滑的情况。
“这个我们都不确定，脑科和其他科都不同，能够大概预估出来康复的时间，只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有都得等待做完之后才能够出分析结果。”
“那就立刻给她做，不要耽误时间。”
“可是病人的情况现在不太适合做。”医生指了指还在床上疯狂大喊的顾舒然，“现在我都担心她会伤了她自己。”
“不用担心她，你就把她当做一个死人看待就行。”
陆明祈是恶狠狠说出这话的，真是把医生都给吓坏了。
“如果要测验就快一点，什么温和治疗，刺激性的治疗全都给她用上。”
“可是用完温和治疗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可以再用下一个方式，要不然她脑神经损坏的太多，很容易造成她以后再怎么刺激都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