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言微微一怔,随后急忙回应:“当然不是,王爷为什么会这么问?”
原主才是太子的人,她可不是。
霜非臣为什么这么问,当然因为这个消息,是温茉言曾经自己亲口告诉他的啊。
不过他仔细一想,又发现不对。温茉言确实说过这话,不过是对着南宫不二说的,并不是对着他。
霜非臣想了想回应道:“既然你不是太子安插在本王身边的奸细,那你又为何对太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完全可以糊弄过去,或者说个谎话,不是么?”
这下子,霜非臣问到点子上了。
温茉言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她语塞的时候,忽然右手臂被霜非臣拉起来了,温茉言想转头看看霜非臣要做什么,却苦于被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
只能感受到霜非臣蘸取少许药膏,轻轻的擦在她腋下靠近肋骨的位置。
她竟是这里也受伤了么?
不擦还不觉得,药膏附着在伤口上之后,她才感觉到隐隐刺痛。
都是那些碎石头崩的。
擦药是好,这是这个位置……怎越来越往前。
霜非臣本来心中是一片清明,并无任何旖旎心思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伴随着他擦药的举动,竟然指尖下面的触感……越来越柔软。
他已经碰到那小衣的边缘了,手指再探进去半分,这药便上的变了味道。
温茉言呼吸开始急促,略显紧张的唤了一声:“王……王爷……”
霜非臣的手微微一顿,故作镇定的说道:“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
温茉言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因为她想起来,霜非臣确实看过,还是她自己耍酒疯的时候脱的。
可那个时候她神志不清啊,跟现在截然不同好吗?
霜非臣看温茉言因为紧张和羞怯,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肤,泛出淡淡粉红。
不知怎的,忽然便心跳加快起来,脑海里想要审问的想法越来越薄弱,想要做点正事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他缓缓靠近温茉言,附耳低声问道:“既然你不是太子的人,那你愿不愿意……成为本王的人?”
本……本王的人?
温茉言呼吸一紧,几乎瞬间便明白了霜非臣的意思。
她的脸更红了,呼吸也愈发急促。
霜非臣没有催促,只是粘药膏的指尖,开始在她肌肤上缓慢画圈。
令人无法忽视的暧昧触碰,使温茉言的神志开始溃散。
此时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不记得如何狡辩,也不记得如何安抚,只是不停的在想,她如果顺心而为的接纳了霜非臣,那他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怀疑她的用心不纯了?
顺心而为?
温茉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心中暗道:“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顺心而为?难道我心里早就想……早就想跟他做一对真夫妻了吗?啊……不会吧!”
温茉言心中咆哮,为自己不可言喻的小心思而感觉羞愧懊恼。
然而她身后的霜非臣同样不好受,迟迟等不到温茉言的答案,他竟是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
浸泡过冷水的身体,本来异常冰凉,可温茉言却只感觉身后的怀抱,无比火热。
霜非臣从身后抱紧她,下巴搭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语气无奈的说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你对我,从来不肯说一句实话。是不是真心,也未必能换来真心?言儿,你……”喜欢我么?
后面的话,霜非臣真的说不出口,因为这样的询问,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卑微。
儿女情长,果然英雄气短。
霜非臣的手很老实,并没有因为彼此没穿几件衣服,就乱摸乱动。
这也让这个拥抱,显得愈发小心翼翼。
迟迟等不到温茉言的回应,霜非臣失望的叹口气,忍不住去想:“看来只有本王的一厢情愿,在这场夫妻关系里,她终究还是觉得只是一场交易。”
霜非臣缓缓松开手,正要抽身离去的时候,温茉言忽然开口道:“如果我说实话,王爷会相信么?”
霜非臣心中一喜,急忙开口道:“只要你说,本王就信。”
温茉言把心一横,开口道:“我面对太子的时候,说不出假话。他问了,我就会不由自主的说实话,其实并非我的本意。”
霜非臣诧异的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温茉言也解释不清,她语塞道:“我……我也……”
不等温茉言将“不知道”三个字说出来。
霜非臣便忽然开口道:“本王明白了,一定是因为珈蓝尘。南诏国向来以巫术著称,一定是他对你用了巫术!”
巫术?
温茉言眨眨眼,忽然觉得有可能哎。
不然她在面对霜非臣的时候,明明回避眼神就能掌握话语权,可为什么面对霜元修的时候,怎么都无法抗拒回答他的问题呢?
那个蓝尘,本来就是个很难缠的家伙,说不定他真的会巫术。
温茉言开口问道:“他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我已经跟太子说了他的身份,可太子根本不信我的话,王爷,怎么处置他才好呢?”
霜非臣伸手,解开了温茉言的穴道,开口回应道:“这件事,本王去处理,安全起见,你近期都不要单独出府,再有温茉嫦被绑架的事情,你也要与本王说过,再去查看。”
温茉言点点头,伸手去拿衣服想穿上,却被霜非臣制止了。
温茉言看着霜非臣拉住她的里衣,瞬间又心跳加速,她开口问道:“王……王爷你……”
霜非臣轻笑一声,无奈道:“衣服上都是血渍,你还要穿?”
温茉言知道自己想歪了,急忙松开手,随后站起身打算去拿干净的衣服。
可是这一次,仍旧被霜非臣拉住了。
霜非臣看着面红耳赤的温茉言,无奈道:“你伤在后背,穿上衣服,对伤口恢复会有影响,今晚就先趴着睡吧。放心好了,本王是很想要你,可你若不同意,本王不会强取。”
“啊?”温茉言震惊的看向霜非臣,这家伙怎么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直白?
霜非臣挑眉道:“怎么?你惯会说谎,所以已经接受不了,这人与人之间最普通的坦诚了么?”
温茉言苦笑一下,心中暗道:“大可不必这么坦诚吧,让人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