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霜非臣想明白风郁离的心思,那边温茉言便已经开口道:“这……不好意思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只找南宫不二就够了。”
那红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燕四娘,听到温茉言要找南宫不二,略显玩味的看了一眼扮做南宫不二的霜非臣。
随后开口道:“呦,小妹妹,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找你的夫君,竟然出来找野男人,就不怕你的夫君,吃醋么?”
温茉言看向她,疑惑道:“你是何人?”
“好说,暗影楼,燕四娘!”红衣女子掀开裙摆,露出大腿,腿上绑着一块象征她身份的玉牌。
温茉言对她略显豪放的举动,感觉有几分惊讶。
然而她今日是出来办正事儿的,也没空去好奇其他人。
她对着燕四娘浅笑点点头,随后走向扮做南宫不二的霜非臣,开口道:“我有事,需要你帮忙,我要去后宫。”
霜非臣面具后面的眉头紧锁,他一来想不通温茉言为什么要去后宫,二来也想不通温茉言为什么不求他帮忙,反而要来找南宫不二。
霜非臣的心情不太好,赌气的开口道:“五千两。”
“五千两?!你怎么不去抢啊?!”温茉言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霜非臣冷漠的回应:“嫌贵可以回去找你的夫君,秦王进宫,还不是易如反掌?”
温茉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要是能找霜非臣,还有必要出来花银子么?
一旁看热闹的夜一和燕四娘下意识对视一眼,虽然二人都带着面具,可风郁离还是从他们脸上看到了“吃瓜”的表情。
风郁离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你们三人一起帮忙,那五千两也不是不行噢。”
夜一沉声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需要暗影楼三个人出手?难道你们要刺杀皇帝?”
霜非臣刷的一下转头看向夜一,身上瞬间散发出敌意。
一旁的温茉言急忙摇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去找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霜非臣看向温茉言,开口追问。
温茉言叹口气道:“难就难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嗯?
这是何意?
温茉言看着面前几个人,想了想走回到风郁离身边,压低声音道:“我可以跟他们说实话么?”
风郁离看着那三个竖起耳朵的人,有些想笑的低声道:“为什么不能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而已,再说了,他们是江湖人,跟朝堂井水不犯河水。无论你想查什么,他们都不会插手的。”
温茉言点点头,觉得风郁离的话有道理。
她当即开口道:“五千两,请你们三人帮我找东西,若是找到了,我再加五千两赏银。”
“你哪来的一万两银子?”霜非臣几乎是下意识开口询问,他不记得温茉言有那么多银两。
难不成这丫头偷偷存钱,还是打算借机潜逃?
温茉言看向面前的南宫不二,皱眉道:“我是没有,可秦王府有啊。我夫君财大气粗的,你还怕我赖账不成?”
一句“我夫君”,瞬间把霜非臣身上竖起来的毛,捋顺了。
一旁的燕四娘,感觉霜非臣身上的戾气都散了,忍不住笑道:“呦,财大气粗啊,那……有多粗啊?”
燕四娘语气里的调戏之意过于明显,听得温茉言忍不住嘴角抽搐。
她可没心思开玩笑。
温茉言回应道:“好了好了,你们就说帮不帮忙吧?”
一旁的夜一沉声道:“去后宫何处,大概找何物?”
霜非臣和燕四娘也没有阻拦夜一的询问,看样子三人是同意帮忙了。
温茉言继续道:“我要去皇后宫里,还有冷宫,去找一下先皇后可否留下什么东西,也看看刚刚过世的安美人,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安美人?
霜非臣眉心一跳,他竟是不知道安美人的死,与先皇后有关?
他都不知道的事儿,温茉言又怎么知道的?
霜非臣下意识看向风郁离,风郁离却只是耸耸肩,摊摊手,摆出一副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霜非臣将视线转向温茉言,愈发觉得她十分奇怪。
略作思忖之后,霜非臣开口道:“好,我们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进宫,我们三人进去便是。”
燕四娘也点头道:“没错,姐姐我啊,最不喜欢跟女人打交道了,我们一女两男,办起事来,事半功倍噢~”
温茉言有些无奈,什么一女两男,这燕四娘说话,还真是容易让人想歪。
不过他们的意思,温茉言还是明白的,那就是带着她这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实在是多有不便。
温茉言微微点头,正要开口应下,一旁的风郁离便插话道:“要我说啊,你们还是得带她进去,有些事情呢,讲缘分的,万一她跟自己心中所想之物,有缘分呢?”
风郁离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温茉言的手腕。
温茉言微微一怔,下意识攥住手腕上的蚩尤环。
她想起来了,蚩尤环可以恢复烧毁的东西。
风郁离这般暗示她,是不是让她去找的东西,是遗书?
想到这里,温茉言急忙开口道:“没错,你们不能丢下我,要带我一起进宫。”
那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霜非臣,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霜非臣想了想开口道:“可以,但是今晚不行。”
温茉言急忙回应:“尽快,尽快好吗?”
霜非臣一边转身离去,一边说道:“回你的秦王府等消息。”
眼看霜非臣走了,夜一和燕四娘也抬步跟了上去。
眨眼间义庄前面,就只剩下风郁离和温茉言了。
温茉言蹙眉看着霜非臣离开的方向,开口道:“我怎么觉得南宫不二今天有些不高兴呢?你觉得呢?”
风郁离强忍住笑意开口道:“啊?是吗?没觉得啊。他们暗影楼的人,都神神叨叨的,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估摸着应该是长得难看吧。”
温茉言皱眉道:“长得难看跟不高兴有什么关系?”
风郁离挑眉道:“关系大了,他长得难看,那看到玉树临风,貌胜潘安的我,可不就是要自惭形秽,然后郁结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