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试产成功，何哲马上往华晶电子厂打电话。
“王总，试产的芯片通过验收，麻烦正式的一万片马上投产！”
王建英听着这消息，脸露笑意：“好！每完成一批都立刻往南城发货！”
“辛苦了！”
挂断电话，王建英马上安排生产，终于接到了华晶电子厂的第一单先进制程芯片生意。
南城这边，飞扬电子整层三楼开始了掌机的生产学习，沈岳山给每人发了一台，除了奖励，也要求每个人会拆下来，再装回去。
王建英没有让飞扬等太久，一周之后，第一批正式投产的芯片到货。
“上线，投产！”
于是等候多时的三楼车间开始热闹起来，生产的、质检的、统计的、维修的全部满车间在跑。
“我们厂最好的地方，就是员工积极性高。”何哲看着忙碌的人群，感叹着。
“不吃大锅饭，每个车间，甚至每条生产线单独算绩效奖励，干得多，奖得多，那能不积极么。”沈岳山也透过办公室的窗看着一台台掌机下线。
“第一批货快出来了，要不我联系下邱总让安排下销售？”何哲往两个茶杯里倒了水，自己端起，小酌一口。
“不用，”沈岳山说道：“华南的经济是发达，但还比不上沪市。掌机这种东西属于有钱人的玩具，第一批货先往沪市发。”
“那销售渠道……？”
“找李金亿就是了，他商场那么多，有的是地方。”
于是，又过了一周，开始有成品源源不断地往沪市发货。
每台掌机估算的原材料、人工、货运等成本约在160元，沈岳山则定下售价为350元。
“会不会有点高？”何哲问道。
“要趁着现在市场还没竞争，抓紧回收利润。要是任天堂真的来了，我们才有钱去耗。”
7月下旬，正是放暑假的时候，沪市的几家大型商超同时新增了一个货架，上面摆着颜色各异的“小板砖”。
不足巴掌大的显示屏上播放的是星之卡比的开场动画，路过驻足的人很多，咨询的人也很多。
但是没人买。
李金亿皱着眉给沈岳山打电话，“沈总，你这回新产品没人买账啊，这么多家超市都铺货了，但你猜猜卖出多少台？”
“呃……十台有没有？”沈岳山问道。
“0台。”李金亿叹口气，“问的人一大堆，但买的没一个。”
“什么原因？”沈岳山追问着。
李金亿解释道：“要么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要么是觉得只为了一款游戏花三百多块不值当，还显示着他妈的鸟语！”
“行，我知道了。”
沈岳山挂断电话，办公室里，何哲和邱柠两人都注视着自己，等着反馈回来的销售情况。
“多少台？”
沈岳山顿了顿，缓缓开口，“……一台都没卖出去。”
“……”
“……”
何哲有点没想通，“这玩意儿可玩性很高啊！怎么可能一台都卖不出去？”
“那是你们觉得好玩，”邱柠淡淡地说着：“像我这种看不懂的，看一眼都没兴趣。”
“确实如此，”沈岳山点头，“没有人愿意花三百多块的成本去试玩一台完全不了解的产品。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没有游戏卡带。”
现在所有的游戏卡带都只能用任天堂的，而每张卡带起码要三百元。
何哲看了邱柠一眼，幽幽地问向沈岳山：“卡带……可以盗版吗？”
邱柠捂着脸，听不下去，“你们聊，我没听见，到时候被抓的时候别扯到我身上。”说完就往外走去。
何哲一脸尴尬地看着邱柠的身影，喃喃道：“老沈，我都被你带坏了，怎么整天都想着这些违法的事？”
“违啥法啊！”沈岳山说道：“我们这是什么商业环境？霓虹国又是什么商业环境？两者哪有可比性！国外的技术先发展了，就拿专利法来遏制你，可我们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再和他们讲专利，这块蛋糕我们是一口都吃不到！邱柠就是在国外留学过，条条框框太多了。”
何哲叹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感觉都要被你洗脑了。”
“反正你听我的，别讲什么这版权那专利的，那是发达国家讲的事，我们多少人穷得都揭不开锅，还讲啥这些玩意儿啊！”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沈岳山思考了一阵，拍板道：“定了，安排团队仿制这些卡带！而且还要请翻译回来。”
“翻译？”
“搞汉化。这些游戏显示的全是鸟语，看都看不懂，我们自己造卡的时候全部替换成汉语！”
沈岳山想起小时候，那会儿能抱着口袋妖怪的卡带玩得不亦乐乎，那时的卡带便是经过汉化的。
“那掌机的生产需要先停下来吗？”
“不停。继续生产，同时多开一条线来拼卡带。我们时间有限，如果真如邱柠所说，任天堂的香江代理已经看中了这块市场，那留给我们的时间没多少了。”
“好！那现在就差造卡带的团队了。”
“我搞定。”
沈岳山说完，下楼，开车，踩足油门往花城驶去。
花城大学，校长办公室。
沈岳山在董春来的办公室里坐下，点名要几个人。
“董校长，借几个人才过来，我请他们来打下暑假工。”
“什么人才？”
“应用数学和计算技术系成绩最好的五个，还有霓虹语翻译系成绩最好的两个。”
董春来满脸疑惑地看着沈岳山，迟迟没有动作，“你不会要拐卖我的学生吧？”
“……我开公司的，是工商局发了牌的生意人，拐卖啥啊！”
董春来犹豫了一阵，还是托下面的人找到这几个学生的资料。
等手上拿到资料的时候，董春来拽在手中却不太愿意给。
“沈总……那答应了的化学大楼都过去半年了，还没动工啊。”
“董校，我心里记着呢，等我把手上的活儿忙完。”
“真的？”
“真的。”
可董春来还是有点不太愿意，拿着这几个学生的联系方式，就像拿着筹码一样。
“……”
“拿来吧你！”沈岳山猛一下伸手，把东西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