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姜天华开口的,她也是实在看不下去,再不阻拦,那个女人就要被打死了。
族长抬头看了一眼姜天华,又看了看被打的女人,“柱子住手。”
疯了一样的柱子停手了,抬头看着族长,眼睛都是红的,“族长,这样的女人我不要。”
族长没有回答柱子的话,而是扭头看向一边的族老,“族老们,这件事情,你们怎么说?”
“女人行为检点,是该打,而且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留下来,影响我易家村的名声。”第一个族长开口。
第二个族长紧跟着道:“直接浸猪笼吧。”
“就是。”
三言两语,商量出来的便是侵猪笼,族长迟疑并没有开口,仿佛在想,要不要做这个决定。
族老们在族里有身份地位,但第一话语权人还是族长,族长没有发话,族老们的意见也只是意见。
不过若是族长做的有些事情,族老们不愿意,那么族老有权集在一起,商量是不是还由当下人继续当族长。
所以族老们的意见,一般情况下族长都会听。
“族长,这事儿也得听听柱子媳妇怎么说吧,柱子媳妇平日在村子里多老实一个人,应该没事儿的吧。”
“就是呀,先问问也好嘛,我们来这里挺长时间,什么话都没有说,这也不对嘛,总该听听柱子媳妇怎么说。”
姜天华看了一眼,都是村子里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女人,看上去挺老实,没想到这会儿能为柱子媳妇站出来。
柱子媳妇已经看不出来人怎么样,但给人的感觉不太好。
“族长,应该听听对方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就算要处理,总有解释的权利,就算去衙门,县官大人审案子,那也是直接先问清楚原由,才会断案。”
族长看见村里说话的几个女人,迟疑之后,看向柱子媳妇,“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柱子媳妇身子动了动,有个跟柱子媳妇关系好的媳妇慌忙上前,将柱子媳妇扶起来,姜天华能看出来对方只是强撑着。
“我不想解释什么,一切听村里安排。”柱子媳妇说完话后,扭头看向一边的柱子,眼神中一片死寂,仿佛对对方不报任何希望。
扶着柱子媳妇的妇人慌忙摇了摇她,“你是不是疯了,就算不为了你,为了孩子,你的孩子,想想那是你生的,你也得解释清楚,不然以后你让孩子怎么做人?”
柱子媳妇一愣,随即看向族长,最后跪了下去,“族长,我什么都没有做。”
“哦?那你跟我们说说是什么情况?”
柱子媳妇深吸一口气,“是……是刘寡妇与柱子。”
“贱人,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柱子忍不住先直接开口就骂。
柱子媳妇这会儿什么也不怕了,脊背挺的笔直,“族长,我前些日子就发现刘寡妇与柱子的事情,可是……我不想管,我也不想说,这事儿刘寡妇知道,她后来找我,想让我保守秘密,我告诉她离开柱子,我就可以不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可我没有想到,今天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午的时候老童生告诉我,是刘寡妇约我晚上见面,还说刘寡妇要离开易家村,想见我最后一面,告诉我柱子的一个秘密。”
“是我一时没有忍住,直接去了约定的地点,可我没有想到,刚到地方,背后就有人抱住了我,然后就有人惊叫,最后大家就都过来了。”
“开始我还想解释,可是……后来我不想说了,柱子平日里对我也是非打即骂,但因为柱子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我认,他是什么样的都好。”
“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陷害我。”柱子媳妇说完之后看向老童生,“你自许读书人,没想到竟会帮着刘寡妇。”
老童生倒是什么都不怕,也不知道什么是丢人,直接对柱子媳妇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这会儿竟然这样说话。”
“你……”柱子媳妇生气,随即笑了,“老童生,刘寡妇怀孕了。”
“那当然。”老童生说完这话之后,就感觉事情不对,随即又愣愣的看着柱子媳妇,忙改口,“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咱们的事情,你扯别人做什么。”
“既然是你们事情,那浸猪笼也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姜天华可不会放过老童生,就是这个男人。
当初钱氏给了一点点好处,就昧着良心说易立新不是读书的料,这才导致了,易有福信以为真,真就没有让易立新去读书。
老童生看着姜天华就生气,“管你什么事情。”
柱子媳妇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直接对族长磕头,“族长,我发誓,刚才所言句句为真,如有不实,天打五雷轰。”
这可是毒誓,村里人最信这个,一听柱子媳妇能说出这样的话,大家全都有些信她。
族长在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刘寡妇,想了想对自己儿媳妇说:“你带几个人去将刘寡妇叫过来。”
“好的爹。”
“族长,这分明就是诬陷,她明明自己做错了事情,竟一点也不承认,真是太过份了。”柱子说话看着没什么,可是他的眼神分明的些心虚。
族长是什么人?没点能耐也当不了这族长,“行了,既然说过这事情有刘寡妇的问题,是与不是,找过来问问就是。”
柱子明显有些着急,老童生也有些着急,姜天华眸光一闪佯装无意问,“这大半夜的,大家应该都睡了,这是谁发现的呀?怎么半夜不睡觉,还这么巧就发现了。”
然后……族长将眸光移向一个人,姜天华一看顿时感觉不太妙,竟是本家,她的叔叔呀。
刚才她问这话明显就是怀疑这个喊人的,也是刘寡妇的什么人,看来还真是这样呀……可是是她叔叔这事儿不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