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华是又气又心疼,伸手揉上他的脸,“你是不是傻,我就算是着急用,今天白天再烤就可以了,你竟然熬一夜。”
“没事儿。”大壮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这蛋糕我吃,你快去看新的,不是要给奶奶庆生用,一会我们就该过去了。”
“恩,一会儿就过去,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我先去准备,等收拾好了以后再喊你。”
大壮想说自己没事儿,可是看到姜天华的脸色不太好,再想说什么也憋着没说,乖乖去睡了。
姜天华出来以后去安排好作坊的事情,随即就去烤蛋糕,等烤好以后,李青青闻着香味儿就眼神亮亮的,“天华姐,这个看起来肯定很好吃。”
“恩,我一会儿再烤几个,我们去奶奶家吃。”
“好呀。”李青青应着,见姜天华在做烤蛋糕,心心念念的想去动动,“天华姐,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干呀?”
“想学?”
李青青点头,“想,感觉闻着甜丝丝的味道好舒服呀。”
“那我教你。”
“好呀。”
时间还早,姜天华边做,边一点点教李青青,没想到李青青在学习做吃食方面特别有天赋,第一次做的就有模有样,味道也丝毫不输给姜天华。
“真棒,青青你好像天生就是做蛋糕的料呢,看第一次做的一点也不差。”
“我也没想到,我还可以做这个。”李青青自己也挺惊讶的,她也是没有想到,“天华姐,你这个烤炉怎么做的,能不能给我一个图纸,回头我也回去让人给我院子里做一个,给家里人烤个蛋糕吃。”
“当然可以啦,简单的很,不过我这个是单用泥做的,你可以用红砖,做出来的肯定更干净,家里没有砖了,我用的是泥砖。”
“好,家里肯定有的,那我就回去派人给我做一个。”
姜天华点头,看到李青青脸上满足的笑容,“你喜欢做,我下午回来再教你别的,你可以多学一些,没准还能开店卖呢,生意肯定好。”
李青青眼前一亮,“是呀,我直接找个铺子,铺子里卖的糕点和蛋糕都不一样,这个肯定好吃,这样我自己也有个事情可以,不用整天想东想西的。”
“就是。”姜天华挺喜欢李青青的,也希望她能走出来,这会儿听到李青青有计划,更是欢喜。
李青青已经在心里谋划着要怎么做。
因为孩子多,姜天华多烤了几个蛋糕,就是以前老式的那种鸡蛋糕,生日蛋糕的坯子,没有奶,做不了奶油。
等时间差不多,姜天华去叫了大壮,带着一家人过去给庆生,就连一直去学堂的易立新今天都没有去。
到林水生家时,易有钱一家,易有金一家全都到了,因为要去林水生家,所以姜天华带了易立平。
村子里有人看到易立平都没有注意到,之前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姑娘,这段时间一直养着,早就大变样了。
进了易家,自己家人还是可以认出来的,陈香兰看到易立平诧异的很,“立平,你怎么回来的?”
“三婶,是大壮出去送货的时候遇到的,最后就将立平带回来了。”这是姜天华早就想好的说词。
易立平自是顺着姜天华的话点头。
陈香兰还挺心疼易立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饿不饿,快都进屋。”
“哟,这不是立平嘛,怎么离家一趟出去,这回来还大变样,白白净净的。”齐招娣过来盯着易立平张口就说:“立平,你娘和你哥将你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一般人家姑娘卖出去,回来都干瘦,你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还白白净净的,可见吃食真好。”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还有语中所包含的意思,姜天华立刻就明白了,随即脸色也沉了下来,“二婶,立平被卖去的地方是户好人家,所以吃得好住得好,您也不用在这里胡乱编排。”
“天华,你这是什么话,有点银钱,都不尊重长辈了?我就说立平出去一趟这还白白净净的,也没有说别的什么,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编排。”齐招娣心里不痛快,早就看姜天华不顺眼了。
凭什么老三和老四家的就能跟着姜天华干,他们两口子就不行,到头来别人都有银子,就他们没有银子,她也试着做粉,可是没成功,她也试着做馒头去卖同样没有成。
凭什么姜天华的运气就那么好,做点吃点就立刻成了,成了也是个白眼狼,亲二叔都不帮的,易有福出事儿,肯定就是报应,只不过这报应应该报在姜天华身上就好了。
姜天华早就在村里听到过齐招娣说自己的闲话,可是她懒得管,一来有易有钱,她若是做太过林水生在中间会为难,二来齐招娣做的那些事情,她还不放在眼里,所以才任由齐招娣蹦跶。
可今天这话就太过份了,“二婶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二婶自己心里清楚,立平是个小姑娘,如果因为二婶刚才的话,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让立平以后怎么抬头见人。”
“我说什么了?我就说她怎么白白净净的,我也没说什么呀,自己被卖到什么地方,自己心里清楚,再说了谁家买下人不是干活的,你再看看立平这手,之前干活留下的痕迹都没有了,可见那个地方不用干活,只需要有姿色就可以了。”
齐招娣就差光明正大的说,易立平被卖到了窑子里。
姜天华气狠了,手都抬起来想打齐招娣,看到林水生出来,想到今天过来的目的,也不想在林水生生辰这天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硬生生将手停在半空。
齐招娣不干呀,姜天华还想打人不成?
“你干什么?你想打我?来,你动手,你动手打呀,我倒要看你怎么动手打下去。”齐招娣现在脸皮更厚了,甚至直接将自己身子往姜天华身上靠,将自己脸往姜天华手下送。
姜天华真是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