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车队从皇城缓缓驶出,全城的百姓前来相送,凉风阵阵,鼓吹旌旗,衣袂翻飞。
萧如烟着侍卫装负手立于城墙之上,得意勾唇,无声道,“萧如笙,后会无期……”
新嫁娘的马车车轮滚动,车厢内鲜红如火,一身红嫁衣的萧如笙如火中盛开的靡丽之花。
突然,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落在她繁琐的嫁衣之上。
半晌,那双手终于将只着一身红色中衣的女人剥了出来。
全程萧如笙都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布偶,任人摆布。
而能在婚车做这般事的人除了准新郎周君泽,自然不会有别人。
周君泽撑在她身上,狐狸眼细细打量眉头微蹙的少女。
精致的五官在这巴掌大的小脸上,自带几分惑人的风情,比他以往的女人更漂亮。
再往下,少女身材姣好,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滋味。
不过如今昏迷着,乖巧如猫,就是不知道醒了之后,是否会有利爪?
他心痒的厉害。
落在女子胸口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邪恶的想将人弄醒,听她叫,不满足于隔着单薄的布料……
萧如笙的确是被疼醒的,胸口的疼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昏迷的人几经挣扎,突地就睁开了眼。
“太子妃醒了啊,正好陪孤好好玩玩,孤还从未在这马车上要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刺啦——
锦衣破裂。
熟悉的话音,让萧如笙有片刻的失神。
她不是死了吗?
来不及想太多,在那令她作呕的薄唇要落下来的时候,她猛地抬手捂住了周君泽的嘴。
周君泽不怒反笑,没用多少力气便抓着萧如笙的手腕拿开,笑道,“果然是有利爪的,有意思——”
说着便想要用强。
萧如笙脑海中混乱一片,本能的反抗。
八年前她出嫁的时候,离开京城的第一日,就被周君泽在婚车里毁了清白。
如今这一幕,为何这么相似?
周君泽没想到身下竟真的是只小野猫,由着她闹腾了一会儿,他抬手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
狠戾的警告,“萧如笙,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孤不知道本该在这里的人是嫡长公主萧如烟?”
“你不过是替嫁,能成为孤的女人,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如今好好伺候孤,不然,外面的人都得死!我纳西军队会再次压你中山边境!让中山皇给孤一个解释!”
又是熟悉的话。
萧如笙瞳孔缩了缩。
曾经她不想让自己的乳娘和丫鬟出事,所以从了,那是她妥协的开始。
可是周君泽行事野蛮残暴,想杀一人根本不需要理由,只因为乳娘在客栈的时候关心她多打听了一句,便被当场砍死了。
等到了纳西国,她身边陪嫁的人竟只剩下了一个许栩。
许栩——
“若是能重来,公主一开始就莫要忍了,忍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若是闯一闯,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
许栩的话回荡在脑海。
不同的结果?
萧如笙心跳漏了一拍。
是啊,既然没能出逃,人已经在这婚车之上,便让她从这里开始不再忍吧,她必给自己和许栩争一个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
萧如笙十指紧缩,凭着记忆摸到了桌下的方盒,那里堆了许多她的小盒子,放着零零碎碎的东西。
握住冰冷的盒子,她好像全身都蓄满了力量。
在周君泽误以为她妥协垂头想要再次亲吻她的时候,她突然抓住刚碰到的盒子狠狠的砸在周君泽后脖颈上!
久病成医,萧如笙对人体的穴位把握的十分准确。
周君泽闷哼一声,趴倒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萧如笙厌恶的皱眉,抬手一把将人推到一旁。
咚的一声,周君泽后脑勺撞在桌子腿上,听着还挺疼。
萧如笙皱了下眉,心中有点暗爽。
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把人给推开了?
软骨散失效了?
看着倒在车厢里昏迷不醒的人,想到这人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心有不忿,又抬脚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
这才坐起身离得他远些,一边整理自己的乱了的衣服和头发,一边思考着自己如今的情况。
她这是回到了八年前?刚出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