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笙半点消受不起,皱眉后退了一步,“周君泽,你没病吧?”
她知道周君泽这人温柔起来能将人溺死,但是转脸就能挥刀要你命,可那都是他有所图谋或是心血来潮的前兆,而你得无限顺从于他。
如今这算是什么?
自己这么冷脸,他还能这般?脑子进水了?
“中毒了。”周君泽见她不动,干脆抬手去抓她的脚腕,语气淡淡道。
萧如笙虽想跑,却速度不敌周君泽。
是了,周君泽身手也很好。
周君泽一双大手修长温热,几分强势的抓着萧如笙的脚踝将她的脚塞进红色的绣鞋里,“姑娘家的不要贪凉,免得月事疼痛难捱。”
萧如笙眉头几乎拧死,她看着周君泽又拿起另一只鞋子要抓她的脚,她猛地回神,一把推开周君泽,自己匆忙的穿上了鞋子。
周君泽猝不及防被她这么一推,惯性朝后蹲坐在地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萧如笙呼吸一窒,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桌子上,神色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慌乱,撑着桌沿的手都不自觉收紧,脸色都微微泛了白。
曾经,她因为不愿意和他同房推过他一次,周君泽起身就甩了她两巴掌。
萧如笙呼吸都有些费力,抓着桌沿的手越发用力,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萧如笙,你不能怂!
咔——
午睡前想着下午剪短的指甲还没来得及剪,就断裂在桌沿底下,鲜血渗了出来。
疼痛让萧如笙发昏的眼前变得清明,她缓缓的蜷缩了手指,渐渐站直了身体,一切不过转念之间,她很快就又恢复了平日里淡定的模样,如今居高临下的姿势,甚至衬的仿佛她是王者。
周君泽没有防备推得一个踉跄,身体的本能让他险些就还手,入目之处红色的绣鞋让他猛地回神。
不能再对她动粗了,不然他真的就彻底失去她了。
二人近乎同时清醒,一个垂眸,一个仰头,一个冷淡,一个痞笑。
周君泽笑起来特别好看,露出一口白牙,衬得他整个人阳光又无害,他撑了一下地面起身,慵懒道,“孤中了一种叫萧如笙的毒,不知太子妃可有解药?”
萧如笙最后提着的心落了回去,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高冷嗤笑,“周君泽,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要随便动手动脚!”
“是是是,都听太子妃的。”周君泽十分放的下姿态,连连点头,纵容又宠溺。
萧如笙恍然之间将这一幕和曾经某些时刻重合,在周君泽还要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她厉声呵斥,“站住!”
周君泽刚迈出去的脚讪讪的收了回来,很纵容的笑。
萧如笙都要怀疑这人根本就不是周君泽了,周君泽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纵容?
他只会强势的夺取。
“我说的是认真的。”周君泽耸肩,“吴美人心性不纯,会带坏琳琳。”
萧如笙将隐隐泛疼的手背在身后,“与我何干?”
“听闻,你今日给西宫里的那几个都送了许多胭脂水粉。”周君泽答非所问。
萧如笙淡淡的嗯了一声,“你们纳西国的胭脂太劣质了,既然你已经答应给我从中山国再采买,我初来乍到自然要卖个人情。”
“正逢今日柳淑妃的母亲进宫,柳淑妃转手就将胭脂送给了她母亲。”周君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