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笙将已经掺兑好的温水端了过来,本来是想弄个木墩子放着,结果有人殷勤万分,“女皇陛下,小的给您端着。”
萧如笙总觉这人‘不怀好意’,但旁边有人跟着起哄说要按着他们说的来洗头。
萧如笙不太情愿的应了,先探出手摸了摸水,温度刚刚好。
她将许栩的头发放进去,然后轻轻撩了水在他头皮。
结果刚撩了水,那人端着盆子猛地网上一递,谁不客气的泼在了许栩后脖颈,“糟了,糟了,将军的衣服湿了。”
“不然还是去洗个澡好了。”
萧如笙扫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们,淡定的将提前准备好的汗巾塞进许栩后衣领,继续洗头。
“女皇陛下,顺便将脸也给洗了吧,帕子都给你准备好了。”有人见此将许栩营账里常用的面巾都拿了过来,这个不行换一个。
萧如笙用皂角轻轻搓着许栩的头发,春日风多,不带头盔,头发里都是土。
的确是该好好洗洗的。
“女皇陛下,咱们许将军每日练兵操劳,您给抓抓头皮按一按,不然这只洗头多没诚意。”有人紧跟着起哄。
“是是是,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明白的很,比咱们许将军还懂得享受呢。”萧如笙好脾气的笑着,很认真的给许栩抓了抓头皮。
“可不咋滴。”有人笑,“咱们在家里洗头,媳妇儿还给洗脸刮胡子呢,女皇陛下今日可一个都不能少。”
“看看,咱们许将军享受的都要睡着了。”有人见萧如笙脾气好,也紧跟着打趣许栩。
许栩倏地睁开眼,抬眸朝着说话的人看过去,懒洋洋道,“是啊,有媳妇儿就是好。”
他知道,这些人想看萧如笙伺候他,除了起哄,其实也是真的想看到女皇陛下低头。
毕竟萧如笙的出现挑战了多年的男人权威,总想在某些地方找点心理平衡。
许栩和萧如笙都不介意成全他们。
也告诉这些人,女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即使人家做了掌权者,也不会颐指气使。
以前这些人觉得理所应当女人伺候男人的事情,如今也只能当做是情趣,而男人也是要承担在家务琐事照顾妻子的责任的。
起哄中,有人不经意的说话尺度大了些,“咱们许将军定力不行啊,洗个脸的都管不住自己了?”
好吧,其实他们就是故意的,故意让萧如笙给许栩洗脸刮胡子,还一直不停的有人说,“下面一点,你看那脖子上是不是沾了水,快拿手擦一擦啊。”
虽然有点恶趣味的意思,但在军营里,也无伤大雅,萧如笙虽耳尖泛红,但却没有害羞,更没有回避,而是大喇喇笑着,“这说明我家许将军是个真男人,不然朕不给哭死?”
众人,“……”
他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都怪女皇陛下太配合,气氛太好了,让他们没大没小,忘了分寸。
看看那淡定接话的人,果然不愧是能成为女皇陛下的人。
不似家中妻子的羞赧发怒,更不会如青楼女子露骨,而是哥儿俩好的态度回应。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打趣起来,不客气的催着萧如笙给许栩刮胡子,“可别伤着咱许将军这英俊帅气的脸蛋了,毕竟这是女皇陛下您的,毁了心疼的也是您。”
“你们可都别嚷嚷啊,吓得我手抖伤了我男人,一会儿都给你们脸上来一刀,娶不着媳妇儿可别赖我。”萧如笙仿佛自己也是长在军营里的人,一口一个我男人。
参军的士兵还是平民百姓多,萧如笙对于许栩这样的称呼,让他们觉得更亲近。
一群人热闹一番,天色已经黑透了,众人也心疼许栩躺硬板凳,适可而止放过了这两人。
两个人今日没和众人一起吃完饭,躲回了营帐里,外面有人起哄说许将军忍不住了,许栩笑骂了一句滚,还是带着人进去没出来。
“你们说咱们许将军是不是要背着咱们偷偷给女皇陛下洗澡去了?”有人玩笑道。
他们见过有些夫妻的相处模式,女人是个母老虎,但是在外面却会给足了丈夫面子,回家之后再算账。
很怀疑他们的女皇陛下和许将军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