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讨要香囊这件事情,大家各自有自己的默契,没有心仪姑娘或者是喜欢的姑娘不在此处的少年郎,很自然的将机会留给了更需要的人。
香囊,说起来,也算是定情信物,但却偏偏因为是彩头,因为大家都能要,所以少了几分浪漫的情调。
却又偏偏因为每个人有自己的目标,又变得有点小暧昧。
“唐泠柔,我也不为难你,你这针线功夫一直不怎么样,你只要在上面绣上我的字就可以了。”许赢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很自然的坐在了唐泠柔身边,一脸我很为你着想很善良的说道。
饭菜已经撤了下去,大家都在吃些糕点坚果的闲聊。
唐泠柔朝着面前的西瓜子抬了抬下巴,很大佬的暗示。
许赢熙拿了旁边的竹篮里一直备着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抬手拿了小碟子又抓了一把西瓜子。
唐泠柔盘膝而坐,瞅着许赢熙那修长如玉的手,就觉得这手不剥瓜子实在是可惜了了。
只是这架势,便不太像是赢家来讨彩头了。
唐泠柔一双爪子自然的伸向许赢熙面前的碟子,没急着抓瓜子仁吃,而是小手在他面前翻了翻,问,“你觉得这双手适合做针线活吗?”
明明是用来挥刀耍剑走人的,好吗?
许赢熙看着面前有点肉肉的小手,捏着瓜子的手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我觉得挺适合的,我已经给你降低难度了,唐泠柔,愿赌服输。”
唐泠柔胳膊肘撑在盘着的膝盖上,身子朝着许赢熙的方向倾斜几分,摊开白嫩的掌心搭在他手腕上,几个手指上下动了动,“你看,这每日练剑这里都茧子了,如果再被针戳几个洞,这手不知道还能不能要,许湛霖,你不是真的这么狠心吧?”
许赢熙视线扫过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唐泠柔的确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虎口和指腹并不是白嫩,简单说,有点糙。
不像安诺姑姑,便是每日习武,也能牺牲休息的时间来保养一双手,嫁给翟斌之后,那更是不得了,她睡得老香了,翟斌在旁边又是抹药又是按摩的好不忙活。
安诺宫女出身,最初是自己保养自己,后来请了人,再后来有了翟斌,便是如今,那双手摆出来,怕是也要比唐泠柔的好看些。
唐泠柔不过是沾了年轻的光,自我修复能力比较好。
得说是现在书院里的姑娘都过得有点糙。
许赢熙将剥好的瓜子仁扔进自己嘴里,漫不经心的语调,“你皮这么厚,还怕扎呢?那小针尖怕是扎不透的吧?”
唐泠柔,“……”
不客气的抬脚踩在许赢熙黑色的靴子上。
许赢熙面不改色,唐泠柔面色逐渐狰狞。
“喏,这个给你,扎破了涂一点,不会留疤的,别说我狠心。”许赢熙浅笑,看着小姑娘咬牙切齿用力的样子,神色平静的将不久前特意从安诺那里讨来的药膏放在唐泠柔摊开的手心里。
唐泠柔虽然女红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真的笨到会扎破自己的手,缝制一个香囊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
所以,药膏只是单纯的保养小姑娘的手的,这可是安诺和萧如笙研制多年且一直都有改进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