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寒尚映,迎得春光先到来。暖阳轻洒,春光懒困倚微风。
司隶府碧绿的草地上,阿言正手持木剑,对着端坐在她身前的步非池进攻出招。
步非池则是以手轻松抵挡,时不时捉住木剑,还会逗弄阿言一番。
惊鲵身上的剑创并不重,只是与掩日和白亦非两大高手交战,内力消耗甚巨。短时之间只能恢复个五成功力。
今日与阿言练习武艺的事情就交由步非池了。
原本这样的事情是惊鲵来做的,毕竟连步非池的武艺也都是惊鲵所授。
不远处的凉亭之中,惊鲵与焰灵姬正端坐其中。
焰灵姬此刻亦是一脸端庄雍容,在惊鲵身旁,她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很难像平日里那种灵动妩媚。
反倒是一旁的惊鲵,看着正翻滚跳跃,欲击败步非池的阿言,心中若有所思,不由得眉头轻蹙。
焰灵姬见状,有些担心惊鲵,她从未见过惊鲵像前天夜里那般虚弱。
关切之下,急忙伸手探上惊鲵的皓腕,惊鲵似有心事,亦未在意,稍过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收手。
“姐姐,你这是……”焰灵姬虽实力不强,但他不是步非池那样的武学白痴。她探及惊鲵脉象,如有小珠滑动,这是有孕在身了。
“我也是昨日才发现……”惊鲵一下有些不自在。
随着阿言一天天长大,惊鲵的心里不仅有喜悦,也有担忧。
在怀着阿言的时候,她就做过这样的噩梦,有一天阿言会问自己,她的父亲是谁,届时自己该如何回答。
好在碰到了步非池,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去想这样的问题,也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
然而掩日和罗网的踪迹,让她又回想起了这些事情。
看到阿言能够快乐开心地长大,她感到无比地幸福,她当然想瞒着阿言一辈子。
可阿言的生世,是回避不开的,她怕有一天会瞒不住。
事情与步非池无关,只是自己又该如何在阿言面前自处。
步非池一手招架着阿言的木剑。
“阿言,昨日爹教你的,可还记得?”步非池看着眼前狼狈的阿言,有些乐不可支。
“嗯?”正苦思致胜之法的阿言,看着原本欺负自己欺负地正欢的步非池突然发问,不由愣了一下。
“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emmmm”阿言的木剑被步非池两指一夹,顿时动弹不得。
“阿言不记得了。”阿言一边摇头,一边用力一抽,剑未动分毫,人却脱手摔倒在地。
“嘿嘿。不记得了可要受罚哦。”步非池看着一下躺倒在地上阿言,心中不由暗赞。
伸手去扶她之时,阿言找准时机,一下夺过木剑,已是一剑刺来。
步非池故作惊慌之色,阿言见状变刺为斩,剑脊在步非池身上轻敲了一下。
“耶。”阿言有些高兴。
“看来阿言没有忘嘛。”步非池又开口说道,“势者?”
“因利而制权也。”
“兵者?”
“诡道也。”阿言吐了吐小舌头。
看着与阿言相处亲密的步非池,惊鲵心中不禁为之动容。
可是又有深深的担心,她知道步非池对于阿言的感情不会是作伪。可越是如此,她的心中就越有负担。
他与自己的情感,本不需要承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