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雷延昌看了毛天赐临死前的样子,回到了雷家之后便暴毙而死,导致了事情出现了变局,而后雷家的传人雷献彩可能并不知道毛天赐跟雷延昌合作的内容,同样的作为德信堂的传人毛师傅也不知道。
所以这俩人关系很奇怪,看似亲密,曾以兄弟相称,俩人却都不知道亲密的点在哪里。
就是俩人其实都知道父辈曾经合作过什么事儿,却又不知道具体的合作内容。
雷献彩肯定是想继续合作的,奈何毛师傅这个人脾气非常的古板忠义,他是忠于鲁班教忠于公输家族的,于是主动的切断了那一层合作的关系,重新回到了公输家族的怀抱。
可是因果郭平安的事情,毛师傅在被逼无奈之下跟着太爷爷一起求助于了雷家,这可能让雷献彩会错了意,以为毛师傅想要重启合作,所以当时从京城回来之后,雷献彩肯定私底下跟毛师傅有过联系,但是以毛师傅的性格来说肯定是拒绝了他,甚至是理都不会理他。
于是有了雷家陷害毛师傅的举动,太爷爷一直觉得雷献彩从当时在京城的热情好客到之后突然的翻脸很奇怪,就是没想到这其中或许还有他所不知道的故事。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天津之行,而这个时间点,毛师傅感觉到了自己时日无多,更感觉到了那个诅咒之物的存在,毛师傅用《机要集》里的阴文阴语跟诅咒之物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是毛师傅带着那个诅咒之物进地下打开九龙金棺,而诅咒之物则饶他十年的阳寿,这是毛师傅后来的说法,具体这个交易还有没有其他的内容和隐情,按照毛师傅的性格来推断,他未必会全说,因为德信堂里有着太多的秘密他不能说。
在天津地下之行当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毛师傅虽然很谨慎的处理了,可是他身上的异常还是被人给发现了端倪了,可以说除了当时只顾着激动害怕兴奋的太爷爷没有感觉出来之外,其他人应该都发现了毛师傅的不正常。
而天津之后雷家的身份揭晓,风满楼为首的君子堂判出了鲁班教加入了雷家的阵营,风满楼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学识渊博通晓古今,最重要的是风满楼知道《机要集》,更对《机要集》十分的渴望,不过当时君子堂和雷家初合作,两家还在磨合期,未必会真的坦诚相待,风满楼肯定猜出来了德信堂的一些问题,却未必会把自己想到的内容告诉雷家。
而金刚和鬼手同样发现了毛师傅的问题,鬼手心里更能藏事儿一些,耿直的金刚甚至忍不住来到开封找到了毛师傅质问了一番,金刚虽然耿直,却不傻,在跟毛师傅的交谈当中,金刚其实已经知道了毛师傅跟公输家族之间的联系,德信堂的秘密行动其实是在公输家族的授意下进行的,得到了这个答案的金刚返回了京城坐镇威武堂。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小插曲,真正紧要的节点,是到了毛师傅的晚年,为何毛师傅说了要找一个传人,并且基本上都确定了黑牛这个人选,到最后却放弃了把德信堂传下去。
因为德信堂传下去并非是普通的堂口相传,而是要把这个秘密给传下去,把德信堂的特殊使命传下去,这个毛师傅是做不了主的,甚至有很大很大的可能,是毛师傅又获得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正因为无法决断和万般的纠结,毛师傅在晚年才会性情大变,最终他决定联络公输家族,把德信堂是否继续秘密的任务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了公输奇来定夺,最后毛师傅在和公输奇促膝长谈了许久之后,决定这件事情暂停,因此毛师傅才没有把教主的位置传给黑牛。
而后呢?
稀里糊涂的太爷爷接下了德信堂的东西,虽然不是继任堂主,却把这至关紧要的东西都拿到了手里,可以说是手握着鲁班教两大重宝,龙头棍和《机要集》。
在郭登科分析完之后,太爷爷可谓是对自己儿子的分析极为佩服,论经商人情世故之道,或许稚嫩的郭登科还不如他,但是论思维能力和脑子,识文断字位列中原四大才子的郭登科绝对是比他强的太多,又或者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自己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可从未想过这么多的细节,而郭登科仅仅是听自己讲述了一遍,便能从蛛丝马迹之中推敲出如此多的机关算计。
“我后半生其实对鲁班教唯恐避之不及,龙头棍和那机要集,我也只是想着暂时保管罢了,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两个东西反而让咱们家成了这争斗的漩涡中心,只是我想不明白,龙头棍且不说了,那机要集如此的重要,那公输奇就放心放在咱们家里?那鲁班教和雷家能人异士太多了,略施手段咱们家就没了,如何能护的了这个宝贝?”太爷爷后知后觉道。
“你确定那东西就在咱们家吗?”郭登科反问太爷爷道。
“咋就不在,你姥爷临终前把那东西交给了我,机要集不是德信堂的东西,肯定一并在那箱子里。。”太爷爷道。
“你打开那个箱子看过吗?里面确定有机要集吗?就算是有写着机要集名字的书,你确定那就是真的吗?万一这只是公输家族用的一个障眼法,真正的东西他已经带走了,只是留给你一个假的掩人耳目呢?”郭登科说道。
在这件事儿上,太爷爷的确是完败给了郭登科,他道:“应该。。不至于吧?”
“爹,你不是一直对我说,赌什么别赌人品,信什么别信人心,否则你会输的一踏涂地吗?怎么到你这反而忘了?”郭登科笑道。
“公输奇我肯定信不过他,但是你姥爷我绝对信得过,你是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太爷爷道。
“那你想过他会隐瞒你这么多吗?”郭登科反问一句,这一句直接把太爷爷给问的噎住了。
“那你说怎么办?”太爷爷道。
“打开姥爷留下的箱子一看便知。”郭登科说道。
“你小子别的本事不见长,算计你老子的本事倒是日渐精进!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儿心,你以往是不知道这东西多复杂多可怕,老子就你一根儿独苗苗,我能让你看?”太爷爷瞪了郭登科一眼道。
“爹,你看你误会我了,我只是为了求证一下,而且这东西你现在还决定留着啊?听齐大哥话里的意思,君子堂对这东西势在必得,你拿着这个东西睡觉怕是都不能睡踏实!”郭登科道。
这下再次的轮到太爷爷为难了,以前只知道这东西可能烫手,却没有想到如此烫手!丢了?那便是辜负了毛师傅和公输奇所托,但是不丢,以现在的郭家来说可完全挡不住君子堂和雷家的算计。
“只有你拿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应对,你藏着反而是最危险的,爹,我这可真不是吓你,君子堂跟雷家这次为啥没有过来明抢反而是背后耍计谋,依我看,他们肯定是不确定公输家族到底有没有在咱们家留后手,不清楚咱们老郭家的底细所以不敢贸然行动,实际上咱们家什么样儿只有咱们自己清楚,哪有人为咱们安排啥啊?一旦君子堂反应过来,那就不是算计那么简单了,一帮木匠别说用厌胜术了,提着斧头来咱们家把郭家翻个底儿朝天明抢,咱们也没办法啊!”郭登科道。
“他们敢!”太爷爷道。
“嘿,他们还真敢!”郭登科道。
“耍嘴皮子我不如你,但是你休想打那个东西的主意,没门儿!登科,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这事儿,你就当爹求你了还不行吗?”太爷爷道。
太爷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郭登科实在不好在“诱导”了,他知道太爷爷绝对不可能把东西交给他,也不想让这小老头太担心了,便道:“得,我不要了,实际上我也真不想掺合这事儿,你儿子我现在什么身份?犯得着去当个木匠?还得五弊三缺?但是这事儿不处理还真不行,那帮人也不好惹,我倒是有个办法,那公输奇不是想把火烧到咱们身上嘛,咱们不接就是了,茅山不是一直想要什么霸王符甲吗?找清尘道长捎个话,咱们把东西无偿捐给茅山,让他们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