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茅山掌教真人和众多大长老,自然不会说受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所迫,其中一位茅山长老抬手便是一道掌心雷对着刘姓恶鬼便砸了过去,结果这刘姓恶鬼屈身一躲便躲在了这个大鼎之内,那威力甚大的掌心雷砸在了这大鼎上本来传出巨大的响动,结果却是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毫无波澜,说简单点就好像是这掌心雷被这大鼎吸收了一样。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这刘姓恶鬼再次现身,劝茅山长老别废力气,此鼎乃是大禹所铸重宝,他因为修炼其中秘法早已人鼎合一,所以才可以借助此鼎凝聚元魂,灵魂寄居在这大鼎之上可以达到不死不灭,世间的刀枪棍棒诸多法术皆奈何不得他,茅山众人自然不服,依次施法对准这大鼎上的恶鬼,可是正如这刘姓恶鬼所说那般,诸多的法术砸在这大鼎之上皆被大鼎所吸收惊不起半点的波澜。
这时候众位茅山道长面面相觑,皆知此鼎定然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但是因此此鼎便屈服于恶鬼的威胁那自然有损茅山脸面,再退一步说,若是茅山真的给此恶鬼出了符箓神格,这恶鬼便真的成了可以寄身庙宇以香火为食的鬼修,日后再做起恶来给其他宗门得知这符箓神格乃是茅山所赠,那岂不是丢尽了茅山的脸面?
杀又杀不掉,又无法妥协,掌教一声令下便让弟子们上前以符咒之法把这个刘姓恶鬼用符咒封在了这口鼎内,之后日夜兼程把此鼎运回了茅山祖庭,那刘姓恶鬼也没想到茅山道长如此不讲武德整日在这鼎中破口大骂,这让茅山道长们更加好奇此鼎之来历。
区区一个冤魂寄身鼎上便无法除之,以符咒封印运往祖庭得祖庭灵气洗礼亦然无伤,足以见此鼎之威力,搞清楚这个大鼎的来历自然是成了重中之重。
大禹九鼎之一的神鼎现世自然引得举教上下围观,然而大家查阅史料对比之下,都觉得这绝非是大禹所著的九鼎,最大的证据是上面并没有记录对应九州的图案,这时候有人提议说只要破解了上面所记载的文字,自然能搞清楚这大鼎的来历,此话自然在理,因此茅山找了外面的数位研究古文字儒学大能,这些大能一看到这个也是欣喜若狂,但是无论怎么引经据典查阅资料都不能通晓其中文字的含义。
这时候大家便疑惑了,这刘姓恶霸并没有什么文化,又没有得什么名家之传承,他为何就能参悟这大鼎上的功法,既然参悟了功法其中前提自然了解文字含义才对,而这时候大家再次的遭到了这寄身鼎内的刘姓恶鬼嘲笑,说茅山道长儒家大能都是一群废物庸才,连他这个乡村野夫都不如,如果想知道这个大鼎的来历跟秘密也不难,只需要给他跪下磕头道歉便可。
茅山岂能随了他的要求?这刘姓恶霸也是不知局势,他寄身鼎内如同乌龟缩在壳儿里,但是鼎在茅山的手上他就是被动无比的,这茅山道长虽然奈何他不得,却能想尽办法折磨他封印他。
而以捉鬼降妖闻名的茅山道长想要折磨他那太简单了,总之各种手段都用了起来,虽然未能真正伤了他却也让他痛苦不堪,特别是几位长老要加持封印符咒,要把这恶鬼封印在这鼎中万年,这时候这个刘姓恶霸终于是怕了,主动给茅山道长们道歉,同时降低了要求,只要茅山把他放了也别诛杀他,能给他塑个泥身以得寄居,他愿意接受茅山监管在祖师帐下修行听封,定然不敢在为祸人间。
茅山此刻想要得知这大鼎来历,便答应了这刘姓恶鬼的条件,用泥土塑了一个泥身给他,让他离开大鼎寄身在其上,得了茅山的泥身虽然可食香火,然而那泥身却也被施加了符咒让他不得离茅山半步,虽然如此却也比封印在大鼎内强了不知道多少。
这刘姓恶霸离了大鼎也是毫无底气不敢隐瞒,他告诉茅山众人,此鼎是他在山中偶得,他本是一木匠一次给一家人打口棺材,离开家时候已经是深夜,恰逢雷雨天气行路不便便找了一个破庙暂时休息,在半夜时分他忽然听到庙的后面传出奇怪的声响,他虽然不是鲁班教中人却耳濡目染鲁班教法术之事胆子也大,手提斧子便前去一探究竟。
他到庙后一看,只看到几个动物,有兔子,有刺猬,有蛇,有虎,有狐,它们竟然围着这口鼎在跪拜,姿势像人神态虔诚,他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山中的动物成了气候吓的大气不敢出,只能暗中窥视。
此时只见那天雷击中了大鼎,发出震天之响,那大鼎之上紫光缭绕,虽遭了雷劈却毫发无损,更为奇怪的是,那大鼎遭了雷劈之后发出闷响,就像是敲击之后鼎内传出回音一样,而那回音之中夹杂着人生,仿若是有人在论经讲道一般,那围在大鼎前的几位精怪此刻更加的虔诚,好似是在聆听经文传道授业一般。
就在他偷窥之时,一个狐狸发现了他,这可把他吓的不轻,他知道以他的速度绝对逃不了这些成了精的东西之手,而这个刘姓恶霸脑子转的也快,他之前听说过木匠之精英可入鲁班教学习厌胜之法,学成之后是木匠也是法王,功力绝不弱于那修行多年的道门真人,为了方便吹嘘,他便找人私摹了一本《鲁班经略》在身上,里面胡乱记录了一些民间的旁门左法,平日里遇到了同行或者主家便把这本书伪造的《鲁班经略》拿出来吹牛。
此刻刘姓木匠直接一手拿斧子,一手抓着那本伪造的《鲁班经略》放在胸前装睡,那几个发现他的精怪本身怕是要吃了他,结果看到他胸前的那本书犯了嘀咕,他们张开嘴巴便口吐人眼,说此人不是普通木匠乃是鲁班教传人神有异法,一把普通的斧头在鲁班门人的手上也是驱邪的法器,正是他们这等存在的克星。
就在众人不敢动的时候,那狐仙一捏胡子,凑近这刘姓匠人闻了闻,说它当年也曾与鲁班门人打过交道,正经的鲁班门人身上有股味道,这味道大概跟人间修士的差不多,可以说是香火气息,也可以说是浩然正气之味道。而眼前这人只有人肉之臭味,并无香火气,估计跟那鲁班门并无关系。
听闻此话,刘姓恶霸知道怕是装不下去了,要不说此人天生大胆呢,他假装悠悠睡醒,看到几个站立如人的畜生丝毫不慌,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把那斧子往腰间一别跟几位打了招呼,之后道:“你们别怕,我鲁班门跟那道门真人不同,不讲究什么替天行道之事,就你们几个腌臜货色,我虽然能一斧头一个,却也没有对你们动手的意思,你们哪里来的哪里去,别打扰我睡觉,我这人生气气来我自己都怕。”
这些精怪还真的被他给唬住了,他立马断定这人绝非凡人,因为寻常人见到他们的姿态往往吓的屁滚尿流了,他们也不敢再坐造次,恭恭敬敬的对那刘姓恶霸作揖行礼就要退去。
这时候刘姓恶霸见他们也怕了自己,便眯眼留下了看起来最好对付的野兔,他恐吓那兔子说刚才隐约之间听到有人讲经之声,他手中虽然有世间无上的鲁班法,对那讲经的声音也是好奇,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斧子又是把玩又是剔牙的,早已把那野兔精吓的魂不附体,野兔精立马交代他们几个并非是吞吐日月之精修炼得道的正经野仙,而是机缘巧合之下聆听到了鼎内之声,那大鼎得遭电击,便会传出讲经之声,几个畜生不通人言,只是每逢雷雨天气便来聆听便开了灵识,慢慢的修炼出了些许微末的道行,还对他再三保证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伤人之事。
同时,这野兔精还将参悟的零星半点心得一并给了这刘姓恶霸,要不说恶人心恶,这几个精怪虽然是妖怪然而初开灵识十分单纯可爱,这野兔精并未有伤人之意,这刘姓恶霸却举起斧子结果了它的性命。
几日之后天气放晴,这恶霸找了几个人寻到了破庙里,把几个精怪藏在地下的大鼎给挖了出来运回了家中,每到雷雨天气便运到空旷之地,这大鼎得遭雷击,一样会传出讲经声响,这恶霸聆听经文奥义,这才得了一身的道行。
然而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并无慧根,所听到的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他所得的那点道行其实大多还是来自于那野兔精当晚所述心得,而之后尝到了甜头,为了修炼找了不少市面上的修炼典籍,他也算是开了窍,那些杂七杂八的旁门左法对于凡人并无功效,他修炼起来却也能有所得,也因此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