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松的‘变’谁也没想到,那便是打不过就加入,但是张子松加入鲁班教不合适,他到底也是名震一方的宗师,总不能加入某个堂口从最底层开始做起,再说了他多少也要给古法刘留些面子不是?
他加入的这个机构,正是中华建筑理事会。
这个中华建筑理事会在太爷爷的笔记里只是轻微的提起并没有着重大量的笔墨去描写,其实这个由风满楼所牵头组建的民间建筑协会在近现代华夏建筑届影响力非常巨大,非常多大家耳熟能详的建筑宗师教授都隶属于这个组织,这个年代是特殊的,新中国成立之后百废待兴,城市的兴建,兴建过程中新旧建筑风格建制的交替,整个城市的规划与布局等等等等很多地方都爱有中华建筑理事会的影响,甚至包括现在这都是最为权威的一个民间建筑师协会。
最主要的是这个中华建筑理事会没有鲁班教的影子,具有很大的包容性,不管你是鲁班教弟子还是正统的科班出身,甚至你是钻研西方建筑学的学者都可以加入这个组织,只要你有本事就一定能得到一定的话语权,这也是风满楼组建这个建筑理事会的初衷,不以出身来论英雄,以最大的包容性快速的对国内建筑方面的专家进行一个整合,以此来形成一个新形式的“鲁班新教”。
张子松加入了中华建筑理事会之后便很快的搭上了风满楼这条线,而搭上了风满楼的这条线就比较暧昧了,因为什么呢?风满楼跟我们郭家阵营的人一直都非常的暧昧,这一点在太爷爷的笔记之中就记载的非常之清楚,特别是后来我爷爷郭登科技压群雄之后风满楼跟他之间的合作更为紧密。
我爸亲口对我说过,迎接“我”的到来,正是风满楼提的主义,而古法刘也是他推荐给我爷爷的,这才有了我爸被委派到了古法刘家族,间接坑杀了古法刘整个家族一事。
这个关系暂且不论咱们先说一下风满楼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的印象里风满楼最先要肯定的是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谓是整个鲁班教的学历担当,其次他跟那个时代的很多鲁班教宗师一样,对于整个鲁班教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既不想鲁班教继续没落却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输家族不作为,而风满楼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尝试了突破,组建华夏建筑理事会这个“鲁班新教”想要推陈布新取而代之,华夏建筑理事会的最高荣誉是“鲁班奖”,由此可见风满楼的野心。
在这方面风满楼其实是走在了一个时代的前列,而走在时代最前列的必然要承受最猛烈的攻击,公输家族虽然没有明面上站出来反对风满楼,但是以毛师傅为首的守旧派无疑是对风满楼不满的,认为他的所作所为的大逆不道乃至不敬。
于是乎,在多方面的原因之下,风满楼得到了一个被篡改过的《机要集》,中了一个《机要集》里非常恶毒的夺舍厌,很显然风满楼的被“谋害”背后肯定有鲁班教的影子,而太爷爷笔记里关于风满楼最后的记载便是他恼怒之下来到郭家寻仇,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离开郭家下落不明。
其实在看笔记的时候,我以为风满楼肯定死了,因为这个夺舍厌其实是又恶毒又恶心,有人夺了你的身体用你的身体活下去,当你的身体老朽的时候再去寻找下一个宿主。
但是很显然风满楼活了下来,并且在后来跟我爷爷郭登科站在了同一个阵营上,还在某些关键的点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这是外话在此不再多表。
这件事最关键的点在于张子松跟风满楼因为中华建筑理事会而结缘,在某一段时期里张子松在这个中华建筑理事会里混的也是风生水起,张子松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爱面子爱排场,你说他有多爱钱财女人那还真的不至于,这个从他的那件田黄印玺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可以斥巨资购买一块田黄玉,并且每次做家具都要落下自己的款儿,这就大致能说明此人张扬的性格。
可是张子松跟风满楼的关系的“热恋期”很短,大约也就是两三年的光景,他们俩就分道扬镳了,张子松甚至一怒之下退出了建筑理事会,其中的原因张子松并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哪怕是当时他最喜欢的两个徒弟,这俩一个是张家张老六,而另外一个就是马天赐。
然后再说张老六这个人,他的性格其实跟张子松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若说最像的点那便是张扬浪荡,张老六年轻的时候可是自称六爷,张家虽然家境一般,但是张老六却极其讲究排场出入有佣人跟随,交往的也都是一些名门大户的公子少爷,还有一点就是张老六年轻的时候接受的是新学的教育,为了出风头经常在报纸上发表一些文章评论,语言还总是十分犀利的点评时局。
这一点他又跟我爷爷很像,毕竟从年纪上来看,张老六跟我爷爷是属于同一代人的,在某些方面他们也有共同语言,但是在马天赐看来张老六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伪君子,有点像现在活跃在网上的键盘侠,他在报纸上点评时事言语犀利只是为了沽名钓誉出些风头,背地里做的事儿却是结交权贵纸醉金迷,当政府因为他发表的文章找上门来把他抓走之后他立马又开始曲意逢迎写了一系列的文章歌颂功德,文人的风骨在他的那里真的是一文不值。
所以当时其他的一些新潮的年轻人在知道张老六的秉性后都不屑与之为伍,甚至多次在报纸上抨击他,说他是铁骨铮铮张老六,当然这个铁骨铮铮是要打上引号的那种。
师爷张子松也因为张老六的一些行为开始对他心生不满,甚至开始有意的疏远于他,恰好这时候张家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家道中落,失去了家庭的支柱张老六平日里结交的那帮公子哥儿们也都彻底的抛弃了他,当时的张老六在青岛这个圈子里可以说是混不下去了,算是在被逼无奈之下吧张老六只能背井离乡出去闯荡。
张老六有些木匠的手艺又接受过新学的教育能写的一手好文章好字,平日里又颇为善谈,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而他就是在这个时期认识了黄家老太太,当然那时候的黄家老太太还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同样的也认识到了我爷爷郭登科,关系从来都是以一个网构建出来的,之后通过了郭登科认识了曾经跟张子松关系极好的风满楼。
张老六这时候算是打入了一个全新的圈子里,并且在外面也混出了些许的名堂,在外混迹了几年之后张老六回到了家里开始着手重整家族的生意,而且很快的就初见成色,也因此让本来对张老六十分失望的张子枫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自己的这个大侄子,到底是亲情血浓于水,怎么着都比外人要更加的亲近不是?
在审视了张老六一段时间之后,觉得浪子回头金不换,加上张老六对鲁班古法十分有兴趣坚决要传承这一脉的衣钵,并不害怕无后之诅咒,所以张子松便在一天夜里把张老六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把这一门的古法倾囊传授给了张老六。
“结果师父没有想到的是,张老六这次的回来是带着任务回来的,师父临终前告诉我,当年风满楼找到他要他做一件事,这件事非常大胆,是一种鲁班古法里面的禁忌之法,这种法子只有鲁班古法里面有,在新编的鲁班经中已经被公输家族所删除,只要是用过这种法子的人九死一生,师父立即就拒绝了风满楼,这也是导致他们关系破裂的原因,而张老六这次外出竟然跟风满楼合作,在张老六得到了师父的古法之后便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件事便是李双城兄弟俩的出生。师父并没有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法子,只是说李双城兄弟俩其中一个会是一个鬼,一个会给世人带来灾难的饿鬼!”马天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