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户部上任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如今可连户部官服都没有发下来,他的主要目的是回去跟萧无衣交代一下,毕竟他跟元牡丹取得这么大的进展,必须得告知萧无衣,虽然他心里倒是不舍得,但是他觉得越是这个时候约要考虑到萧无衣的感受,可不能让萧无衣觉得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要尽量保持和谐,再说他们都还年轻,有着大好的时光在等着他们,这样的分离,还能让爱情更加浓烈。
第二日上午,韩艺便回到了萧府!
“站住!”
在进门的那一刻,萧无衣一声喝止,吓得韩艺赶紧将脚缩了回来,只见萧无衣阴沉着脸走上前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琼鼻轻轻抽动几下,冷冷一笑,鄙夷道:“浑身都是牡丹味,若你不洗去这一身牡丹味,就别想进房门。”
韩艺下意识抬起手臂来闻了闻,倒是没有觉得什么牡丹味,狐疑道:“没这么夸张吧!”
萧无衣哼道:“洗不洗随便你。”
“洗!”
韩艺忙道:“我洗还不行么。”
他总是认为自己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在其他方面,就应该大踏步的退让,不就是洗个澡么,乖乖的跑去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回到屋内,只见萧无衣坐在卧榻上,可见他来了,立刻将脸偏到一边去。她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什么,这也很明显,韩艺本来跟元牡丹已经频临分手,可这一去还住了两晚,那肯定有事情发生。
萧无衣可不是一个糊涂的女人,她打得算盘,韩艺都弄不明白。
这是预计中的情况!
韩艺嬉皮笑脸走了过去,坐在萧无衣边上。
萧无衣立刻往旁挪了挪。
“夫人!”韩艺笑呵呵的喊了一声,伸出手来,想去握住萧无衣的玉手。
“别碰我!”
萧无衣将手伸到另一边。
“这不可能!”
韩艺快速的伸出双手,将萧无衣给搂了过来,道:“你可以让我洗澡,可以骂我无赖,但是不能让我不碰你,这你还不如杀了我。”
萧无衣冷眼一瞥,道:“你本就是无赖!”说着微微挣扎道:“快些放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都说了,你可以杀死我。”韩艺却是抱得更紧了,反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套路来得。
萧无衣闻言,哼了一声,却没有在挣扎了。
韩艺嗅了嗅,嘻嘻道:“好大一股子酸味。”
萧无衣眼一瞪道:“我就是吃醋了,那又怎样?”
“那当然只能用行到来弥补咯!”韩艺坏笑一声,突然抱着萧无衣倒了下去。
“哎呦---!”
萧无衣惊呼一声,她完全没有预料到,本来应该负荆请罪的韩艺竟然这么大胆,敢将女王扑倒,可这声刚出,韩艺便狠狠的亲吻了上去。
韩艺来这一招,萧无衣真是没有办法,浑身上下使不出力来,双颊生晕,螓首摇晃,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凤目蒙蒙,求饶道:“行了,行了,别闹了,我怕你了还不成么。”
就知道你玩不过我!哈哈!韩艺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她睡在自己身上,委屈道:“是我怕了你,想我堂堂一枚君子,都被你逼的使出这色狼的招数了。”
萧无衣红着脸,呸了一声,道:“你本就是色狼。”顿了顿,她又道:“你还回来作甚,陪着牡丹快活不好么?”
韩艺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我的大夫人,要是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我,如果失去你的话,我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萧无衣不是理智的元牡丹,听到他这肉麻的情话,毫无抵抗力,不免脸红心跳,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含羞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贫嘴!”又酸溜溜道:“你两宿未归,看来牡丹是接受你了。”
韩艺怯怯的点了点头。
萧无衣嘴角撇了撇,神色非常复杂,问道:“那你是如何说服她的?”
韩艺如实汇报,他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对他们隐瞒,毕竟大家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而千术是有保质期。
“原来如此!”说着,萧无衣没好气的瞪了韩艺一眼,道:“如此说来,你这是因祸得福,那一箭将元牡丹的心都给射给你了。”
韩艺笑道:“那根本就不是主要原因,其实我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娶到你为妻,要不是你的宽容和大度以及你的谅解,我跟牡丹和飞雪都不可能发生什么。”
“是么?”萧无衣道:“如果我当时不准你跟她们来往的话,你会听我的?”
韩艺点点头道:“绝对的,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加重要。”
“算你还有良心。”萧无衣含羞一笑,赏了韩艺一记妩媚的白眼,贝齿轻咬着红唇,红着脸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她---。”
韩艺眨了眨眼道:“跟她什么?”
“就是---就是那事呀!”
“什么事?”
“就是生孩子啊!”
萧无衣怒了,声量陡然增高,这家伙肯定是在装傻充嫩。
韩艺吓得一颤,结结巴巴道:“这---这---!”
萧无衣眼中瞬间湿润了,一语不发,委屈的望着韩艺。
韩艺很郁闷,你既然答允了我跟她好,这就是无法避免的,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声问道:“怎么呢?”
萧无衣眼眶中泪水越积越多,道:“万一她比我先怀孕,那怎么办?”
她在乎的东西,永远都是那么的难以令人理解。
韩艺眨了眨眼,茫然道:“这---这应该不会吧,前些天我可是一直都跟你在一起,跟她就两晚上。”
萧无衣一手抚摸着肚子,黯然道:“可是我这肚子老不争气。”
韩艺一怔,忙安慰道:“你瞎想什么,我们夫妻聚少离多,而且,说不定现在已经怀上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年我一定让你怀上。”
萧无衣眼中一亮,道:“你有什么办法么?”
韩艺道:“这需要什么办法,多多努力就行了,嘿嘿,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生孩子。”
萧无衣眨着美目道:“牡丹没有榨干你么?”
日!我以后再也不再她面前说这种话了,学的特快,用的特好了!韩艺怒目睁圆,道:“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言罢,他直接抱起萧无衣,大步往床上走去。
嘿咻嘿咻!谁说白日就不能宣淫了。
一番雨云过后,萧无衣软绵绵的躺在韩艺怀里,粉红的两腮,迷蒙的双眼,性感的玉颈,端的是美丽动人。
韩艺一手抱着萧无衣,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似乎还在回味,他也不知道是穿越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萧无衣、元牡丹太动人了,总之,跟她们在一起,他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但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希望是后遗症。
“韩艺!”
萧无衣突然轻声喊道。
“怎么呢?”韩艺低目凝视着怀着美人。
萧无衣嗫嚅着说道:“要是我怀不上孩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养是女人的天职,不能生养的女人,那绝对是被嫌得跟狗屎一样,因为男权社会是如何也不会怪到男人头上去,当然,太监不算男人,因此萧无衣也不能免俗,她心里也非常担心。
韩艺愣了下,随即深情款款道:“傻瓜,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任何事物都不能改变这一点,包括时间。”
萧无衣听得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这是因为她的思想观念跟韩艺不同,韩艺觉得有没有孩子,不是非常重要,他爱得只是萧无衣,就这么简单,可是萧无衣觉得如果没有孩子,韩艺还能爱着自己,那绝对是真爱,含泪望着韩艺,道:“韩艺,吻我。”八壹中文網
韩艺惊讶道:“这么快又想要了?”
萧无衣玉手轻轻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红着脸嗔道:“你乱说什么,我就---就是让你亲我。”
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这个要求实在是太亲民了,韩艺立刻吻了上去,又是一番唇舌交融。
夫妻二人在屋里腻歪了整整一日,元牡丹出现,不但没有令他们的感情变淡,反而令他们更加深爱着对方,也更加有激情。
但是如今的韩艺毕竟不是以前的韩艺,可以三天打鱼两天嗮网。
第二日下午,皇帝就亲自派人召他立刻入宫。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李勣、杜正伦、李义府、许敬宗、高履行已经坐在里面了,崔义玄还在休病假,他觉得让崔戢刃冲到前面,自己可以更好的掌控局势,还能给崔戢刃表现的机会。
韩艺如今稳定住了后宫,那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谁都顺眼,向前行了一礼,顺便给李义府一个微笑,吓得李义府暗自心思,这厮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免礼吧!免礼吧!”李治摆摆手,道:“今日上午苏定方送了一封急函到长安,安西大都护府那边因为连连战乱,再加上去年的一场大雪,导致当地的百姓生活非常艰苦,倘若如此下去的话,必定又会生乱,然而,如今当地的百姓对于朝廷是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能够朝廷能够帮助他们。”
西突厥这几番动乱,伤害巨大,不但被唐军杀了不少,还有不少部落都已经迁徙到西域去了,因此当地非常混乱,得亏韩艺当初让他们签订了牧场协议,又有苏定方、裴行俭等文武双全的大将驻扎在当地,否则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西突厥就会卷土重来。
韩艺听得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这还真是天助我也啊!
言罢,李治轻咳一声,道:“不知各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李义府站出来道:“回禀陛下,那些部落常年打仗,而且雪灾也不是这两年才有的,他们以前不也这么过来了么。臣认为这对于我中原王朝而言是好事,西北诸部落越弱,对于我中原而言,威胁就越小,朝廷派个巡察御史带一些粮食过去,聊表心意即可。”
韩艺听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聊表心意,你老小子真是牛啊!
杜正伦立刻站出来道:“李侍郎未免想到太简单了,自古以来,多半都是饥饿成乱,如果当地百姓吃不上饭,那他们就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来我中原抢东西吃,这样又会使得西突厥死灰复燃,我大军好不容易消灭西突厥,可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李义府轻蔑一笑,道:“杜侍郎未免也太瞧得起那些胡人,如今那些部落苟延残喘,我大唐驻军当地,谁敢生乱。而且西突厥这么多人,朝廷得拿出多少粮食去救济他们。”
杜正伦道:“可这狗急了也会跳墙。”
李义府道:“那又怎样,不还是条狗么?”
杜正伦怒指着李义府道:“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倘若因此发生动乱,你领兵去镇压么,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像那汉武帝不就是打仗把国家都给打垮了么。”
李义府挺着胸膛就上去了,道:“你这又是什么话,要是这样的话,今年他们要粮食,明年要绢布,朝廷拿什么去给。”他不敢冲着韩艺来,韩艺年轻人,杜正伦这么大年纪了,打也打不过他。
韩艺看着二人都快要动手了,心里是激动不已啊!
殊不知他们两个经常吵,盖因杜正伦曾是李承乾的老师,跟长孙无忌、李勣他们是一辈的,在他看来,李义府只是一个晚辈,而且还是寒门出身,认为李义府要低他一等。李义府如今翻身了,最恨别人看不起他了,而且在李义府看来,杜正伦完全就是他们的搭顺风车当了这宰相,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因此二人互看对方不顺眼。
“行了,行了!”
李治听着就头疼,道:“你们两个少说两句,朕让你们来,可不是来吵架,而是来商量应对之策的。”
李义府、杜正伦面对面怒哼一声,同时一甩袖袍,退了回去。
李治也见惯不怪了,这种情况在唐朝经常发生,尤其武将与文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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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