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是血的朱楠武,抱着挺个大肚子的高雪瑶一进入医院,立刻就引来不少的围观。
“快看,那人身上背后好多血,不会是杀人了吧!要不要去报警。”
“他怀里抱着的那个漂亮女人肚子那么大,还一副脸色惨白不舒服的模样,似乎是是要生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该不会是夫妻吧,也太不配了。”
……
周围人的议论朱楠武根本没听到耳朵内,他三两步直接冲到医院前台,满脸焦虑的急声询问;“护士同志,我媳妇她好像是动了胎气,妇产科在哪里?”
负责前台值班的护士是一名年岁不大的女同志,见到身上多处染上血迹的朱楠武,和挺着一个快要生了的大肚子的高雪瑶,也是被吓了一跳。
见到这样的一对奇怪组合,虽然浑身是血的朱楠武看上去很可疑,但脸色苍白的大肚子孕妇的情况明显不太妙。
救人更为优先。
女护士也不敢怠慢拖拉,连忙给朱楠武指路;“妇产科就在二楼靠西,楼梯口在左边。”
朱楠武道了声谢,立刻抱着媳妇按照前台护士的指引,就往二楼冲去。
沿途之中所遇到的人,一见到满身是血的朱楠武,怀里还抱着个大肚子孕妇,或是出于害怕,或是出于好心帮助,都纷纷主动为他们让开了路。
这无疑给朱楠武带来了不少的便利,让他得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二楼找到妇产科。
妇产科的医生也是被一身血污的朱楠武先给吓了一跳,等看到高雪瑶挺着那么一个大肚子,贝齿紧咬着嘴唇,浑身直冒冷汗。
还以为她这是要生了,二话没说直接安排了一张病床推她进产房。
还是朱楠武拦了下来,并告知高雪瑶的是三胞胎,现在才八个多月,还没到预产期,怀疑是动了胎气。
医生这才将高雪瑶改成送去检查室做检查。
朱楠武一直目送着媳妇被推入检查室,直到检查室的门关上,他这才收回目光。
“同志,你身上这么多的血,是不是哪里受了伤,需不需要先去治疗一下,你媳妇做完检查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少则二十分钟,多则半小时。”
之前负责给朱楠武做登记的一名医生好心提醒道;“你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伤。”
“我没事,谢谢医生同志的的建议。”朱楠武冲着那名医生道了声谢,然后接着问道;“不知医院哪里可以打电话,我想通知家里人一声。”
说不定媳妇得要住院,需要陪护照顾,他得把更为擅长这些的楚云秀叫过来帮忙照顾媳妇。
听刚才医生说媳妇做完检查至少也要二十多分钟,他去下面打两个电话来回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完全足够了。
“一楼的最东边那个房间里有电话,就是专门提供给需要的人用。”那名医生回道;“不过不是免费的,是要收钱的。”
“谢谢,我知道了。”朱楠武再次道了声谢,又看了眼眼紧闭着的检查室大门,他转身直奔一楼下去。
朱楠武按照那名医生所说,找到了那个有电话的房间,里面除了一个负责计时的收费员,并没有其他打电话的。
这个时期的电话费可是相当贵的,一分钟都要好几毛,都足够买半斤肉了。也是因此,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十分紧要的事,一般人可舍不得花那么贵的钱去电话。
这对朱楠武来说自然是好事,不用排队等待,就能直接用上电话。
他先是给在家里休息的楚云秀打去电话,将高雪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并告诉了他现在所处医院的地址,让她带上一些必需品,尽快干过来。
和楚云秀结束了通话之后,朱楠武并没有了立刻就离去,又打给了东方青鸾。
他这次被袭击围杀,十之八九和当初的那次樱花国间谍案件有关。而东方青鸾作为当时那起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朱楠武于情于理都要把情况和她说明一下。
同时,朱楠武也需要她的帮助,去调查那些人的真实身份,找出那个安排布局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一直没被抓到的间谍组织头目。
这次他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仅自己先后中了两弹,还害的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们好几次险象环生,最后还动了胎气。
这个仇结大了,他必须报!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之所以他没有动那些人的尸体和物品,就是为了保留现场,好方便后来的调查。
本来,朱楠武也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来打这个电话的,说实话,对于能否联系上东方青鸾,朱楠武也没多少把握。
别忘了,东方青鸾工作性质十分特殊,经常要去往国内各地执行任务,基本上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
而她留给朱楠武的电话号码,只是她在京市的联系方式,也是她最有可能长时间待着的地方的联系方式。
当然,即便朱楠武没能在此刻联系上东方青鸾,但只要打了电话,那边就会有人给记录下来,通知东方青鸾尽快回。
好在朱楠武这次的运气似乎不错,东方青鸾现在应该就在京市,电话很快就被接通,而且还事东方青鸾亲自接的。
时间紧迫,朱楠武指示剂简单的和电话另一头的东方青鸾问候了一声,就直奔主题。
朱楠武也只是简单的将自己遭遇袭击围杀的情况,以及自己的猜测,大致简略的对电话另一头的东方青鸾说了一遍。
然后都没给东方青鸾询问更多详情的机会,他就果断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一心牵挂着媳妇的情况,哪有多余的精力和心情去多谈其他。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给东方青鸾,也不过是想要借助她的力量去查清那些人的底细,想要多谈,他可没时间。
付了两块钱的电话费,朱楠武就欲转身出去上二楼,却是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彻底失去意识前,他似乎还听到了有人在喊‘同志,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