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王福生是如何来到港城的过去经历之后,朱楠武立刻就猜出,这王福生看来应该是有一段心酸的过往,否则在当时那个时期,谁会无缘无故的偷渡到港城。要知道偷渡无论是放到哪个时期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往往都是伴随着巨大的危险,一个弄不好,稍有差池那是会没命的。
如果不是实在没辙,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恐怕不会有人愿冒这种险。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朱楠武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那个人谁还没有自己的秘密!
王福生好歹也在港城混迹了十来年,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闯出什么名堂,但想来应该是混的不错,否则也不会进入张远来的视线,被选中安排他来接待朱楠武他们一家。
要知道,以张远来今时今日的财富和地位,能被他看上的,多少肯定也是有点本事的。
更何况还是负责接待对张远来而言意义非同一般的朱楠武。
考虑到接下来在港城期间,还有不少地方需要麻烦王福生帮忙,以往待人接物本就平易近人,没什么架子的朱楠武很是客气的笑着说道;“那就多谢了,我们一家在港城的这段时间就有劳费心了,期间还请多多关照。”
见到朱楠武居然对他如此客气,不禁令王福生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诚惶诚恐的赔着笑脸;“朱先生你言重了,都是我分内之事,照顾好您一家在港城期间的衣食住行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朱先生是那位新晋商界大佬,有着相当身份地位的张远来张老板的贵客,是与张老板能平起平坐的存在。
张远来是谁,那可是近几年在深城港城都混的风生水起的商界新贵,身价好几千万的大老板,是无数政商名流的座上宾。
就他自己打探到的情报显示,这位朱先生不仅是张远来张老板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甚至还对张老板有知遇之恩,是他的贵人。
甚至还有小道消息流传透露,如果没有这位朱先生帮忙拉拔一把,就不可能有今时今日叱咤商界的张老板。
想当初几年之前,这位张远来张老板也不过是深城一个普普通通的二道贩子,做点小生意因经营不善还差点就倾家荡产。正是因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这位朱先生,在他的提携帮助之下,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千万大富豪张远来。
要知道,他王福生不过是被张远来的一名普通下属,朱楠武可是连他的老板张远来都要礼让三分,感激不已的一个大人物、在面对他这么一个张远来手底下的人,不仅没有颐指气使,鼻孔朝天看不起人,反而还对他那般的客气,说话也礼貌。
这如何不令王福生感到震惊错愕,以至于诚惶诚恐,然后还有点欣喜高兴。
他来到港城这边,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形形色色各样的人和事不知见过多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早已深有体会,司空见惯。
尤其是像港城这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繁华之地,阶级,等级,地位这些被划分的那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有权有势又有钱的所谓大人物和上流阶层,面对他们这些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的小虾米时,哪个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端着架子姿态傲满,各种的鄙视瞧不起。
真的很少有像朱楠武这般身身份地位不俗,还如此礼遇客气的对待不如他的一般人的。
就算这份礼遇客气是装出来的,王福生心中也很是高兴熨帖,感觉有被尊重到!
有句老话说的很好,自尊自爱是本能,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尊严的,没人愿意低人一头被人鄙视看不起,更没人天生就喜欢讨好别人。
而尊重是相互的,尤其是像王福生这种从底层混迹出来的,更希望自己能得到他人的尊重。
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虽然朱楠武只是给了王福生一些尊重,还不至于让他做到那种地步。
但礼尚往来,既然朱楠武这个大人物对他这个底层小虾米都如此的客气有礼,那他肯定也会有所表示。
王福生很清楚朱楠武能和张老板那等层次的人往来,财富地位自然不缺,其他的大事方面他也没能力做些什么帮不上忙,但他也有自己力所能及能做的。
就比如他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加尽心竭力的为朱楠武做事,照顾安排好他们一家在港城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让他们的港城之行过的更加圆满轻松。
已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的王福生连忙满面笑容的开口说道;“朱先生,朱太太,这里来来往往人多眼杂,环境也不太好,不宜久留。而且你们长途跋涉一路行来也辛苦了,你们看,要不我还是先送你们去安排好的酒店休息。”
“也是,那就麻烦了。”朱楠武扫了一眼四周来往进出的人群,毕竟是海关进出口的办事场地,混乱嘈杂可想而知。
而且他们这边的动静还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主要是因为高雪瑶的长相太漂亮,好看的美人无论走到哪都是最能吸引人目光的人群焦点,一些人甚至还把她错当成了某个大明星,想要过来近距离看看。
得到了朱楠武的肯定答复,王福生赶忙笑着说道;“各位,这边请。”
说话间他已经主动在前面给朱楠武他们引路。
朱楠武他们距离车停的地方本就不算远,没几步就到了,王福生将车门打开,一行人一一上了车。
也幸好王福生开来的是一辆加长林肯,否则还真未必能坐得下这么多人加上两只动物。
显而易见,王福生这是提前做过功课,做了万全准备的。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王福生是一个相当仔细谨慎的人,做事很用心,也难怪能被张远来看中。
待到朱楠武他们坐稳之后,车子就在王福生的操控下缓缓启动,离开了嘈杂混乱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