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士看见陈仲策和程文轶之间沟通得这么顺畅,顿时急眼了:“慢着,老程,不带你这样的啊。你这怎么开始打起感情牌了?”
“哈哈哈,仲策,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
程文轶还没说完,陈仲策就朝着李行空院士深深的鞠了一躬:“李院士,您好!”
单单这两个动作就惊着了屋里所有人,陈仲策怎么会接触到这么高端的人脉?
连这两位院士的身份都非常清楚,直接就认出来了。
陈仲策自己知道,前世自己在完成聚变发动机的时候,由于湍流理论迟迟突破不了,没少去骚扰李院士。
还是在李院士的指导下,这才顺利完成了理论方面的工作,所以对于李院士陈仲策一直是感激在心的。
程文轶也是有些惊讶:“仲策,你认识这位李院士?”
李行空撇了撇嘴,才刚刚见面,这一口一个“仲策”,简直了。
“两位老师都是学术圈里的前辈,稍微了解了一些。”陈仲策谦虚地说道,在两位院士的面前留下了很好印象。
两位院士这是越看越喜欢,不仅在学术上有极强的造诣,这待人接物也是谦和有加。
嗯,不错,是未来的院士人选。
这些院士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精,李行空院士见程文轶已经占据了先机,哪儿能再让下去。
“仲策,我们今天来不会打扰到你吧?”李院士的声音非常温和。
陆美蓉发誓,在导师的门下这么些年的从来没有见到导师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学生们说过话。
“不会的,李院士,能得到两位前辈的认可是我的福分。”陈仲策表现得非常得体,既体现了对于两位院士的尊敬,又表现得不卑不亢。
好!
两位院士对陈仲策是愈发的满意了。
“仲策,我前两天就想来看你了,但是手头上有事着实是走不开。但是你关于navier-stokesequations问题的解答过程我看了,写得非常好。”李行空没有给程文轶再出声的机会,直接在众人的面前点出陈仲策前两天所做出来的成就。
这叫先声夺人。
果然,程文轶发出了一声惊呼。
可能这些行政体系内或者做初等教育的工作者们不懂这个navier-stokesequations问题的意义,但是程文轶作为世界顶尖的物理学家,特别是在高能物理和凝聚态物理方面有很高建树的物理学家太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了。
程文轶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仲策,你是解出了navier-stokesequations方程了吗?”
众人都被程文轶的神态给惊到了。
什么样的一个方程竟然让堂堂的院士大人如此的失态,不少人已经开始偷偷用手机百度了起来。
“算是解出了吧,不过给李院士的那一稿可能只列出了大致的框架,其中的细节还是需要再补充一下。要是形成论文的话,恐怕还需要不少的时间进行细化。”陈仲策回答得很坦诚。
有些手比较快的领导已经搜出来了这所谓的“n-s”方程到底是什么东西了,所有人看陈仲策的目光都不太一样了。
当世最难的6个数学难题之一,这解出来是可以名留青史的!
在人类的历史上,在数学史上,能够留下名字的都是惊才绝艳之人。
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便李行空已经是院士了,但是如果拉长了时间的尺度来看,恐怕他还做不到青史留名。
而面前这个连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年轻人竟然已经做到了,在历史中狠狠地砸下了自己的烙印。
“仲策,你能给我讲讲吗?”李院士的声音也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
原本在陆美蓉反馈的消息中,只是惊叹于能够解答出来如此的世界性难题,对于陈仲策这个人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观感。
但是当陈仲策活生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李行空院士才对陈仲策有了真实的感觉,对陈仲策以这么年轻的身份解答出“n-s”的方程表现出惊叹。
前者是对事,而后者是对陈仲策这个人。
“好啊,李老。就是我需要一些稿纸,您看?”
话音还没落,分管教育的一些领导抢着出门去给陈仲策准备稿纸去了。
有些年轻的领导都开始感叹,这帮老人平时一个个说身体不好这干不动那不能干的,现在抢起这个活儿是一个比一个快啊。
姜还是老的辣。
没捞着准备稿纸的领导们则一部分去给陈仲策准备笔和各种数学用具去了,还有一些给陈仲策准备茶水去了。
可以说陈仲策此时就是全场最靓的仔。
在众人的注视下,陈仲策开始提笔,同时声线平稳开始向李行空和程文轶院士讲解navier-stokesequations方程的解题过程。
“首先,我们可以简化这个问题。从本质上来讲,这个问题就是求解出一道偏微分方程式,那我们可以先列出一个标准的偏微分方程是对这个问题做个简单的描述。”
这句话一出,李院士和程院士不住点头,看来这个年轻人对这个问题是真的有自己的思考。
而且,陈仲策的思路是异常清晰。
“注意,在解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先明确一点,要想求出各个偏微分方程的有效解,需要有两个前提条件。
其一,总动能是有边界的。用数学的语言来说,v的范数平方在整个空间上的积分是有界的。
其二,向量场v和标量场p是全局定义的,在整个空间上是连续的。”
这几句话一出来,两位院士对陈仲策能够解出“n-s”方程的最后一丝疑虑全部被打消了。
老实说,两位院士最开始对陈仲策能够解出“n-s”方程是存有疑虑的,毕竟陈仲策实在是太年轻了。
但是,这两句话一出,说明陈仲策至少在这个问题有清晰的认知,换句话来说,至少陈仲策在这个问题上是入了门的。
两位大佬不再迟疑,继续听陈仲策往下讲。
“......”
全场的众人有一种不真实感,两个已经站在所在领域巅峰之上的巅峰的院士,此时正在听一位高中还没毕业的少年讲课。
而且讲的还是当时最难的数学题目之一的解题过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如果是听说,那么众人一定以为传出这个消息的人疯了,绝对是天大的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