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全部在汉江分局的相关人员过来了以后,要是看到陈仲策受到袭击,估计冷汗刷的一下能把衣服给打湿。
这他娘的,安全部的老大三令五申一定要保护好的人物,在汉江的地界上出了问题,谁能担这个责任?
果然,章杨的的电话打了过去。
“章团长,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在汉江遭到了袭击,怀疑是敌特分子蓄意所为,还请抓紧过来。”接着,章杨就把地址报了过去。
陈仲策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另外一边桌椅翻倒的声音,看来是给安全部汉江分局的朋友们吓得不轻。
几乎就是吼出来的:“章团长,请你务必确保首长的安全,五分钟内我一定带齐人马赶到。”
章杨什么都没说,挂断了电话。
陈仲策和章杨相视一笑,看来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还是可以的。
事情都安排好了,陈仲策索性蹲在已经不能动弹的李天权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李啊,听说我们在上课的时候你还胡诌了几句诗词?不过就是水平有点低,不太符合你这个学霸的身份嘛。”
“老李,我听说你念了一句什么狗屁不通的诗。家族传承吾辈责?”说完,陈仲策狠狠地拍了一下李天权的脑袋。
或许是被陈仲策碰到了伤处,或许是受不得陈仲策的侮辱,李天权对陈仲策怒目而视,龇牙咧嘴。
陈仲策直接无视,继续说道:“看什么看?还有什么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
又是一掌拍在李天权的头顶上。
“儿子帮老子,严嵩,严世蕃?”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皇天无亲,惟德是辅?”
每说一句,陈仲策就给了李天权一巴掌,直到把李天权拍得躺在地上。
蹲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天权,陈仲策问道:“你配钥匙吗?配几把?”
说完,不管已经面如猪肝色的李天权,陈仲策缓缓站起身来:“你可以富,但是不能为富不仁,你可以贵,但是不能为官不正。
既然你们两条都占着了,那就等着吧。”
说完,就不再管李天权了,眼睛盯着巷子口。
毕竟是实权的人物,这呼呼啦啦来了一片闪着红蓝光的车辆,这阵势不小啊!
陈仲策冷哼一声,凛然不惧。
“首长,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全。”章杨对着陈仲策大声说道。
陈仲策明白了章杨的意思,就是这地方上的事情他们不方便插手,让陈仲策稍微悠着点,怕出了事情不太好收拾。
这也是为陈仲策考虑。
陈仲策微微一笑,对章杨的事情不置可否。
如果是没遇到那也就算了,遇到了而且自己也有能力去处理这样的事情,那么陈仲策就不能坐视不管。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带着一帮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过来,各种防爆的器材倒是带的非常充足。
可是陈仲策明显看见不少人手有些发抖,毕竟遇见这样的正规军谁心里不打鼓啊。
“接到群众的线报,有人在此处聚众斗殴,形成了恶性事件,你们谁是报案人吶?”那中年人旁边一个穿着制服队长模样的人问道。
陈仲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让过半个身为,被打断了四肢的李天权趴在地上哼哼直叫。
那中年人看见这一幕,瞬间双目赤红,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当即顾不得体面,顿时下令道:“把这帮暴徒给我抓起来!聚众斗殴致人重伤,这是滔天的大罪,任你再有背景也不能脱逃。”
陈仲策盯着这中年人看了一眼,这家伙能做到如此实权的位置,水平还是不低的。
上来就给陈仲策扣了一个大帽子,还有把人带走,这就是要给陈仲策坐实罪名,首先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这两下就给着了道儿了,一旦是落入了他的手中,那肯定是拿捏得死死的。
“我他妈看谁敢!”陈仲策一声暴喝!
站在中年人旁边的那些人马看着陈仲策周围荷枪实弹的那些大头兵本来就有些犹豫,再加上陈仲策这么一声暴喝,顿时全部停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
中年男人眯起双眼,目光不善地看着陈仲策,好大的官威!
“李刚是吧?你说我是暴徒?怎么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楚就想把我给控制住?”陈仲策嘴角翘起微笑着道。
说着,似乎是为了激怒李天权他爹,陈仲策还用脚后跟轻轻地踢了一下李天权的伤处,李天权顿时发出呜呜的痛苦呻吟。
“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藐视法纪?”中年人李刚底气十足,但是陈仲策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我就是个普通人,但是我们李市长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扣帽子的行为,似乎不是很合适吧?”陈仲策反问道。
“有群众反映,而且明显躺在地上的是受害者,让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情况,难道不合理吗?”显然,这李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三两句话之下这就是正常的执行公务。
“哼!”陈仲策冷哼一声。
“怕是如果我今天跟着李副市长回去了,怎么拿捏那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陈仲策一眼识破李刚的打算。
李刚见陈仲策不入套,显然这三言两句是恐吓不住他的。
如果不能速战速决把陈仲策掌控在自己手里,那这个事情就很被动了啊。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些特战精英们是保护着陈仲策的。
在汉江的地界上,能有这等安保的级别的人物,李刚都认识,不存在这一号人物啊。更何况陈仲策还只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李刚看见自己儿子受伤,心疼得不行,想要把儿子赶紧带出来,把暴徒控制起来。
可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摸不准这陈仲策到底什么路数,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陈仲策倒是无所谓,老神在在地晃悠着脖子,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陈仲策在等,同时也在给李刚挖坑,只等着他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