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产仪式剪彩现场。
在众人的簇拥下,陈仲策、王甘来和宋桢完成了剪彩,随着周倾一声令下,工厂各项设备开始启动。
各种规格要求的常温超导材料在生产线上完成生产,切割和剪裁,最终形成不同规制的材料,接着会完成打包在特战精英的严密护送下,到达全国各地的聚变工程堆的建设现场。
“局长,现在有了这座工厂的加持,我们建造的各项进度恐怕就会快很多了吧?”
“是啊,以前一直是人等材料,现在是材料等人了,如此一来,工程的进度将再没有任何制约了。
期待我们手下带的这些项目,能够早日完工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样我们就能松快一点了。”
接着,在周倾的安排下,又是一场庆功宴,陈仲策和两位副局长全部出席,庆功宴上当众宣布,所有人的待遇在周倾已经上涨过的基础上,再次增加30%。
如此一来,气氛被推向了更高点。
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陈仲策再次喝多了,晕乎乎地被章杨带回了安排好的住所。
......
翌日,清晨。
陈仲策还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地时候,只听见自己的住所外边一阵吵闹,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艰难地睁开眼睛,头依旧是昏昏沉沉地,甚至还有几分头疼欲裂的感觉。
暗骂一声,下次绝对不能再这么喝酒了。
“章杨,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声音有些嘶哑,这是醉酒过度的表现。
窗外迟疑了两分钟,说道:“首长,出事了。”
“进来说吧。”
话音刚落,周倾和章杨一起就冲进了陈仲策的房间。
“老师,出事儿了!”
周倾的声音非常急切,甚至还带着几分惶急,看来这件事情还不小。
“慌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
“吴行云叛逃了!”
陈仲策有点懵:“谁?”
“就是昨天您遇见的那个副厂长,吴行云,叛逃了。”周倾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卧槽!他马德......”
陈仲策瞬间醒酒,玛德,这一下子搞大了。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叛逃的?确实吗?”麻利的从床上起来,迅速用冷水洗了把脸,这个时候陈仲策一定要保持清醒。
“确实!按照我们目前人员的管理标准,要求每个人手上戴一个类似于手表的终端,要求能够实时定位自己的位置。
今天早上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军方负责监控的同事发现吴行云的终端生命体征数据有些异常,不过过了十分钟就恢复了。
但是在五点多的时候,发现他的个人终端没移动过位置,甚至于都没动过,这是相当反常的。
所以,军方的人就上门去找他,就发现在他的个人宿舍里留了这么一封信。”八壹中文網
周倾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属实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情。
“信呢?拿过来我看看。”
周倾忙不迭地把信递上去,双手都有些颤抖。
陈仲策定下心来,展开信,仔细看着上面到底是写了什么。
“周厂长:
感谢这三个月来的关照,跟你处事这三个月是我毕业以后最开心的三个月。
父母双亲均已去世,这十来年受尽凌辱的工作,我不欠华国什么了。
如今,感谢你能让我接触这么机密的工作,常温超导材料的数据和工艺流程已牢记在我的脑子里了。
不亏欠任何人,唯独对你有些亏欠。
再会。”
信很简短,陈仲策却足足看了十五分钟。
看完以后,面无表情地把这封信塞给周倾,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做如下几件事情!”
“是!”章杨干脆果决地回答道。
“好。”周倾惴惴不安。
“第一,章杨马上帮我联系翟老,我要亲自跟他汇报相关的工作,需要他和沈老亲自做部署。
第二、周倾你带着军方保密部门的负责人,仔细搜查一下吴行云的工作场所和生活场所,确认他还有没有带走其他重要信息,另外尤其盘查信息存储设备。
第三、章杨你帮我把我带来的那个物件给我吊装到军用运输车上去,随时做好准备。”
做好这一系列的安排以后,陈仲策开始有条不紊地穿衣服。
这一次他选择穿的是军方作战服,确保自己有足够顺畅的活动能力,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会很复杂。
穿好衣服以后,他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安排,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吃饭,而且吃得很慢很慢,每一口都做了充分的咀嚼,以便自己身体及时吸收所有的营养。
五分钟后,周倾开始先来汇报他这边的相关情况。
“老师,在确认吴行云叛逃以后,军方负责人查了吴行云的所有私人物品及各种设备的使用记录,确认他没有带走任何电子存储设备,但是是否有纸质的材料,我们没办法确认。”
“确定没有电子储存设备?”
“我用自己的命担保,查了他最近十年所有的电子设备使用记录和购买记录,绝对没有带走。”周倾的双目赤红,显然他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好!”
简单地回应了一个字以后,就没有说话了。
再过了五分钟,章杨那边和翟老的专线接通了。
“翟老,相关的情况章杨应该跟您做了简短的介绍,这是我的工作失职,我对此负全部的责任。”
陈仲策开口先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揽了过来。
周倾瞬间红了眼睛。
“我都知道了,怎么会这么不严谨!”机密电话那头,传来了翟老恨铁不成钢的责怪。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负全部责任,您跟沈老汇报一下,看看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案,我们全力支持。
事后,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我一力承担。”陈仲策声音依旧很平稳。
“唉!你啊,你!”翟老叹了一口气。
放下电话,陈仲策仍旧平静得不像话,一口粥一口馒头一口咸菜,有条不紊地吃着早餐。
越是这样,周倾就越感觉害怕。
这平静的背后,绝对是如同火山般沸腾的怒火。
周倾也很内疚,老师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自己却给办砸了,这段时间的工作,他太了解自己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了,搞不好自己会成为民族罪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以死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