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正雄从东京都返回轻井泽一周后,冈田喜中是亲自登门对他进行了一个拜访。两人面对面的在社长办公室见了面。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茶几,经由秘书室的一名女秘书把沏好了两杯日本茶是分别放在了各自的面前。
冈田喜中看着眼前这气派的社长办公室道:“着实让我没有想到你们石原家能够出你这样一个非同寻常的人才。”
石原正雄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用不了多久,我们轻井泽集团还会建造一栋总部大楼。
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把总部大楼建在我们轻井泽本地呢?还是长野市?再或者是东京都港区?”
冈田喜中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的话,顿时就震惊不已。要是换个人说,他还会觉得是对方在吹牛。
可是,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一个年轻后辈,不但是要全资收购自家的轻井泽烧酒坊,而且还是拥有一家跨国大手企业的男人。
冈田喜中大打感情牌道:“在你小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将来是注定不凡。现如今,果然是这么一个样子。”
石原正雄再次笑了一下道:“在商言商。你特意来我这里一趟,不会只是和我聊这些事情吧!”
冈田喜中见对方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于是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道:“我是想要打算把轻井泽烧酒坊卖给你。可是,我并没有拥有它全部的股权。”
石原正雄背靠在了沙发背面上,不急不慢的表明了个人立场和态度道:“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
我的原则一直都是全资收购井泽烧酒坊。哪怕是轻井泽烧酒坊缺少了1%的股权,也不要。
你们家里面那些拥有轻井泽烧酒坊继承权的人,要是还没有达成统一出售的意见,那么你们再好好地沟通沟通。
不过,我可把一个话说在前面,你们越是往后出售轻井泽烧酒坊,那么将来就越是可能变低。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出售轻井泽烧酒坊,继续由你们冈田家经营。
至于我这边在将来采取什么商业手段来对付你们,想必小田龙之介也算提前给你们打过招呼了。
这样一来,可不是我们用的阴谋,而是用的阳谋。再有就是,你们要是还有那一个本事和关系,也可以找寻来一个白衣骑士。”
冈田喜中豁然站立了起身,厉声道:“你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和恶意收购。”
石原正雄只是徐徐地摊开了双手道:“我有否认过自己不是以大欺小和恶意收购吗?商场如战场。商场上面更是丛林法则,历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其实,怎么说呢?轻井泽烧酒坊的源头历史要不是起始于我们石原家,那么我是真的对它不感任何一星半点的兴趣。
和你们冈田家老爷子一开始谈到全资收购这个事情至今所花去的时间,我都完全可以全新建立起一家比轻井泽烧酒坊产能大上数十倍的烧酒厂了。
非得说轻井泽烧酒坊对我最大的意义,那就是在盂兰盆节上面,我好告之石原家的列祖列宗们,我把曾经石原家失去的轻井泽烧酒坊又全部买回来了。”
冈田喜中一下子就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蔫儿了。他缓缓地重新坐了下来。自己对于石原正雄说的这些,根本就无法反驳。
对方是先敞开了来对自己,算是来了个先礼后兵。他哪怕想要保住轻井泽烧酒坊,也不能够,完全就是有心无力。
首先,冈田家内部就出现了不团结。除了自己还对烧酒这一行感些兴趣之外,其余的人等根本就不感兴趣。
他们唯一感兴趣的地方就在于赶紧把轻井泽烧酒坊卖掉,从而各自好分钱,再该继续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其次,那里去找白衣骑士?和自家酒厂关系交好的公司,那都是小公司。无论是体量和实力,完完全全地不能够和轻井泽集团同日而语。
何况石原正雄早就放话出去,谁要是中间作梗,妨碍到了他全资收购轻井泽烧酒坊,那就是和轻井泽集团,以及他为敌。
这搞得轻井泽当地的公司,特别是和轻井泽集团还有一定业务联系的公司,不只连“哼哼”一下都没有,而且还争先恐后的反过来站到了轻井泽集团那一头去表明立场和态度。
再次,即便有白衣骑士助阵,也得找到能够让轻井泽集团有所忌惮的大手企业才行。否则,那就是前来送“人头”。
届时,轻井泽集团一并把两家是一道给收拾了。最后,正如石原正雄所言那样,轻井泽烧酒坊对于石原家有意义,而对于其他人,没多少意义存在。
谁又会为了一家小酒厂和轻井泽集团直接翻脸,正面硬刚?换做是自己,也干不出这么傻的事情。
石原正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冈田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我不是因为怕他,才没有动手,而是在于一份对前辈的尊重。
无论怎么说,当年是他和我祖父在双方自愿的大前提下,达成的这一笔交易。我作为晚辈对他用强硬手段,那就太失礼了。
至于你们,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据我所知,你们对烧酒这一行当,似乎并不感兴趣。何必勉强自己从事不喜欢的工作呢?”
冈田喜中反驳道:“我倒是喜欢烧酒这一行,只不过,他们……事到如今,我说这些也变得没有什么意义了。”
石原正雄直来直去道:“怎么没有意义?你可是冈田家的长子。按理说,由你来继承家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你父亲走的过于突然,并没有在遗嘱当中写明这一个事情,致使此一事就缺乏法律效应。
若是按照相关的法律规定,冈田家的直系血亲都能够分到一些。要是你真想继续干烧酒这一行当,不妨过来帮我。”
他的最后一句话在措词上面没有用过来为我工作,而是用了过来帮我,算是给对方留足了台阶下和颜面。
哪怕优势在我,也没有展现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他明白,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本就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