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边。
袁憾再次发力,碎星拳和裂天掌连番轰炸,穆少节节败退中,拿出了一枚玉简。
袁憾大惊失色,瞬间暴退。
轰的一声,一条火焰长龙喷出上百米远,将周围全部覆盖。
袁憾一闪到了他的后方,一道道幻冰斩,狠狠的劈向穆少。
他左躲右闪,极其狼狈。有几道劈在他的身上,也只是感觉到一阵阵疼痛,并无大碍。
有灵甲在身,他真的是有恃无恐。
片刻之间,十几个黑衣武者出现在溪水边,朝着这边奔跑而来。
“少爷,挺住。”
“陨石天落!”
袁憾眉心星角闪动,射向空中,片刻间众多陨石从九天之上落下,速度极快。十几个黑衣武者尚未到达,便迅速四下逃离。
陨石覆盖范围颇广,瞬间有八九个武者被击中,发出一声声惨叫。
在袁憾发招的片刻,穆少朝着虞姓老者的方向,已经跑出了很远。袁憾一闪,便出现在他的身前。
“今天,你不死也得残!”
袁憾拿出了一把长剑,运转着生命之力,沟通着剑魂。
他抬手一指,裂天剑暴射而出。穆少大惊失色,抬手祭出一顶木伞。
砰……
灵芒四散,涟漪一片。裂天剑将木伞穿透,却也没有了余力,隐没在了空间之中。
穆少的手段实在太多了,不仅有灵甲,还有防御灵魂的宝器,玉简,木伞……
袁憾一击没有得手,凝力御动着寒髓针穿向他的后脑。
“啊……”
穆少后脑灵芒闪闪,溢出一点鲜血。寒髓针只进入了少一半,便再也无法寸进。
全力之下,寒髓针还是挺给力的。这点伤痛,也只是皮外伤。不过,穆少已经害怕极了。
“你不是暗星的人,你也不是星盟的星子,你到底是谁?”
袁憾冷笑一声:“这次我放过你,下次再见面,我会取你性命。”
他说完瞬间远去。
虞姓老者的身影出现在远处,一瞬便落在了穆少身旁。
“少爷,您没事吧。都怪老奴不好。”
“那星辰修者,还修习了空间奥义。一身手段诡异,绝不是暗星这样的势力能培养出来的。”
“莫非是星盟的武者?”
“他觉醒了星纹,但他绝不是星盟的星子。”
“少爷,星盟可不好惹啊。”
“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另外,这个据点暴露了,此地不能再呆了。”
一道玉简升空,瞬间在空中炸响。
随着穆少和虞姓老者的离去,曹以情和还活着的黑衣武者相继跑向了两个地方。
水族的强者也没有追去。很快,血影会的武者已经逃离的干干净净。
濮子石和一众水族的强者,将七个洞中的男男女女解救了出来。这些人,有十分之一的女子来自水族。
水族是海天域三大势力之一,水族也很强大。但海天域在七大域界中,也只比东玄域强大一点,也是名副其实的落后域界。
水族的女子漂亮,身材好,有灵性。许多黑恶势力在海天域活动,专门俘掠水族的女子,进行贩卖和奴役。
水族强者一直在与这些黑势力斗战斗法,奈何实力有限,无法庇护全族。
濮子石来此,是因为他们的小姐被人掳走了。
曹以情说他们小姐在在红蝎少主那里,就是不知真假。
能解救这些女子,实属意外。濮子石也颇为头疼,他们来第八域是秘密行动的,并不想暴露。
如何安置这些女子,确实也是个问题。如果安置不好,她们要么沦落花楼,要么……
看着洞口外的尸体,濮子石仔细观察了一番。
“还有人来了这里。这些武者都是一击被杀,那人用的似乎是一枚冰针。”
“他既然杀的是血影会的人,或许不是敌人吧。”
濮子石和王天薇最终还是决定将所有的武者带离此地。出了此处,他们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等了一日有余,来了三头驼天甲。
第八域太不安全,如果让这些修为一般的俊男靓女单独行动,他们根本无法在这里立足。
“将他们送到千林山吧。那里虽然贫瘠,但也人迹罕至,至少还能活命。”
濮子石吩咐了一声,水族的几个武者,便坐着驼天甲离开了。
尽管有不少水族的姑娘,以他们现在的处境,也难以将她们送离第八域。
回到大殿中,已经过去了三天。段华柔派人找过袁憾,侍女说他在炼药不让打扰,只能怏怏而回。
屋子中。
女子的脸上已经生出了许多新肉,在灵药灵液的辅助下,生长颇为生猛。
袁憾在段华柔脸上操作了一番,暗暗估算着,再有一个月应该就能好。
不过,痊愈后,肤质定然没有以前水润。
蓝光的伤害太可怕了,毁坏了她脸部血肉的生机。尽管在袁憾生命之力的催发下,那流逝的生机也无法补充。
袁憾在思索着要不要用六叶清芙为她输入生机。这样做,她肯定会恢复的极好,这张脸甚至破茧成蝶。
但六叶清芙极其稀有,他有点不舍得。毕竟,他对红蝎没有什么好感。
“袁少侠,你在武道上也很强大吗?”
“何以见?”
“你身上有着淡淡的杀气。”
“不会吧。我对你可没有恶意。”
“正因为你对我没有恶意,还有杀气缭绕,所以我才觉得你很强大。”
“或许你感觉错了。”
回到屋中,袁憾散开精神力,有四个房间他无法探查,隔绝了精神力。其中三个是段星鹏,段华柔和倪英洛的房间。另一个不知住的什么人。
莫非真是濮子石要找的小姐?
依曹以情的说法,那位小姐在红蝎少主那里。
袁憾猜测,那天曹以情和穆少带来的女子,或许真是水族的那位小姐。
曹以情既然将那位小姐带到了段兴鹏这里,又为何要告诉水族呢?
这岂不是明显的拉仇恨吗?
深夜。
袁憾盘膝修炼中,忽然睁开了眼睛。
段星鹏从第四个隔绝精神力探查的房间,摔门而出,口里暴着粗口。
“臭婊子,还真把自己当个圣女!”
袁憾睁大了眼睛,莫非那位小姐是水族的圣女?
血影会只是第八域一个很特殊的势力,他们贩卖灵气灵材和消息,几乎不参与各方纷争。
莫非这血影会就是那个梁丞柏口中的那个神秘势力?
可他从血影会武者的口中,只了解到曹以情是血影会的长老,而穆少他们却没听说过。
袁憾本以为穆少是血影会头领的儿子或者弟子之类的,看来,这穆少的身份,又成谜了。
几日来,段星鹏多次出入第四个房间,每次出来都有点怒气。袁憾一直在观察着那个房间的动向。
这一日,一个身穿药袍的老者,手拄着长拐,走进了大殿。
在侍者的引领下,他进入了段星鹏的房间。袁憾一直观察着,许久老者含笑着走了出来。
此人一副炼药师的打扮,但从面容上看却不是什么善类。
袁憾换了一身容装,一闪出现在另一间密室中,走了出来。
老者出了大殿,坐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行驶了很长时间,来到了一个幽静园林中。
园林中有三座阁楼,奢华无比。
老者走上了其中一间,进入到了一个屋子之中。
他大笑着屏退了侍女,关上了房门。
老者从空间戒中取出了一鼎丹炉,那正是高台上的天炉鼎。那本是红蝎赏给自己的,不知段星鹏为何交给了这个老者。
他观察了许久,两手在天炉鼎上摸个不停,心花怒放。
许久之后,他便将天炉鼎收进了空间戒。
他转过身来,吓得大叫一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