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裴雪以及儿子郝哥儿在午时到的天香楼,一家子轻车检行,普通人家装扮,被领着进入了三楼的包厢。
屋内承平王众人在见到太子殿下一家三口进来的时候都站起了身,“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叔祖父快请坐,子清你们也都坐下,我们之间见面,不讲究这些虚礼。”太子亲自扶着承平王坐下,然后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褚闻谦几人才依次落座。
“郝哥儿虎头虎脑的,结实了不少。”陈秀颜看着裴雪怀里一身红衣红裤,头戴虎头帽,左右转头细细打量人的郝哥儿,心底发软,“我抱抱?”
“可别,你现在有孕在身呢,郝哥儿这个年纪不懂事,手脚重了些怎么办?”裴雪瞪了陈秀颜一眼,觉得她太不仔细了。
“那咱们就拉拉手吧。”陈秀颜退而求其次,抓住了粉团样,透着奶香的小拳头。
“叔祖父,滦平在我身边都半年了,这次回来了正好让他回到叔祖父的身边。”太子看了几眼自己活泼好动的儿子后说起了正事。
“滦平能跟在太子身边是他的福气。”承平王这句话就是打算把滦平给太子了。
太子闻言起身给承平王作揖,“多谢叔祖父厚爱。”
这半年滦平在太子身边可是为他做了不少事,每一件都做得很完美,说实话他也是不太想还了,可这话不能他说,要承平王主动给才是对的。
“这是滦平的身契。”承平王带着这个来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现在比起我,太子更需要这样的能人。”
太子真挚感激,接过身契又行了一礼。
“这次找你们来是想说说圣上的身子。”承平王神情凝重,话音一落,太子几人也严肃了表情,这个是整个褚国的大事,也是对于他们来说有很大影响的事。
“叔祖父可知道咱们宫里多了一位国师?”
太子的话让承平王一愣,“圣上在服用丹药?”
“是。”太子点了点头,“三个月前父皇突然晕倒,太医诊断说是国都劳累的关系,但自从那之后父皇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二哥不知道从哪里结识的会炼制丹药的乡野大夫,但吃过那丹药,父皇的身子骨还真就慢慢好了起来。”
“之后父皇就很信任国师,现在除了皇后娘娘,父皇就允许国师在他寝殿之内。”太子眉头紧皱道。
“皇后无子女,圣上对她放心,但国师是二皇子推荐的,圣上就没有疑心?”承平王对此有些存疑,圣上是个疑心很重的人,怎么会这么信任一个来路不明的炼丹师。
“可能只是想着如何长寿吧。”太子感慨道,“如果现在有其他人能缓解圣上的症状,或许才有可能降低国师的地位。”
在场的人无不把目光投向陈秀颜,陈秀颜耸了耸肩,“我都可以,但你们要知道有花柳病在前,如果那个所谓国师把这一个推脱在我的身上,皇上对我可能不会有太多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