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鸡有一个好习惯。
每周礼拜六上午十点,他会去泡温泉。
夏禧已经约了他今天在新开的梵宫温泉会所享受。
梵宫温泉会所在近郊一个山庄里面。
周围没什么人。
正好适合动手。
今天就要简单粗暴让他懵。
我们到了梵宫温泉会所门口停车场,在车上稍微等了一会儿。
三辆车开来了。
第一辆车是夏禧的。
他先下了车,眼神还不经意地朝我们这边瞥了一眼。
尔后,夏禧跑到中间那辆车,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一位大腹便便,脸上横肉颤抖,眼睛暴凸,身穿沙滩装,脚上汲着拖鞋的人下来了。
他随手将包递给了夏禧,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往会所里面走。
最后那辆车下来四位保镖,在后面跟着。
这是我第一见到老山鸡。
实话说,长得丑了点,但气势还是有的。
当然,气势这东西,主要靠背后实力来支撑。
我对三黑子说道:“今天主要目标是暴凸眼和给他拎包的小白脸。”
“五分钟之内,打懵他们、别打死,拖上车。”
“对了,暴凸眼那对眼珠子实在太恶心了,必须打肿。小白脸长得令人无比讨厌,脸也必须打肿!”
三黑子翁声翁气地回道:“明白!”
讲完之后。
三黑子迅速下了车,招呼几位同伴,全戴上了墨镜,快速地往会所门口走去。
我点了一支烟,在车上等着。
老山鸡等人毫不在意。
估计他们以为三黑子等人也是客人。
门口几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女服务员,全浅笑盈盈冲着他们鞠躬,齐声说道:“贵宾上午好,欢迎光临梵宫温泉会所!”
三黑子等人下手又快又狠。
他们猛然抽出了藏衣服里面的钢棍,凶狠无比地冲老山鸡身后几位保镖砸去。
那几位保镖猝不及防,纷纷哀嚎连天,顿时全被打倒在地。
夏禧见状,神情惊慌失措,拉着老山鸡疯狂往会所里面跑。
会所那些女服务员尖叫连连,纷纷躲避。
三黑子速度极快,迅疾冲了上去,抬刚棍猛揍老山鸡。
夏禧大骂了一句卧槽,身躯挡在了老山鸡前面。
这货演技竟然与我有一拼。
简直岂有此理!
三黑子拎起夏禧的衣领子,两个大耳刮子狠抽过去,直接将夏禧给打倒在地。
老山鸡慌里慌张从地上爬起,撒丫子往楼梯跑,手里还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三黑子见状,一钢棍甩了过去。
老山鸡从嘴里哎呦一声惨叫,从楼梯滚落。
三黑子大步流星冲上,对着老山鸡两只暴凸眼,砰砰两拳锤落。
老山鸡眼睛彻底肿了,像两颗大鸡蛋。
这个时候。
三黑子一位手下已经腾出手来,跑过去胖揍夏禧。
我故意提前没交待。
他们对夏禧是真打!
三黑子则摁住了老山鸡,劈里啪啦一顿猛锤。
两人躺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三黑子快速将他们拖上了奥迪200,招呼其它人撤。
我一看时间。
刚过去四分三十秒。
我们两辆车快速地离开梵宫温泉会所。
通过后视镜看到,浑身是伤的老山鸡手下,从地上艰难爬起,开始追我们。
几位会所保安,直到这个时候才跑过来,跟着他们一起追。
见彻底追不到了,他们气急败坏地开始打电话。
我吩咐三黑子往郊区的废弃工地开去。
众人到了一个烂尾楼盘。
三黑子将像死狗一样的老山鸡和夏禧给拖了进去。八壹中文網
其它几位在外面守着。
三黑子捡了起地上几块砖头,垫在地上,又拿了一张报纸,铺在砖头上面:“老板,你先坐会儿。”
我坐下来,对三黑子说道:“他们两个在装死,既然那么爱装,干脆拿板砖拍死他们!”
三黑子一听,手中立马拎了一块板砖,走了过去。
这一下。
老山鸡和夏禧都醒了。
夏禧说道:“朋友,有话好说……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说出来也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边上这位是我老板,不差钱、也不差事,想要什么都可以讲。”
我表情立马一沉,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有资格跟老子讲话?!”
讲完之后。
我一把抄过了三黑子手中的板砖,呼啦一板砖,朝夏禧脑袋凶猛拍去。
夏禧连哼都没哼一声,顿时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老山鸡见状,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挪后了两步,神情无比惊恐地瞅着我。
瞅也是白瞅。
他现在眼睛肿得像鸡蛋一样,我又戴着墨镜,他撑死只能瞅见我无比模糊的人影。
刚才那无比残暴的一板砖,别说老山鸡了,连旁边的三黑子也吓了一跳,微张着嘴巴。
干扛沙包的,不怕打架见血。
但我那一下,明显是拍死人的手法。
这事儿对他们来说。
比较大。
其实,我仅仅只是用板砖拍了夏禧脖子颈动脉而已。如同之前我最惯常用的手刀,伤不了人,却能让人晕死过去。
不过,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三黑子文活的素质了,他没吭声。
因为他知道,即便夏禧刚才被拍死了,现在讲啥也没用,问题怎么解决,一切需待后面再说。
我转头瞅向了老山鸡。
老山鸡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朋友,哪条道上的,不知道小弟犯了几位哪条忌讳……”
“我叫老山鸡,稍微有一点实力,要什么都可以商量,千万不要因误会失手。”
这话讲得相当有水平了。
在情况不明之前,先认怂。
省得吃苦或白白丢了性命。
再报出了自己的江湖名号,称自己有点实力。
一来,赌对方知道他的大名。二来,赌对方不知道名号,但能听出话外之音,会有所忌惮。三来,赌对方完全是为钱而弄人的傻憨,听到这话,会开始谈钱。
我晃动几下脖子,抽了抽鼻子,转头对三黑子说道:“我听到老山鸡这几个字,浑身难受得不行,你知道怎么让我舒坦吗?”
三黑子回道:“知道!”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传来。
一会儿之后。
我对三黑子说:“舒坦了,先把他拖过来吧。”
三黑子把死狗一样的老山鸡拖了过来。
我一把拎起老山鸡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掰开他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朝他脸上喷了一口烟圈,问道:“知道你爷爷是谁吗?”
老山鸡浑身血呲呼啦,脖子喘着大粗气,如同公鸭叫唤。
“不……不知道……”
我转头对三黑子说:“你再伺候一下他,让他清醒一点。”
三黑子又要过来动手。
老山鸡简直要疯了,双手合十哀求道:“别别别……大佬先放过我吧,有事您说话,我认真听着。”
这是个狠人。
能屈能伸。
我冷哼了一声:“颜小月认识吗?”
老山鸡已经被打懵了,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颜旺呢?”
此话一出。
老山鸡原本哆嗦的身躯,顿时停住了。
我突然大声咆哮,像疯狗一样嘶吼。
“颜旺是我未来的老丈人,据说你特么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