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深不知处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多月了,每天过的挺充实的,就是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但是,没有通行玉令哪也去不了,就算偷着出去了也会受罚的,还是待着为好。
这天做完课业就来找魏无羡,和他一起去看看江厌离,到的时候发现温情也在,正在熬药,才知道江姑娘病了。
魏无羡推开门,“师姐,你还好吧?”
躺在床上的江厌离,听见了魏无羡的声音:“羡羡,你来啦!这几日连下了几天梅雨,今早去溪边时觉得头昏脑胀,幸好遇到温姑娘,不仅送我回来,还给我用了几帖药,已经好多了。”
“姐,你生病了怎么不跟我们说呀”江澄也在。
见他们一个两个都在关心江厌离,我也不好插嘴了。
“师姐,你一定是想我想病了。”魏无羡在江厌离这儿,总是显现出一副孩童样。
江厌离笑了,轻轻刮了下魏无羡的鼻子。
温情正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温姑娘,这次多谢你了。”江澄说道。
“江公子,不必客气,我是医师,治病救人本就是本分。”
“师姐,我听说蓝先生去了清河参加清谈会,这几日我们可以不用听学,我还打听到泽芜君要下山夜猎,除水祟,如果我们现在出发的话,应该来得及。”魏无羡说。
“水祟”温情问道。
“是啊!听说最近彩衣镇水祟频发,很不平常。”江澄对着温情回答道。
“魏兄,你这打探消息有一手啊。正好,山上呆的闷了,借此机会,出去逛逛,顺便夜猎。”苏晓一副兴奋的表情。
蓝曦臣和蓝忘机并排走在山涧小桥上,我们几人一路小跑了过来,说道:“泽芜君。”并行了一礼。
“魏公子,江公子,你们……”泽芜君问道。
“听说近来碧灵湖周遭有水祟作乱,这几日我们也不用听学,所以想跟着泽芜君一起历练历练。”江澄答。
魏无羡在旁边直点头:“对啊对啊,让我们一起去吧。”
蓝忘机却说:“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反问道。
魏无羡接着说:“我们云梦水天一色,我和江澄自小在湖边玩耍惯了,水祟对我们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江澄又补充道:“没错,泽芜君,云梦湖多水多,我们一定能帮上忙的。”
“不必”蓝湛冷冷道。
又听蓝曦臣说道:“那么两位公子便随我一同下山吧。”
“我也要去。”生怕他们不带上我,连忙说道。
后面的温情也连忙说道:“蓝宗主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蓝曦臣顿了一下,只听魏无羡说:“泽芜君,温姑娘精通医术,除水祟虽然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如果附近村民有个什么意外的话,他还是可以帮忙医治的。”
“那就请温姑娘随我们一同下山吧。”
“阿姐,阿姐,等等我。”温宁也跑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温情好像有点生气。
“姐,我听说你们要去除祟,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见识见识。”
“此行可能会有诸多危险,让你留下来你怎么不听话呀。”温情搭着弟弟的肩柔声说道。
“温姑娘,令弟天赋异禀,剑法超群,这次去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况且有我保护他,应该不会出事。除水祟这种小事情,出不了什么事了。”魏无羡摇摇头,信誓旦旦。
“蓝宗主,我弟弟年幼不知轻重。只因岐山多山少水,觉得除祟好玩这才贸然赶来。不过蓝宗主请放心,我和阿宁绝不会参与除祟之事,而且蓝宗主通融,让我弟弟一同前往。”
“温姑娘言重了,那既如此,我们便一同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山门口,随行的还有蓝氏弟子。
“除水祟不是一件小事,不宜玩笑打闹,兄长为何还要带上他们?”蓝湛问。
“我刚才看你神色,好像有点儿想让江氏两位公子去,所以才答应的。”
蓝忘机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哥哥看出来了,反问道:“兄长,不也想带苏公子去吗?”
蓝曦臣回了他一眼。
途中,魏无羡不知什么时候买了一坛天子笑,正要饮时,却被蓝忘机一把夺过,以“夜猎时不宜饮酒”为由给倒了,魏无羡只能眼巴巴的瞅着,那酒哗啦啦的往下流,却无以反驳。
一行人来到了彩衣镇,听附近村民说:“你们听说了没?昨晚上又有渔民被吃了。”
“究竟是何方精怪,竟能吃人,我倒想会会它。”江澄说道。
“泽芜君,不管这些乡民看法如何,可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魏无羡走上前问道。
“那些精怪极为狡猾,一旦被他们拖入水中,极少有生还者,竟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摄灵一事可有进展?”魏无羡又问道。
“魏公子何来有此一问?”
“这人深不知处,自古以来灵脉涌动不止,可是如今,一下子有修士摄灵,一下子又出现了水祟作乱,你说他们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呀?”
蓝曦臣似不想告知?“摄灵一事,蓝氏还在追查,只不过这一为摄灵,一为精怪,想必其中未必有什么联系。”
无果,复又问蓝忘机,得到的是一样的答案。
天色还早,又因为精怪常是晚上出没,众人便寻了间客栈暂时住下,天黑时再去。
天色将黑,大家都准备好了,唯独不见苏晓,都以为她睡着了,魏无羡便上去找我。推开门,空无一人,只见桌上留着一小纸条,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勿寻,摄灵一事有你们足矣,明日早时客栈相见。”右下角写着“苏晓留”。
众人只见魏无羡一人下来,便问道:“她人呢?”未答,将一纸条递给了蓝曦臣,蓝曦臣看过后只说:“我们走吧。”
“不等她了?”
“莫不是溜出去玩了?”有些人总在议论。
这边,话说苏晓溜了出去,来到了集市上。
“卖花了,卖花了。”一个小女孩叫卖着“公子,可是要买花?”眼睛望着我,满脸期待。
“好吧,给我来三朵蓝色的玉簪花。”
集市上张灯结彩的,各式各样的玩物,饰品还有吃的喝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路上闲逛着,往家门的方向走去,不久便到了。
只见红墙绿瓦,高墙耸立,门上悬“苏宅”牌匾,便是我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
敲门,开门。阿福见到是我:“小姐,是小姐回来了。”随即嘱咐旁边一人:“快,快去禀告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顿时,寂静的院落里变得嘈杂喧沸起来。
“月月,月月回来了。这几个月在外面过的还好吗?让为娘看看。”夫人忙从屋内出来,里里外外把我看了个遍,“瘦了,是瘦了。这几个月怕是受苦了。”
“哪有什么苦受?不过是蓝氏听学,瞧你这些时日担惊受怕的。”屋内男子冒出一句话来,“还不进来吃饭,菜都凉了。”
饭桌上,母亲不时地把菜往我碗里放,看着面前堆成山的菜,我笑着对母亲说:“娘,够多了,再多就吃不下了。”
“多吃点。云深不知处的伙食是不是不好啊?怎么你都瘦了?”母亲关怀地望着我。
“他们那儿怎么能和我们家比呀,清汤寡水的,一点油腥都没有,搞得我都没有食欲了。”我撒撒娇。
“那你多吃点。”母亲心疼道,说着又往我碗里夹菜。
“你今日怎么有空回来了?”父亲问道。
“对啊!”母亲也附和道。
“这不是彩衣镇的渔民接二连三地出事吗?村民报告给了蓝氏,蓝宗主就带着我们出来除祟了。”
“你没去。”眼神满是肯定。
“爹爹,我这不是想你和娘亲了吗?再说我又没有灵力傍身,很危险的。”
“这件事挺大的,我们家就有几个仆人葬身在湖里。”
“女儿回来,应该好好高兴,别谈那些晦气事。”
一顿饭,言笑晏晏。
另一边,除祟。话说,魏无羡等人来到了碧灵湖,一人一船,向湖中开进,越往前雾越大。魏无羡笑着左顾右盼,看看蓝湛,面无表情注视前方。再看看江澄,正认认真真地查看四周。
只听蓝曦臣道:“诸位小心,前面便是作乱之地。”说完,只见湖水翻涌。
“泽芜君,这些水祟聪明的很,要是它们一直躲在船底不出来的话,我们是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呀?”魏无羡说。
“职责所在,找到为止。”蓝湛说。
魏无羡见船的吃水线不对,便猜到了水祟就附在船底上,故而故意朝蓝湛泼水,蓝湛还击,丢桨打翻了船,顿时船底的精怪显露出来,一条条海带似的成一团,又滑到水中去了。
这水祟应是什么变异的?众人竟不识。魏无羡的船翻了,便一下子跃到了蓝湛的船上,向蓝湛解释刚才的事情并不是故意而为,如果说出来它们早就跑了。谁知蓝湛不领情,魏无羡又拿出蓝湛洒酒一事相抵。
水祟出现了,左右两侧分别袭击。魏无羡与蓝湛以灵剑刺之,却还是让它逃了,不成想蓝湛对魏无羡的剑感兴趣,便问何名,名随便,只因想了20多个名字没一个满意的,便随便答了个随便,蓝忘机却道:“荒唐。”
雾越来越大了,都看不清对方了,只听人群中谁“啊”了一声,原来是江澄被那精怪袭击了,小腿上还流着血,魏无羡着急地问道有没有事,温情也过来,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撒在伤口上。自此,江澄的心理就住进了一个人。
水祟又来袭击蓝湛和魏无羡,两人从船上一跃而起,心照不宣地飞到江澄的船上。
湖水的颜色突然变黑了,成群结对的精怪把他们的船只往前带。
“立刻回去,这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灵湖中心。快走。”蓝湛凝重地说道。
此时已经晚了。只见水祟聚到了一起,围绕着船只,形成了一层层漩涡。
魏无羡说:“水行渊,是水行渊。这是水祟异变后结合到一起,引发了水行渊。”又道“它们是要把我们都吃下去。”
数十只船随着漩涡旋转,船上的人急不可耐,束手无策。这时,蓝湛提出御剑,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立马提剑立于上空,偏偏有一名蓝氏弟子苏涉将箭扔进了水中,一直使唤不出来,船上就只剩下了苏涉和温宁。
蓝曦臣右手手一转,左手一接,一根白萧就到了眼前,伴着灵力,吹奏了起来。
船的波动越来越大,漩涡也由大变小,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大坑,似要把人都转进去。温宁飞到了苏涉的船上,正要去拉他,却停住了,一动不动。眼看着他们就要被漩涡卷进去了,魏无羡及时下来,拉住温宁,发现温宁竟是白瞳,一下吓到了,也跟着将要卷进去,此时蓝忘机飞下来,单手揪住魏无羡的衣领,将几人拉了上去。
“蓝湛,幸好你出手及时,不过你为什么要揪我领子呀?你拉着我不行吗,你这样我好不舒服啊,这样吧,我把手伸给你,你拉我吧”说着就把手伸过去。
“我不与旁人碰触。”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算什么旁人啊。”
“不熟。”
“哪有你这样的。”
江澄来了一句:“哪有你这样的,被人揪着领子吊在半空中的时候,能少说两句吗?”
蓝曦臣还在吹着萧,见湖面上的旋涡在越来越小,停了萧,单手画符咒,结印,水面慢慢归于平静。
降了水行渊,众人又回到了客栈里,苏晓却还没回来,蓝曦臣就让大家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