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4日星期六天气阴
今天又是一年一度新生报到的日子。
看着新生们的爸爸妈妈大包小包地扛着,汗流浃背,却洋溢出自豪的样子,以及新生们一脸愉快的兴奋样,自己也就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这种兴奋真的是来自于自身的底气,也是来自于这座学府的认可,毕竟北京大学不是很容易考上的。
能够考上北京大学,真的足以说明能力是一等一的好,这里聚齐了全国各地高考的优秀学子,能不高兴吗?
我自己去年则是一个人来的,大包小包的扛了来,坐着火车,一个人就来了,其实我的爸爸妈妈也想要来,那个时候我给拒绝了,美名其曰说是我要独立,也要学会自立。
其实后来我来到北京大学校园的时候,好多家长都是陪着自家的孩子来报到的,看着各位爸爸妈妈幸福的样子,我其实就后悔了,我应该也让我的爸爸妈妈来的。
他们或许也是想看看北京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吧。
毕竟北大清华在国内的名气,那是在偏远的小村落都是有名气的。
不是说这些孩子不够独立,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而是想告诉大家,自己也考上了北京大学,并且带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来参观一下,也是满足一下他们虚荣的心理。
我记得我去年一大早就来到了新生报到处,当初因为没有在发的银行卡里面打学费,我就自己一个人排队在财务处缴费,天哪,那个场面,真的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
今天有这种相似的回忆,其实来源于我们宿舍搬来了一名新生,我之所以对他另眼相看,是因为他也和我一样,是一个人来报到的,正因为有了这个相似的场面,我才觉得,这个男孩子不错。
今天是星期六,我在宿舍翻看英文小说《简爱》,正看到这里:
“doyouthink,becauseiampoor,obscure,plain,andlittle,iamsoullessandheartless--youthinkwrong!--ihaveasmuchsoulasyou,--andfullasmuchheart!andifgodhadgiftedmewithsomebeautyandmuchwealth,ishouldhavemadeitashardforyoutoleaveme,asitisnowformetoleaveyou.iamnottalkingyounowthroughthemediumofcustom,conventionalities,norevenofmortalflesh:——itismyspiritthataddressesyourspirit;justasifbothhadpassedthegrave,andwestoodatgod'sfeet,equal,--asweare!”
汉语翻译过来应该是这样的(我自己翻译的,翻译的不好,还请不要见笑哈):
“你觉得,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你错了!我跟你有一样的灵魂,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要是上帝赐于我财富和美貌,我一定要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与你说话,是我的精神与你的精神对话,就像两个都经历了坟墓的人,站在上帝的脚跟前,是平等的,就像我们俩一样,我们是平等的。”
看到这段让我心灵震惊的对话,看到简.爱在追求人格平等而所做的反抗斗争,让我觉得,人真的是要有这种平等意识,要有这种敢于斗争的精神,要有这种敢于说不的勇气,更要有这种敢于面对困难的底气。
如果有了这种意识、精神、勇气、底气,我想再困难的事情也应该是迎刃而解的。
我正在被这段优美而精致的对话所感染,正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因为我们宿舍的其他舍友去帮新来的学妹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宿舍,所以,被敲门声惊醒了。
“叩叩叩!”
“请进!”
我说了一句,我以为是我的舍友来了,也就没有抬头注意,继续看我的小说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了。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怎么见到学妹了?就一下子变得人模狗样了,要做绅士了?看来果然学妹的力量是比较强大的,今天竟然把一个个流氓改变成了绅士,真是不可思议啊!”
我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反而出现了一句突兀的声音,那声音真的是所谓的低音炮,有磁性,感觉有穿透力一样,窜进了大脑,抵近了心房。
“你好!我是今年报到的新生,还请多多关照!”
我一抬头,正看见一位188的帅哥正在看着我。
染着亚麻色的头发,烫着大卷,没有用发胶来固定,显得有点凌乱;
眉毛又长又细,黑黑的,应该是典型的剑眉;
眼睛大大的,是双眼皮,我觉得应该是典型的桃花眼,虽然我不会形容,但我觉得就是的,因为我觉得他的眼睛里会放出丝丝电流;
鼻子又高又挺,不过鼻头特别大,我听说鼻子大的人,下面应该也挺大的,而且那方面的需求也特别的旺盛;
单薄的嘴唇,有点干燥,稍微扬起了点弧度,应该就是扯起了一点点的微笑;
下巴又坚又挺又长,这应该就是我们班长所说的,所有女人想要整容应该会采用的范本;
脖子挺长的,上面的喉结有点突出;
穿着湖蓝色的t恤,有点紧身,可以把胸肌特别的那种涨鼓鼓的感觉若隐若现的衬托了出来,肩旁感觉特别厚实,不是现在所谓的小鲜肉的那种羸弱,病态的美;
平滑的小腹,看着发达的胸肌,想必小腹应该也是有腹肌的;
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有点窄,把两条腿勾勒的又长又直,典型的大长腿;
白色的运动鞋,上面一尘不染。
整个相貌,是无可挑剔的帅气,而且是那种健美有力的帅气,并不是现下流行的唇红齿白的奶油小生,他没有一点脂粉气。
后面是两个大箱子,他就这样看着我。
让我一下子就有点尴尬起来了,因为我以为是我们舍友,一起一年了,说话也就比较随意,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是新生报到。
“不好意思哈,我以为是舍友,请不要见怪哈!”
“不用客气,也是我唐突了。”
“你的家人没有陪你来报到吗?”
“没有,我没有让他们来,我想着自己一个人来,也算是锻炼一下自己的独立生活能力,如果他们来的话,我还有什么可需要学习的。”
“不错,有这个想法是挺好的,男孩子嘛,还是得锻炼锻炼,磨练一下自己,慢慢就会明白担当和责任了。”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次独立出门,也权当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成人礼物。”
“哦,不好意思,光顾着说话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有搬进来的,需要我帮忙的,我俩一起给你搬上来,我们宿舍是在8楼,两个人一起搬快点,要不然你得又多跑一趟。”
我说着就放下了书,也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现在就是一些学校发的东西还没有搬上来。”
他这样说我就知道了,应该是褥子、被子、床单、被套、面盆、暖壶等东西。
“我俩一起去吧,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在下面的超市里一次性买上,尽量少跑,你也可以休息休息。”
“谢谢!我叫崔小鹏,还请多多关照!”
他带着笑容,淡淡地,但是很舒服,走近的时候,身上传递出一种特殊的气味,混杂着烟草味,但是并不难闻,给人的感觉是特别清爽的,我想应该是一个经常抽烟的男生。
崔小鹏给人一种特别阳光帅气的感觉,个子特别高,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感觉,自己看的时候还要稍微仰着头,但是不会觉得不舒服,相反有一种平视的感觉,不像在天子脚下的那些人,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看着人也是一种趾高气扬的感觉,平生出一股不舒服感。
这应该就是平等的精神与精神的对话。
“我是李天来,比你高一级,是医学部的大二学生,专业是临床医学,很高兴认识你!”
我说着走了过去,和崔小鹏握了下手,就迅速的放开了。
崔小鹏的手却不像他的五官那样精致,而是显得有点粗壮,握在手里,有点潮湿的感觉,应该是刚才提箱子,有点发汗的感觉。
“我是新闻与传播学院的,专业是新闻学。”
“挺好的专业。”
我说着就首先走了出来,崔小鹏也跟着出来了,他直接把门锁上了。
我俩开始边走边聊,才觉得崔小鹏是个特别独立自主的孩子,因为今年暑假他还自己去打工了。
当我听见他的经历的时候,我就觉得崔小鹏这娃娃有担当。
“你今年多大了?”
“我18岁了,成年了。”
我没有听懂他的这句成年了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和他同岁啊,也算是一种缘分。
“你和我同岁啊,我今年也18岁,不过生日是12月份的。”
“真是巧啊,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我是3月份的,看来我比你大几个月啊。”
俩人因为是同岁,感觉就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我就帮着崔小鹏提建议,让他买些什么拖鞋啊、洗衣液啊、插线板之类的东西。
其实重的东西已经让崔小鹏自己搬上来了,剩余的其实也不重,俩人把学校发的东西和刚刚新买来的东西都带进了宿舍。
回来之后,我就和崔小鹏一起铺床铺,套被套什么的,他就选择了在我的对面的床,不是中间隔了通道的对面,而是并排的对面。
后来我俩聊了很多,我觉得崔小鹏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好听,尤其普通话说的特别标准,再加上他的带着磁性低音炮声音,与他说话真的是一种享受,我觉得特别舒服。
他说他来自甘肃兰州,说是今年的文科状元。
我就知道,能考上北大清华,不是某一个地方的状元,肯定就是某一个地方的佼佼者,都是特别优秀的学生。
显然,崔小鹏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我觉得他的知识面特别广阔,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死读书的人,有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感觉,再加上崔小鹏本人特别帅气,聊起来更让人舒服,
我觉得我有点颜控,也有点腿控。
但是我是正常人啊,我不是gay啊!
我就是喜欢看长的漂亮的美女,长的帅气的男生,尤其是男生的大长腿,我总觉得看了有种自己也想要有那一双大长腿的感觉。
尤其是崔小鹏坐下来的时候,他的腿显得特别长,而且有力量的肌肉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特别健美。
我想我和崔小鹏初次见面,应该是挺合的来的,因为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且聊了很多很多,从政治、经济、文化、科技、军事、历史等等,反正涉及到的领域特别广。
也许这就是让我和一个刚刚与陌生人谈的来的原因吧。
我还记得在我刚刚来报到的时候,我和我们宿舍的几个都没有怎么说话,各忙各的事情,直到晚上的时候,他们说是要喝酒,打扑克牌,但是我拒绝了。
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感冒,而且还是肠胃型的感冒。
在从家里出发的前一天,还在上吐下泻,而我要来北京的当天,还在老家那里打的吊针,所以我拒绝参与他们的游戏。
也就没有怎么聊天,只知道大家是一个专业一个班级的。
后来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才了解到,这些人真的和我的三观不同,我想大家以后也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的关系就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多重的交情,因为我们三观不合。
不是满嘴脏话,就是他在高三的时候怎么搞女人的,感觉自己特别牛逼的感觉。
虽然他们也是特别优秀的学生,但我总觉的有种渣的感觉,一个在高三的时候能把女生肚子搞大的男生,后来还逃脱责任的男生,有什么担当可言的。
晚上的时候,不是谈论女人这里就是谈论女人那里,我真觉得和我三观不合,不是说我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他们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带着有色眼镜谈论一切,我就选择了保持沉默。
其实我真想说,在北京你考个四百□□就能上清华北大,你在其他教育大省,可能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二本,有什么可骄傲的呢?
我想也许人家出生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自古就有一种优于他人的优越感吧。
这不是说我嫉妒他们,而是那种高傲的感觉,让我心生不舒服,所以我放弃了和他们做朋友。
还有一个令我鄙视的原因就是他们有点渣,总找外地的女生,把人家哄着上床,然后又一脚踹开。
我不知道其他宿舍的皇城脚下的天之骄子是怎么样的,但是我们宿舍的的男生确实有点渣,而且还有点抠门,据说骗女生上床连一个避孕套都不会自己买,要么就是直接上战场,要么就是女生来买,最后还美名其曰不合适,真是渣的严重。
而与崔小鹏的一通聊天,我就觉得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久违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想我应该与崔小鹏能做成朋友。
——摘选自李天来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