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认识。”秦墨道。
不知想到什么，秦墨眼中还划过了几抹讥诮。
听温言提起夏婉婉，秦墨心里咯噔了一声。
该不会……
果然，下一秒就听温言略显嘲讽的开口，“那你一定知道，夏婉婉是傅璟寒心中的白月光吧！”
秦墨：“？？？”
傅小三心中的白月光是夏婉婉？
“不可能！”
秦墨想也不想就开了口。
“小言言，你误会了！傅小三对夏婉婉……”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温言给打断了，“不是误会，当年……”
想到六年前她生日那晚，温言的眼眶就通红了起来。
“你知道当年他为了将我从身边赶走他做了什么吗？”
“什么？”
“他……”
“傅太太，该去做检查了！”
温言刚想说，王姨却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见温言眼眶红红的，她意识到什么，忙说了句，“对不起。”
温言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抹了抹眼，将所有的情绪压下，朝王姨扬起了一抹微笑。
“王姨，你推我过去吧。”
“好。”
直到王姨将温言推走，秦墨这才回过神来。
脑海中盘旋着温言那句：“你知道他为了将我从他身边赶走做了什么吗？”
所以，傅小三做了什么？
还有夏婉婉什么时候成了傅小三心中的白月光了？
这怎么可能呢？
温言做完检查出来已是半个小时后。
王姨推着温言回到病房后，傅璟寒还没回来。
温言想了想道：“王姨，推我去隔壁病房，我想去看看燕先生。”
“好。”隔壁病房，燕南昇早已经醒了，正输着液。
燕母和燕明珠都不在，只有一个男护工在里头。
在看到温言那张脸的刹那，燕南昇的眸子骤然一缩，温润的脸庞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温言也没做声，任由他打量。
两个护工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将房门重新关上。
许久，燕南昇收回了眸光，微闭了闭眼，靠在后面的枕头上。
“燕先生，我这张脸跟秦软小姐长得像吗？”
“对不起。”
燕南昇声音有些暗哑的开口。
他没再看温言，眼神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眸底掠过一丝落寞。
他早该想到的，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是他亲自将她赶走的！
她说过，她再也不会回来了的！
他心里不该有一丝的奢求。
“没关系。”温言温声开口，“误会解开了就好。”
燕南昇侧头，再次看向了她的脸，最后视线落在了她眼角的那颗泪痣上。
“你的脸跟她有八成像。”
温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八成吗？
燕南昇继续道：“若不是你眼角的泪痣，你们应该有九成像。”
“剩下的一成……”燕南昇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初见秦软时的画面，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了扬，“剩下的那成，大抵是几年前她还并未完全长开的缘故。”
“你们外表一样，但你却生得比她明艳，五官更为精致一些。”
“而她却更为柔美一些。”
“对不起。”燕南昇再次道歉，“是我让傅璟寒误会了你。”
“没关系，但是你……被他揍了一顿。”
燕南昇浅笑了一声。
误会解除，他的语气似乎没那么沉郁，带着轻松松快，像是如沐春风般。
“被揍也是我活该！”燕南昇温润的开口。
“也是他这几拳和我妈的话将我打醒了，骂醒了！”
“我妈说的对，若是有误会，就应该查清楚，若她在我心中真那么糟糕，我就不应该有执念。”
“嗯。”温言含笑着点头，“陆姨说的对。”
“傅太太，我想问你之前真的没见过秦软吗？”
温言摇头，“你是不是还想问秦软是不是我的双胞胎姐妹亦或者是关系亲近的亲戚？”
“嗯。”燕南昇不置可否，“从医学的角度上看，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不可能长得这么相似，除非做了整容。”
燕南昇顿了顿，继续开口，“但我很确定秦软的脸是真的。”
温言掐了掐自己的脸，“我的脸也是如假包换。”
“不过……我只有一个弟弟叫温灏，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亲戚。”
“我爸妈都是独生子，所以……是亲戚的可能性很小。”
“还有……我跟温灏长得都像妈妈，也不存在我们是捡回来的可能性。”
燕南昇：“……”
“如此说来……倒还真是难得的缘分。”
“是啊。”
温言笑了起来，“我也想见一见这个长得跟我一样的姑娘。”
“若……她是一个坏女人呢？”燕南昇问。
温言道：“若燕先生认定了秦软是个坏女人，那为何你还要对她念念不忘呢？”
燕南昇没再说话。
温言转移了话题，看向燕南昇，“明珠和秦墨说燕先生是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我可以请燕先生帮个忙吗？”
“什么忙？”
“帮我治病！”温言很认真的开口。
“你有心理疾病？”燕南昇认认真真的看着她。
“嗯。”
温言点了下头，正视自己的病症。
“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我见过太多的精神病患者。”
“我查过了，很多的精神病起因都是因为抑郁症或者其他心理疾病。”
“我不想得精神病，我也不想再被送入那里！”
看着温言，燕南昇心底忽然就划过一丝心疼和愧疚。
她一个正常人，被送到精神病院被折磨了五年。
而他和秦软极有可能就是那根导火索。
“我现在这样……恐怕……没办法给你做心理辅助。”燕南昇道。
“没关系，我等你病好。”温言朝他浅浅一笑，“一个月而已，我等得起。”
“好。”
刚从燕南昇病房出来，就见傅璟寒提着两大袋的东西从楼梯口出来。
走得近了，温言才发现他手里提的都是……
卫生棉。
温言：“……”
王姨：“……”
那么大的两大袋，她是出血量有多少才……
温言抬眼看他，见他冷漠的脸上竟爬上了几丝红晕和不自在，微愣了愣。
傅璟寒无视他，直接推开病房走了进去，然后将两大袋卫生棉扔沙发上。
王姨推着温言进门，就退了出去。
傅璟寒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拿上了平板，垂眸，像是在很认真的处理公务。
“去看他了？”
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指尖在平板上划着，语气听不出喜怒。
“嗯。”
温言点头，“燕南昇说我跟秦软有八分相似。”
“他知道他认错人了，也道歉了。”
“我请他做我的心理医生。”
说完，温言下意识的看他，见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心下微松。
傅璟寒手指微顿，倒也没有在意。
瞧燕南昇那厮对那个秦软情根深种的，对温言也生不出别的什么心思。
况且，在心理学方面，秦墨说他是权威，在国内一般的心理医生还真比不上他。
“嗯。”
傅璟寒“嗯”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平板。
紧接着从袋子里翻出了一包红糖和一个水杯来。
在温言错愕的眸光中自然而然的拿着开水壶烧水，给杯子消毒，将红糖放入杯中冲泡。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着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泡完红糖水，傅璟寒又将那两大袋的卫生棉一一的给拿了出来摆放在病床上。
“售货员说，白天用这个224mm的，晚上用288mm的或者336mm的。”
“我不知道你用哪种，所以每一样都买了，你要是都不喜欢，我再让林木送……”
温言：“……”
“不，不用了！”
温言见他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脸瞬间红了个透。
“这些都很好，应该能用很久了！”
温言一边说着，一边红着脸将卫生棉都用袋子给装起来。
这东西这么大剌剌的摆在床上，可真是……
“咔嚓！”
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的被人从门外推开。
温言一惊，慌乱的拿着被子将所有的卫生棉全都盖住。
傅璟寒：“……”
秦墨：“……”
“小言言，不至于吧？不就是卫生棉吗？我又不是没见过！”
秦墨调侃了一句，戏谑的朝傅璟寒挑了挑眉稍，拿着手机扬了扬。
念出了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