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可没兴趣。”
江斯年知道肖遂的私生活很乱,也懒得管他。
傅霖报告完情况之后便被江斯年撵走了,他还想劝江斯年手下留情,毕竟白艺玟也是公司的吸金石之一。
但想想,公司都是江斯年的,他爱怎么造就怎么造吧。
轻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肖遂在抽烟,江斯年在灌酒,房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扣扣扣。
三声敲门声在空气中格外清晰。
“少爷,你点的酒。”
江斯年扫了肖遂一眼,从火辣辣的喉腔里挤出了一个字:“进。”
酒吧里的光线很暗,只瞧见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手里端着几瓶酒,径直走到江斯年的面前。
微微俯身,低领的工作服像在邀请着什么。
靠近了,江斯年注意到了她手上缠着纱布,讽刺道:“白艺玟,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公主了?”
白艺玟的动作一僵。
如果不是灯光暗,她那难看的脸色便暴露在人前。
没想到江斯年那么快就将她认出来了,这是不是说明江斯年平时也有留意她?
这个可能性让白艺玟开心,开心到忘了刚才的尴尬。
“斯年,我听说你在这买醉,我担心你……”
说着,白艺玟便要去圈他的手臂,眼里含着的水光在黑暗中闪闪的,手上还缠着纱布,我见犹怜。
江斯年侧过身,躲开了。
咚。
一个酒杯狠狠地砸在吧台上,发出的响声让白艺玟轻颤了下。
“白艺玟,你真当老子不存在啊?”
肖遂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白艺玟下意识地想要逃,眼里满是恐惧。
刚刚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江斯年身上,没注意到藏在黑夜中的肖遂。
小心翼翼地往江斯年的身后躲,声音的发着抖,“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
“啊!”
白艺玟被肖遂拽了出来,男人眼里的讽刺她看得一清二楚。
忽地,他笑了,笑得令人心里发毛,“老子把你捧上影后,你却想着泡老子兄弟?!”
“白艺玟,真有你的。”
白艺玟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恐惧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江斯年幽幽地扫过这两人,没想到两人还有这样的故事。
白艺玟确实是肖遂塞进来的,他也没管,扔给经纪人就让她自力更生了。
“斯年,救我……”
白艺玟挣扎着,将目光放到江斯年身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江斯年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准备将包间让给他们俩。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对肖遂说道:“交给你。”
白艺玟还在挣扎,肖遂将她的双手反剪,禁锢在自己怀里。
江斯年走出门前,肖遂的话钻进了他的耳朵。
“斯年,想要的东西就得去抢。”
“哪怕是强取豪夺。”
他开门的手顿了顿,而后,开门离去。
门合上的一瞬间,白艺玟彻底绝望,“肖遂,你放过我。”
“放过你?”
肖遂笑得残忍,“那谁放过我?谁放过我那六个月的孩子?嗯?”
“肖遂,我不爱你。”
她嘶吼道。
肖遂的眼泪全是冰冷,“不需要,小兔子只需要乖乖听话。”
“小兔子”是肖遂对她的爱称,现在,更像恶魔索命的呓语。
一晚上,白艺玟的身上遍布红痕。
她的眼睛红肿,紧紧地攥着拳,眼里闪过狠厉。
江斯年必须是她的。
只有牢牢抓住江斯年,才能逃离这个恶魔。
……
江斯年出了酒吧后,随便拦了一辆计程车。
“先生,去哪啊?”
去哪啊?
江斯年一身酒气,那双有些迷离的黑眸透出几分迷茫。
“师傅,随便转转吧。”
后来,他就转到了宋幼初的小出租屋楼下,早在她出现的第一天,江斯年就将她调查了一遍。
毫无意外,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其中就有这个小出租屋。
老小区没有安装电梯,宋幼初懒,住在一楼。
安保系统也不太好,江斯年想进去很简单,却在楼下犹豫了很久。
拿出手机,借着酒劲去加宋幼初的微信,输入的验证消息是【我是江斯年。】
叮。
大概过了两分钟,微信提示音传来,江斯年立马查看微信。
【对方拒绝了你的好友申请。原因:不认识。】
呵。
江斯年在心里自嘲了一声。
将手机扔回口袋,迈步往老小区走去。
他忽然觉得,强取豪夺也没什么不好的。
姐姐只能是他的。
保安是个老大爷,在保安亭里面昏昏欲睡,江斯年放轻脚步进了小区,也没被察觉。
江斯年站在宋幼初的门前正想敲门。
呼。
一道劲力划破了风,想击在他的后颈上。
他忙侧身躲开,但喝了酒,脑子反应有些慢,还是被击中了肩膀。
闷哼了一声。
肩膀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点。
来人穿着夜行服,全身上下就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神像鹰一般摄住江斯年。
对方穷追不舍,不给江斯年反应的机会,五指握成拳又冲了上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
江斯年的武力值不低,但现在喝了酒,四肢软绵绵的,像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刚开始两人还胶着着,江斯年渐渐地落了下风。
砰。
一声闷响,对方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江斯年脸上。
他撞在墙上,扬起了些许灰尘,没痊愈的伤口裂开,混着喉咙上涌的血,从嘴角溢出。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掐住。
对方的声音阴狠,“说!绝密文件藏在哪了?!”
那掐着江斯年脖子的手渐渐收紧。
“不然……”
穿着夜行服的人动作忽然僵住,空气好像结住了一般。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放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咔。
毫不费力地将黑衣人的肩膀卸下。
掐着脖子的手被卸了力。
江斯年靠着墙,有些急促地呼吸着,眼神却亮亮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挺感谢这位黑衣人的。
宋幼初悠悠地走到黑衣人的面前。
她好似刚洗完澡,穿着一个吊带长裙,及腰的黑发自然垂下,月光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哪来的臭虫,敢在我家门口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