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瞳和邪鲟遥遥相对,但是周围的气氛却十分诡异,每个人的心里都是紧张的只跳。
也只有叶紫瞳,一个人啥事情也没有,悠哉悠哉地看了眼她的弓,接着凝望了一下已然失去了生机的雷修。
叶紫瞳显然是没有耐心和他耗下去了。
弓箭架起,指着邪鲟怒喝道:“给我滚开,不然我立刻灭了你。”
面对叶紫瞳的威胁,邪鲟知道自己不会是叶紫瞳的对手,可是那又如何,他不会后退半步,即便是战死。
想着想着,腰杆逐渐挺直,手中宝剑已然断裂,被叶紫瞳硬生生的一箭射断。但依旧是紧握在手中。
肩膀上,大腿上,腹部上都是叶紫瞳的箭簇。
但是邪鲟为了保护杨雪儿离开,即便是在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明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刻,偏偏选择了死亡这条道路。
不过邪鲟既然做好了准备,那么叶紫瞳也不再有任何的忧郁,手中箭簇飞出,所过之处皆化为冰。
冰碴犹如一座长长的小山丘,连山绝壑一般冲了过来。
啊——邪鲟仰天大叫一声,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接着鲜血一点点的滴在他的宝剑上,瞬间,宝剑开始微微颤动而气息却变成了实质化的红色。
这是血气,精血之力。但是这种力量虽然可以叫修士在段时间里面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可是效果失效以后,对修士修为的伤害也不是一星半点那么简单。
而且使用了血气之后,身体素质会骤降,这个时候,来个小孩子都可轻易灭杀他。
这也真是大多数修士没有出手的原因。但可是现在,邪鲟没有选择的余地。
血气一出,那连山绝壁一般的冰碴瞬间被这股冲天而起,三米多高的血气给挡了下来。
轰的一声,叶紫瞳的箭簇直接被折断。
咔嚓——那条长长的道路居然同时破碎,朝着左右两边飞散,幸亏这个时候周围没有人,不然,一定会是一个非死即伤的悲剧。
“值得吗?”叶紫瞳看着使用了血气的邪鲟,叶紫瞳问道。
邪鲟一笑:“哈哈哈,值得。我从小便失去了家,如果不是杨家,我怕是早已横尸荒野,是杨家给予了我的一切,我的一生,所以,此刻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想对付杨家和家主,我必然会同她拼命,谁也不例外。”
邪鲟义正言辞,但心里还是咕噜一口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眼神坚定,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在精血的作用下,他的气息已然极速攀登,瞬间达到了七阶化元境的庞大气息。
这股庞大气息,也叫叶紫瞳平静如水的脸上出现了动容。
但是叶紫瞳可不是普通的五阶化元境的修士,她身体里还有这一位神境强者残留的灵魂,即便战力不足,但是他们的记忆里面,必然有着无可比拟的战斗方式。
这便是叶紫瞳的资本,改去了素日里,缠着卓梓翼他们的小打小闹,彻彻底底变成了独当一面自己的英雄。
身形一闪,在阳光作用下,接着冰碴,一时间,邪鲟他居然感觉叶紫瞳有好多个,分辨不出来。
可下一刻,他看出来了,一把看似软绵绵的,丝毫没有伤害的箭簇朝着邪鲟而来。
这箭簇给人感觉轻飘飘的杨柳依依在河畔的那种感觉。
但是那箭簇来到了邪鲟面前的那一刻,邪鲟脸色大变,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箭簇给他的压力极大,仿佛一只巨大冰封之手,一点点的朝着他而来,又犹如惊涛骇浪,一旦落入便可使人毙命一般。
如同火焰般侵略,洪水般迅猛。邪鲟宝剑一转,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划出了一道血气的圆圈。
在箭簇到来之际,邪鲟朝后一跳,接着那圆圈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旋转,如同一个血色光球一般。
当当当的,使人心烦无序。
破的一声,那血色光球开始结成了冰,清晰可见,那里面只不过是七道血气圆圈组合旋转。
但是此刻已然被叶紫瞳所冰封,下一秒,那把箭簇破开了这血色光球。
邪鲟见其不妙,双腿灌满了真气,一跃踏入了空中,翻了一个跟斗,在空中躲过了这一箭。
可他没躲过叶紫瞳的一弓,在邪鲟以为自己躲过的那一刻,叶紫瞳来到了邪鲟面前,一个还在天上挂着,一个却拿起弓,左手紧握,接着一拳,带着弓砸在了邪鲟的腹部。
邪鲟感到痛苦难耐,一口鲜血吐出,而叶紫瞳也后退散步,手里的弓也开始了颤抖。
在那一瞬间,邪鲟也做出了反应,一道剑气挡在了他的腹部面前,而叶紫瞳也是以手背直接接触到了邪鲟,自然手臂也被这道剑气所伤。
轰——邪鲟忍着剧痛,率先发起了攻击,跳在半空,左脚直接左踢,叶紫瞳刚才失神,没有在意邪鲟,可没想到邪鲟居然如此这么快便对她动手。
而且他的脚上也充满了他的剑气。在叶紫瞳耳边的那一刻,叶紫瞳也清晰地听到了耳边刀锋蝶影的声音。
可是叶紫瞳没有办法躲开,也没有东西格挡,只好选择手臂暂时硬抗下这一击。
翁——轰……
清沐儿见其不妙,一剑甩出,虽说力量极为微弱,可是也给了叶紫瞳反应的时间。
下腰,那一脚便在叶紫瞳鼻梁处而过,而趁着这个时间,叶紫瞳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灵活,二话没说,直接缠绕在了邪鲟的脚上,接着拿起了百越长弓。
“百越一箭。”
而百越长弓居然自己拉开了弦,一箭而出。
邪鲟不甘心于这样,眼中充血道:“燎剑诀!”
火焰突然在邪鲟体内燃烧,准确的说是在燃烧邪鲟的血气。
嗖——一剑将叶紫瞳的箭簇砍成了两半,随后那剑便以侵掠之势朝着叶紫瞳而来。
这个时候叶紫瞳将手臂一抬,邪鲟轰隆一声倒在地上,自己一个劈叉加下腰,那剑在自己脖颈上缠绕。
接着叶紫瞳突然起身,握住了邪鲟的脚,用力一甩。
一下脸着地,看着就是一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