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那一晚,阮绵是真的感觉很幸福。
和此刻一样幸福。
跨年那一晚,时钟显示越临近零点,阮绵的屁股下面就像装了小火箭,一拱一拱,时不时转头看时间。
她腿上昏昏欲睡撑着眼皮的池峋被情绪感染,也像只小火箭,拱来拱去。
池家所有的动力源估计都被他俩吞了,池晏坐在沙发上基本没动过,浑身懒懒地靠着,任由他俩互相摩擦生火。
过了一会儿,池峋抬起脑袋,奶乎乎地道:“小阮……”
阮绵:“嗯?”
池峋:“你在干嘛呀……?”
阮绵两只朵竖着,紧张道:“快到了!零点!”
池峋:“……哦。”
小孩子压根不知道零点意味着什么,但见阮绵这副紧张的样子,自己也跟着如临大敌,小脸紧绷。
池峋拽着她的手,似乎不想让池晏听到他俩的秘密,小声紧张道:“零点……怎么了呀?”
阮绵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零点到了,小峋就长大一岁了。”
池峋似懂非懂,“小阮呢?”
阮绵:“我也会长大一岁的。”
池峋指着池晏:“叔叔呢?”
池晏挑起了眉。
阮绵:“他也是。”
池峋漾起笑脸,“小峋——知道了!”
阮绵:“知道什么?”
池峋学电视上看的小品,老气横秋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咳咳咳……”
阮绵:“……”
池晏缓慢坐直。
阮绵憋着笑,肩膀狂抖。
不过这三个人扎堆在一起时,池晏确实是年纪最大的,他比阮绵大了八岁,年纪差是个不争地事实。
电视上的主持人开始倒计时五个数,阮绵紧张兮兮地盯着时间。
“五。”
“四。”
“三。”
“二……”
心脏微微悬起,掌心冒汗。
“一。”
阮绵视线看向池晏和池峋,跟着主持人的声调同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新年快乐!”
似乎在此刻,她才有种脚踏实地陪人跨完年的感觉。
之前从未有过,但又格外奇妙。
好像从这一年的序幕开始,就会进入不一样的阶段,从一年的头到一年的尾端,变得幸福而满足。有人陪他一起经历未来的人生,不再产生畏惧与忐忑。
池峋跟着“哇”了起来,牙牙学语,“新年——新年快乐!”
阮绵“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将小峋抱起来举高高,“新年快乐!小峋长大一岁了!”
户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放炮的声响,传至这边的时候只剩下较弱的动静,但足以令他们精神振奋,楼下有小孩对着外面大喊“新年快乐!”
气氛迅速地染遍漆黑的夜,随着电视里春晚的欢呼声,变得热闹非凡。
池晏看着他俩抱着转圈圈,眸中闪过一丝浅笑。
阮绵将池峋放到沙发上,蹦起来抱住池晏,“晏哥!新年快乐!”
这一下如同小火炉钻进了怀里,快乐而雀跃,浑身上下都是黏人的奶味。
池晏长臂一捞,直接单手托起,将阮绵抱在了怀里,力道稳稳的。
阮绵一愣,见他面庞凑近,脸倏地涨红,磕巴道:“小、小峋还……”
池晏“嗯”了一声,单手将池峋脑袋转过去,垂眸吻住了阮绵的唇。
“新年快乐,绵绵。”
片段闪过,而此刻——
“元宵快乐,绵绵。”
阮绵很快将孩子在床上安抚好后,才放心的走出来。垂眸不与深邃得让人沉醉的眼睛对视。
但越是小心,越物极必反……
地毯很柔软,半跪坐的姿势至使双腿隐隐发麻。阮绵盯着地毯晃神,水流般的织里纹路清晰漂亮。
微凉指尖贴上他的唇角,细腻地拭去亲吻留下的莹润水渍,一下又一下。
阮绵垂着眼,睫毛轻掀,微微颤动,指尖因紧张而蜷曲。
池晏眸色渐深,指尖摩挲了片刻,顺着被蹂躏得泛红的唇探进去,由齿关翻搅入舌根,缓慢把玩着柔腻的小舌。
居高临下的视线,滑过狼狈急喘的面庞,搅得面色晕红漫开。
猫咪般的人眼底只剩下湿漉漉的水汽,如涟漪般春水四溢,眼眶无措泛红。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素白修长,搅得她喉间越喘越急,只剩下“呜呜”的细喘。
跪坐在地上的人泪水涟涟,湿润地含着他的手指,眼眶红软,比三月里的新桃还要艳丽。
她抽泣着,试图垂下颈子,用雪白的脖颈触上服帖的家居裤。
明明只是很短的尝试,她的脸已经烧红满片,旖旎的色泽顺着耳朵爬到了脖颈,发丝乱糟糟的,狼狈不堪。
然而姿态始终是乖巧温顺的,埋在男人的大腿,脖颈上肌肤发烫,奶香味甜美。
颈间的动脉被奉上,可供掌控。
池晏另一只手穿插在她的发间,轻缓地揉弄着。
阮绵被滑下来的指尖揉至耳根,从耳廓酥麻到了半身,身体从脊背往下绷直,瑟缩发抖。
男人的声音低沉好听,落于耳骨。
“很乖。”
“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