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宽敞的办公室内空气仿佛稀缺得只剩下了一小块儿,被他艰难地一点点呼吸着,几乎要窒息了。如同鱼被丢进了小水洼里,扑腾着蹦不出来。
许久,阮绵实在是羞窘得不行,呼吸发烫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池先生不吃这些,我下次注意。”
好像除了下次注意,她也没有别的能说的话了。满脑子充塞着自己的多此一举和上赶着让人烦。
阮绵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但下意识地给自己找退路,“小、小峋快醒了,我先回去。”
“过来。”池晏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没有成功偷溜出去的人。
阮绵:“……”
阮绵硬着头皮挪回了原处。
池晏指尖点了点旁边,“过来。”
越是靠近越能闻到冷杉的味道,阮绵继续硬着头皮越过桌子,挪到了他旁边,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倒是像极了被雇主训的受气包小保姆。
下一瞬,她几乎是踉跄着被人拽到了腿上,男人的手环住了她的腰背,捏着阮绵的下颚,半眯起眼打量着,慵懒且强势。
阮绵张了张唇,还没反应过来。
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隐隐有奇异的情绪翻涌,叫人看不分明。
池晏沉默了一瞬,侧过脸吻了下去。
“——!”阮绵脑内一炸,受惊般地攥住了他手臂的衣料,感知着昨日才侵犯进来的气息再一次闯入,惊得唇瓣直颤。
男人毫不介意刚刚才擦得干净的脸蛋,简单直接地吮吻着她的唇,咬得上唇泛起密密麻麻的痒意,仿佛钻入了骨髓般热烈,亲得阮绵脸红气喘,轻而易举地就开启齿关被人吻了进去。
“呜!”阮绵耳根发麻,脸蛋烫得如同上了火炉灼烧。
阮绵被亲得昏了头,两只手绵软地攀住了男人的肩膀,指尖扭紧发白,眼底氤氲着一层透明的水汽,小脸红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裹着一股火气,亦或是亲得动了情,亲吻的动作很粗暴。
夏天穿得本就少,露出来的肌肤多,还在男人的身上蹭来蹭去,光滑细腻得如同上好的丝绸。
阮绵刚才出了点汗,侧腰漏出来的一小截肌肤雪白柔软,挨蹭着男人的手。
刚才在梯子下面看到的肌肤就是这般细腻温软,这个人还毫无自觉继续修灯,池晏几乎是下意识将她从梯子上抱了下来,心头的躁意几乎要漫了过去。
他只能触碰阮绵,也只想触碰阮绵。
与人的肢体触碰在两年的时间磨损下,几乎变为了无形,忘却在了脑海里。
在无意识触上的一瞬间,仿佛有种温热感失而复得的微妙,难以描述。
怀里的小家伙皮肤如同想象中一般温软,比脸蛋要柔韧一些,稍微触碰的时候都会微微发抖,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下异样的痕迹。
人的身体构造似乎都是一样的,但阮绵却仿佛一块香软的肉,哪里都不一样。
小家伙被研究一般摩挲的指尖触碰得眼角含泪,眼眶泛红地任其予求予取,环着池晏的脖子,绵软地亲吻着他。
腰肢细细的,稍微伸手就可以环住,后背光滑,脊柱沟微微凹陷进去,如同一条蜿蜒的弧,青涩干净,指尖滑动触碰上时,还会羞怯地蜷曲绷紧。
怀里的人指尖蜷曲着抠紧了衣料,喉间气息越喘越急,几乎要哭了出来。
裹着薄汗的躯体绵软柔韧,青涩的生命力在下面跳动,如同伊甸园里诱惑的蛇。
池晏轻嗅着她身上的牛奶味,指尖摩挲青涩的躯体,感知着与往日里完全不一样的触感,陌生又奇异。
阮绵反应过来亲吻到后来稀里糊涂地发生了什么,脸蛋“唰”地爆红,“呜呜呜”地推拒着池晏。
池晏轻喘一声,顺着唇瓣在侧颈落下一个吻,阮绵被刺激得两眼发红,几乎要羞得撅了过去,“池、池先生!这也是——”
池晏在她唇上蹭了一下,神色微妙地顿了一下,垂着眼脸色淡淡的,“我上次说过了。”
阮绵:“……”
虽然早猜到了几分,但听到的时候还是羞得浑身发抖。
阮绵感知着摩挲后腰的手掌,总觉得股间发酥发麻,羞臊得肢体泛粉,“你说你……需要我……是这个意思吗?”
池晏:“嗯。”
阮绵害羞到爆炸,声音里带着哭腔,觉得进展太快又心里隐隐沉沦,“需……需要到哪一步啊?”
池晏漫不经心地道:“再说。”
阮绵:“……”
阮绵:“那、那周四……”
……是那种需要吗?
一听到“周四”两个字,池晏指尖一顿。
阮绵稀里糊涂地被人用额头碰了一下额头。
然后听到男人在耳边冷淡地道。
“因为你,我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回去好好反省。”
阮绵:“……”
情欲刹那间褪去,阮绵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