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休了半天假回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一扫之前蔫头耷拉的模样,任何训练都冲在第一线,精力旺盛到用不完。
苗安和姚子默窃窃私语了半天,怀疑她是不是回一趟家喝了三箱红牛,怎么会兴奋成这样。
孙廖嘀咕着:“估计跟她哥握手言和了吧,上次不是训她来着?”
阮绵对此只是害羞地笑笑,挠了挠头没说话。
那一晚上的柔情蜜意如同久旱逢甘霖,阮绵就着那般纠缠的姿态,将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倾诉了出来,然后瑟缩在男人的怀里被哄,小脑袋蹭来蹭去,像只撤娇的小狗。
池晏怕弄伤他,动作比起以往温柔了许多。最后顾虑着第二天下还要军训,只是埋在里面感受着她的体温。
所以阮绵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回忆起那一夜的爱意与男人的抚慰,让她满心都是欢喜,甜得像吃了几块奶糖,脑子里回想的时候,总会憋不住地缩在墙角里偷笑。八壹中文網
而池晏对于阮绵的黏着是下意识的举动,表现出来他内心最深处的需要她,温柔的进入顾虑着阮绵的心情,比以前情感障碍的强制粗暴状态好很多。
或许因为触碰别人的心病逐渐好转,他的封闭情感也随之撑开一点,如同初学者,笨拙地表达着各种情感。
喜欢、开心、想要、不悦、悲伤或者不舍得。
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阮绵很高兴,更多地想要抱抱他,在分开的时候难过得不想走,抱着他的腰一声不吭。
池晏摸了摸她的脑袋,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不要每天忧心忡忡些奇怪的事情。
阮绵长这么大,总是懂事得像个小大人,唯独在他的面前,才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可以撒娇可以乱发脾气,无忧无虑地想着今天该怎么度过,不用操心明天会不会艰难到过不下去。
这般感觉过于陌生,阮绵还在逐渐适应中,却早就不受控制地沉溺于其中,依赖着年长些的男人。
短暂的相聚后便是离别,好在第一周的尾声将至,阮绵周日晚上拿到手机时,躲在阳台上跟池晏打了很久的电话,小狗耳朵摇来摇去,兴奋到脸蛋泛红地叫着“晏哥哥”、“哥哥”。
声音里还浸着奶味,阳光装填得满满,晃一下杯子就能洒出来,池晏在那头听她絮絮叨叨今天发生的事情,无比耐心,似乎听着声音就能获得短暂的满足。
阮绵被他看了许久,福至心灵地轻叫了声“老公”。
池晏眸色渐深,直勾勾地盯着无意识撩人的小东西。
阮绵脸蛋瞬间爆红,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对面的男人眸底深到几乎要将她吃下去。
阮绵缩了缩脖子,心里臊得不行,最后先受不住目光的审视,爬上床缩进被窝里。
阮绵想了想,凑近屏幕亲了一口,脸蛋红扑扑的,“老公……晚安。”
“嘟。”视频被她直接挂断,留下池晏微妙地盯着屏幕。
如此怂的性格,也就只敢隔着屏幕做这种事情。
一转眼,已经到了两周军训的结束日,男生们被叫去布置操场音响设备,其他人在屋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放国庆假。
孙廖往床上一摊,像条咸鱼,“我没有梦想了。”
姚子默手穿过床帐,飞速地按了一下她肚子,将人按得如同尖叫鸡,“啊”地坐起来,“老姚你干嘛!”
姚子默:“您这不是挺有劲的吗?”
孙廖指天指地,“经此一番磨炼,比渡劫还要脱胎换骨。我回去以后就跟爸妈道歉,谢谢他们这么多年来不厌其烦,没有让我出去站军姿。”她话一转,抱住床帐支架,“——靠!终于放假了!”
苗安“扑哧”一笑,在下面收拾东西,“七天假而已,那么兴奋,你之前暑假是没放吗。”
高三的暑假将近三个月,每个人都感到生无可恋玩无可玩,嘀咕着要早点上大学,然而真的上了大学,又开始想放假。
“现在有一天假都是好的。”孙廖躺平,“我就想躺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姚子默:“感觉暑假也没有玩到,有的朋友开学早,提前去上学了。出门约不到人就继续回家躺着,没有多精彩,每天都是混吃等死。”
苗安:“我暑假过得还好,把周边的风景区都逛了一圈。”
孙廖嗤笑,“没劲,风景区有什么好逛的。”
苗安不服道:“那你呢?”
“我?你爸爸我有全国各地网吧会员卡。”孙廖洋洋得意道:“逛风景哪有网吧有意思。”
苗安:“噫。”
孙廖一拍床板坐起来,“网吧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地方!“她看向阮绵,“阮绵你说对吧?”
阮绵挠了挠头,“我没去过网吧。”
孙廖震惊道:“那你失去了天大的乐趣!”
苗安:“闭嘴吧你。”
姚子默好奇道:“那你暑假在干嘛,出去玩吗?”
阮绵摸了下鼻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她的这个暑假过得可太精彩了,先是当小保姆,然后暗恋、辞职、逃跑到普拉岛,后又被人抓到、接吻、告白、失去初夜、求婚,现在属于半个已婚状态,家里还有个老公和小侄子。
这……正常人都无法理解吧。
阮绵轻咳一声,隐在发丝下的耳朵悄然泛红,“秘密。”
其他三人:“惹,这也要当秘密?!”
阮绵抿唇笑了起来。
苗安话锋一转,“国庆怎么过?”
孙廖:“回家睡觉。”
姚子默:“回老家看亲戚。”
阮绵想了想,嘿嘿一笑,“陪我家里人。”
他们已经一周没有越过屏幕相见了,阮绵觉得自己变得好厉害,所以需要池晏亲一下,作为奖励。
阮绵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提示的红点始终未亮起。
【晚上军训闭幕式是对外开放的,你来吗?】
随之失落地将手机塞了回去,阮绵心道没事反正晚上回家就能看到了,闭幕式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池晏肯定还在开会忙碌。
此时身侧路过两个搬东西的新生,费劲地抬着音响设备,脸色憋得通红,阮绵收敛心思,上去帮忙,“我来。”
明明细胳膊细腿的,抬起一边却将一半的重量都支起,另外两个女生松了ロ气,“谢谢。”
阮绵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