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仆人从没吃过这种东西，眼下忽然被人喂食，慌得两只眼睛乌溜溜地看他。
她的眼型偏圆，视线往上时，会露出一小截上目线，衬得眼睛湿润圆乎，气息稚嫩得像一张白纸。
池少爷指尖微动，将巧格力糖按了按，面无表情但催促着。
若是别人给的还好……他给的，对小仆人来说就如同未知的“毒药”，即使再香、看起来再像糖，抵到嘴边也不敢舔一口。
池少爷微微挑起眉，小仆人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嘴巴不敢张大，眼底漫上一层水汽，用最前头的舌尖抵住糖，含不进去。
池少爷做事随心所欲、捉摸不透，小仆人刚才又被“蟑螂药”吓了一跳，此刻不知这是逗弄她的药，还是些奇怪的东西。
咖啡香在凑近窗台时更为浓郁，小仆人鼻尖动了动，又动了动，像只可怜的小狗，也不敢使劲嗅。
“啧。”
小仆人吓得一抖，“少……”
就这么一启唇，巧格力糖滑进去，小仆人脸色一白，低头连忙把东西吐出来，“噗——咳、咳！”
巧格力糖掉落草地，外面包着的薄薄巧格力化开一点点，漏出了里面杏白色的仁。
屋里在捣鼓机器的人弄得咖啡豆声音“咔啦”作响，丝毫没察觉到窗边某只小动物的咳嗽声。
小仆人咳了两声缓神来，捂着喉咙摸了摸，皮肤没中毒，又害怕地“唔”了一声，好像嗓子也没哑。视线里，穷人没见过的稀奇糖球沾了一堆碎草，还和地里的泥混在一起，弄得脏兮兮。
小仆人终于察觉到空气里的冷意，哆嗦了一下，抬头。
池少爷靠在窗边没动，直勾勾地盯着她。
小仆人惊觉自己从刚才做了什么，一下子脸蛋唰白，嘴唇抖了抖，瑟缩地看着他。
池少爷是个脾气不好的，昨晚把她那么折腾，现在她还如此不听话，估计免不了一顿惩罚。
小仆人怕得身体瑟瑟发抖，眼泪憋在眼睛里打转，站那儿不敢动也不敢说话，任由池少爷的目光从她的发梢滑到耳垂，最后再落回唇上。
终于，池少爷拇指抬起，点住了她的唇。
这回声音毫无情绪，但又不容抗拒，“张嘴。”
小仆人的小狗耳朵倏地耷住脑袋顶，怯生生地张开一条缝。
男人手指修长，温度凉凉的，顺着她嘴唇抚摸而过，カ道不算轻也不算重，可每一下都像按在了小仆人的心脏上，让她又怕又惧，被男人揉得嘴唇悄然发烫。
小仆人唇瓣饱满，下唇沟比常人深些，覆着一层透亮的水光，则更为好亲的模样。
池少爷揉弄着她的嘴唇，摸了又摸，直把稚嫩的少年玩得慌张不已，鼻尖沁出了汗，恍惚能让人感觉到奶味。
湿漉漉的小嘴巴外面是红的，里面有编贝的齿和小舌，又白又红。池少爷指腹倏地一碾，抵开了微启开的唇。
红色倏地顺着面颊攀爬上来，小仆人眼泪含在眼底，睫毛一颤一颤。
池少爷想做什么自然没人拦他，小仆人生怕不听话惹怒了他，不敢咬他的手。
小仆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莫名觉得羞耻。
那股燥热贴着脸颊沸腾，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小脸烧得绯红，泪盈盈的眸子含满了水，看起来随时会被玩哭，
她不敢咬池少爷，若是咬了，会被迫变成最“听话”却又说不得话的小仆人。
这副乖顺又可怜的模样惹得男人眸色渐深，
小仆人一颤，可怜地细细叫了声，眼泪顺着睫毛啪嗒往下掉，含着池少爷的手像含着糖。
隐约感觉少爷在对他做好坏好坏的事，偏偏又不知道那种意味着什么，她脸颊酡红地被男人欺负，眼泪扑簌簌掉，只敢小声“呜呜嗯嗯”地细细哭喘，发出猫儿一样的声音。
在超越她认知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随心所欲的……
男人眸色越来越深，居高临下的视线滑过狼狈急喘的面庞。
“咖啡好了。”池泽笙“咔啦”关掉机器，看向池白晏，“要来点吗？”
池白晏侧身背对着他，闻言只道：“先放那。”
池泽笙端起自己的咖啡，“行……我先尝尝我的。”
窗外的小仆人才察觉到屋里有人，惊慌羞耻地睁大眼，哆嗦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今晚德拉夫人发了邀请函，你去吗？”池泽笙想了想，还是不抱希望地问：“我今晚实在是有事，但总不能又推了，我们俩总得去一个吧？”
好歹是生意上的老熟人，三番四次的推拒实在难看，可池白晏出席这种场合的次数屈指可数，池泽笙就差求他了也得看少爷今天的心情。
即使池泽笙在问话，池少爷也镇定如常。
他垂着眼，肆意地撩开小仆人微微咬合的小嘴，“可以带人吗？”
池泽笙：“啊？”
池白晏：“我带人去。”
池泽笙一下子愣住了，“你要带谁？”他还真没见过池白晏跟谁有朋友的关系，最多就是点头之交。
“带一只……”池白晏垂眸道：“不听话的小狗。”
窗外的小仆人小狗耳朵抖了抖，颤抖呼吸的嘴唇被男人摸了又摸，被玩弄地直掉眼泪，偏又不敢发出声音。
她不想去……肯定会被欺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