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恋人如何开始第一次?】
答:问一问自己“我爱他吗?我真爱他吗?我我真的很爱他吗?他那些东西值得我爱,人品、修养、有信仰、有知识、有文化、还是有金钱?”当这些答案得到肯定后,就大声地告诉他:“我爱你!”
阮绵:“……”
她想了想,飞速将关键词改为【和恋人第一次怎么做】,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前两行还能看得懂,后面是什么,怎么还有疼痛,还要注意什么……”阮绵嘟囔着又往下翻了几个搜索结结果。
却不想越看越震惊,越看越汗如雨下。
阮绵抖着手点开了一个弹框小视频,瞄了两眼,瞠目结舌,隐隐作痛。
这真的可以吗??
?????!!!!
被池晏悄无声息地护了十几年,纯情女阮某的三观第一次遭受粉碎性重创。
等到池晏洗完出来的时候,只看到被子严严实实地覆住了那个人,甚至连脑袋都埋了进去,只在被子顶端露出来几缕黑发,铺在雪白色的枕面上,格外显眼。
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睡。
池晏沉默地看了几秒,抬手关掉了台灯,脚步放轻走至床边,刚刚掀开被子躺下,还没来得及关上小台灯,旁边的被褥动了动,一个人翻身压了上来。
“还没睡?”池晏轻声道。
被褥里的人拱了拱,钻出来一个脑袋,黑亮的眼中满是幽幽的光,趴在池晏的身上静静地盯着他。
秋日略显轻薄的被褥从肩上滑了下来,露出了一大片的肩颈肌肤,在灯下仿佛覆着一层莹白如玉的光。
池晏一僵。他这时才发现身上这人……几乎什么都没穿。
薄唇微动:“阮……”
阮绵环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比比起早晨的大胆接吻,反而像是奶猫儿一样透着些许拘谨,但是唇上仿佛带着几丝蜜意,尝起来又青涩又甜美,勾得池晏配合地吻住了他的唇。
似乎从交往开始,两人就总是控制不住想要唇齿相依,那是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更加温柔且甜腻的味道,比起被磁场影响而产生地发小之间单纯的嘴碰嘴,更多的是深吻、细细地吻、辗转的吻。
仿佛对方的嘴里藏着什么糖心蜜饯儿,非要好好地舔一舔,亲一亲才能细细品出来那个味道。
池晏手一瞬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指在床单上微微蜷曲,似乎想要抬手去触摸身上的人的腰背,却因为那人几乎什么都没穿,而最后又搭回了原位。
沉稳却在下一秒被彻底打破,池晏额角青筋抽动,低声喝道:“阮绵!”
阮绵在池晏的脖子上亲吻着,力道不重,却暗示意味十足,最后唇瓣停于耳侧,含着点点笑意的声线低哑又暖昧。
池晏浑身一震,眸中仿佛氲起了渐暗的色泽。
说出那句话【“做吗?”】几乎已经耗尽了阮绵全部的羞耻心。
接触到的躯体上满是与平时体温不同的略低的温度,她瞬间就明白了。
——自家男朋友吻到一半临时刹车,跑去冲冷水澡了。
认识了池晏这么久,都没见过他有什么固定用冷水洗的习惯所以与阮绵之前猜测的恰恰相反。
说白了,就是不想做,或者说,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
在心口略微失落了片刻后,阮绵一咬牙还是顺嘴将那话说了出来,毕竟在感情上,她一向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比如,喜欢池晏。
想要和池晏做。
想要池晏亲她、抱她。
阮绵一咬牙,没有等到池晏作反应,手便
池晏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眼中隐隐有血丝翻涌上来,“等等。”
阮绵心口霎时一凉,“都这样了还等什么?你不想做?”
池晏闭了闭眼,声线低哑而艰难,“你确定,想好了?”
阮绵恼了,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不管不顾的。
听到头顶传来的几声重重地喘息,连脸皮都有些隐隐发烫,牙齿颤抖着叼不住,最后只是如同啄吻一般轻轻地吮住了颈间的皮肤。
阮绵闷闷地笑了一声,“还要想什么。”
她在被褥里摸索了片刻,指尖摸到了温热的手背,声线压得有些委屈。
“晏哥哥……”
平时很少用的亲昵叫法本身是带着几丝调侃的,但是在此刻,却是说不出来的黏腻和撒娇意味。
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人了,然后想将自己从脚尖到头顶都打上专属的烙印。
恋爱后的独占欲如同蔓延疯长的野草,一发不可收拾。
可惜,池晏眉头微拧,欲言又止,但是却毫无动作。
阮绵心头一滞,定定地注视着他。
空气寂静无声。
……连轻微的呼吸听起来都有些多余。
须臾,阮绵尴尬地笑了一声。
“算了,你当我没说。”
早该知道了。
其实杨韵雅不说,她也早就发现了,只是不想去直面而已。
从确认交往开始,一直都是她主动居多。
自己总是格外热情且渴求这个人,但是池晏却似乎和未交往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即使是喝醉了,偶尔情绪激烈变化了一下,也只是昙花一现。
不知道是这个人天生冷冷淡淡的性格使然,还是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确实已经失去吸引力了。
可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难以让她高兴起来的借口。
阮绵委屈地心道和这人谈恋爱真是有理没处说,只能认栽。
她现在觉得连之前的告白都恍若梦一场。
也许明早起床,竹马还是那个竹马,邻居还是那个邻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反正谈恋爱之前和谈恋爱之后,都没什么区别。
阮绵心灰意冷地小声重复着:“没事没事,早点睡吧。”翻身将被褥卷成一团,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同时在心里疯狂唾弃起自己简直没事找事,人家没这个心情没这个想法,偏偏还要上去找。
——太难看了。
紧实洁白的被褥,如同厚实的茧将两人冷硬地隔开,要不是旁边还睡着一个人,他可能都要再卷一层床单,最好将自己埋进坑里,把土盖上,再狠狠地踩上两脚,踩严实了,才能让自己清醒。
但最可悲的是,心里这么说,可她心尖上的邪火一时半会却降不下去。
阮绵在心里默念着“冷静”,准备狠狠掐两下灭了邪火算了。
最喜欢的人就在身侧,睡没睡着她是不知道,连带着之前的羞恼、尴尬、无措,大脑仿佛被灌入了一团浆糊,乱七八糟,杂乱无章。
隐秘的感觉如同不小心燃起的星火,静悄悄地燃向了四周的旷野,烧得阮绵指尖发颤,睫毛颤动不已,咬紧了唇瓣。
阮绵嗅着四周越发明显的檀香味,脸色泛红发烫,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双眼紧闭,鼻尖上满是细密的汗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带着几分故意几分恃宠而骄,以及几分试探,轻颤着音,低低地呢喃了一声:“池晏……”
声音轻到几乎没人听见,尾音却如同刮搔的小钩子,足以听得人心尖瘙痒不已。
下一秒,一声低沉的叹息从耳边传来,微凉的体从身后覆了上来,馥郁的檀香味仿佛都潜藏着些躁动的因子。
修长白皙的指节顺着柔韧的腰身。
“池晏!”猝不及防的刺激惊得阮绵一颤,被抓包的感觉羞耻难忍,却又隐隐有些快意。她有些慌乱地往后缩,却正好填进了池晏的怀里,被池晏死死地搂紧了腰身。
“不用了不用了。”阮绵气势却弱了许多。
突然,那人恶狠狠咬在肩膀上,阮绵啊地一声惊喘,想要挣扎,阮绵觉得生理性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阮绵浑身一僵。
声音低沉且暗哑,池晏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
“……别动。”
虽然阮绵顺口想接“你应该问我感不感动,然后我回答不敢动不敢动。”
但是她身体真的一动不敢动了。
阮绵认识池晏这么多年,即使有磁场作作崇,依旧是从未“无意间”撞见池晏看小电影,甚至连他看那种杂志、图片都没撞见过。自己虽然现在这样了,但是之前那十几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多多少少都懂一些。
她一度怀疑池晏,是没有欲这种东西,或者说,整个人就是冷淡本淡,再加上考虑到池晏的臂力……
最喜欢的人,近在耳侧的鼻息。阮绵现在觉得自己头昏脑热,咬紧了唇瓣不敢松口。
阮绵一下子有些难为情,支吾着小声道:“池晏……”
低磁的声线轻而又缓地掠过耳畔,听得阮绵头皮如同过电般得麻痒。
“别说话。”
阮绵在心里崩溃重复:“是你别说了吧!!!求求你别说话了!!!你一说我更有感觉了!!!”
她面上只是低下发烫泛红的脸庞,悄无声息地将脸埋进了被褥里,怕被人看到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动作虽然生涩,却格外撩人,仿佛有无穷无尽地蚂蚁在她的血液里爬动。
既心痒又难耐。
她一想到平时写字……一瞬间连想都不敢了,舔着干涩的唇角,眼神游移,恨不得将自己满脑子的废料都丢出去。
但鼻息间地每一声喘息都黏腻无比,仿佛可以拧出沉沉的水迹,既像是裹了糖丝,轻哼声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又像是在委屈诉苦。
如同蜜金色的细流在心尖上跃动,随着跌宕起伏的心绪梭巡颤动。
池晏试探着问道,声音有些犹豫。
深夜里看不清脸色,只能感觉到阮绵抖得像是受惊的小动物,腰背躬起的地方,削瘦的曲线柔韧却又易折。
合灯下白晃晃的肩背晃得她眸色暗沉,清晰的牙印烙在上面,看起来可怜又惹人蹂躏。
阮绵惊喘一声,脊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指甲深深地嵌进了床单里,眼泪终于兜不住了。
池晏被她勾得额角青筋抽动,有些烦躁地在阮绵的肩膀上咬来咬去,却又在她发出或是撒娇的可怜巴巴的硬咽和呼痛时,按捺住心头的火气,小心翼翼地啄吻着每一处露出的肌肤。
恋爱时候的独占欲不是只有一个人有的,他恨不得能在这人身上烙下每一寸烙印,平时阮绵嘻嘻哈哈的笑脸和撩而不自知的挨挨蹭蹭,都看得他眸色转沉。
但是今天才正式开始交往,他不想给阮绵造成各种负担。
恋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同样是对于初恋的摸索,他走得格外小心且谨慎。
虽然之前并没有发现自己喜欢这个人的事实,但也是变相陪着这人十几年,一碰到阮绵的事,所有平稳沉静的情绪都会被翻涌上来的患得患失所覆盖,他甚至有些害怕,如果这汹涌的独占欲被阮绵发觉,会不会……
阮绵轻嘶一声,鼻尖泛红,声音低哑,“晏哥哥……”
宛若撒娇的尾音像是细密却钝钝的小针,悄悄地扎在心口上,言喻的不安和火气,一口咬在阮绵的后颈处,听到身前的人传来一丝佯装呼痛的呻吟,
阮绵被席卷而上的情潮绞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转过头想要索吻,却被池晏恶狠狠地叼着后颈处的肌肤,嘴唇几乎难以合上,一声又一声的细碎音节随着压抑着惊声的喘息抑制不住地从嘴角漏出,几乎难以拼出完整的话语,炙热又陌生的感觉。
须臾,她轻哼一声,翻过身黏黏糊糊地索吻。
在终于吻上淡色的薄唇时,伸手想要礼尚往来地帮池晏。
却被池晏按住了手。
“不用了。”
阮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
池晏轻轻地“嗯”了一声,带着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腰,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她额上烙下一个吻,“你累了,早点睡。”
阮绵原本还想再坚持要帮他,想说不累,压根没到自己平时睡觉的点。
但是池晏一提到“累”这个字,她就像是真的累了,眼皮都困得抬不起来,心里嘟囔着这人是不是对自己施了什么魔法,说什么就是什么,连思绪都控制不住地跟着他转,根本没有精力去判断池晏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特别是当清淡熟悉的檀香味袭来,她一瞬间安心得像是置于一个厚重严实的茧里。
虽然她现在确实像个茧被人抱在怀里,两个人撑出来的茧又白又大又厚实,因为偷懒懒得穿上衣服,只顾着往池晏怀里缩,脑袋埋进脖颈处就不动弹了,从刚才开始就隐约听见了什么动静,阮绵打了个哈欠,池晏轻声道:“你手机响了?”
压低的声音透过紧贴的胸腔传了过来,听得阮绵耳朵发痒,“你手机刚才响了一会便停了,要接吗?”
阮绵在他怀里拱了拱,声音中满是困意。
“不了,这么晚打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她在池晏脖子上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缩了回去,“晚安。”
池晏眸色沉沉地盯着毛茸茸的头顶和露出来的小半张脸,待到阮绵呼吸转为平稳,动了动腰,却发现被那人抱得极严实
池晏挣了挣,将阮绵的手轻轻地松开,摸了摸她因为怀里空落落而拧起的眉尖。却又在思索了片刻后,往阮绵怀里塞了个之前某次活动时拿到的白菜抱枕,悄无声息地下床走去了浴室。
“叮叮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叮…………”
阮绵闭着眼按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边温柔地轻笑了一声,“小阮,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吗?”
阮绵睡得大脑混沌,一时还没分辨出是谁,却在听到这温柔的声音时,放松无比地应了一声,“对啊。”
“现在要起床咯,快点从屋里出来吧,我给你带了早餐哦,你一定又没有按时吃早餐对吧。”
阮绵嘻嘻笑了一声,下意识地回道:“是啊,易姐你真了解我。”
易姐。
易——姐——。
我晕!
易嘉?!
阮绵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拿开,看了眼备注,果然是易嘉。
她攥紧了手机,慌张道:“易姐,你怎么来了?你现在在哪?”
“昨晚的电话你没接,就给你发了短信。我来办件事,顺便来你这里看看。”易嘉笑道:“其实我都来了一个小时了,给你炖着汤呢,怕吵醒你就直接进来了。”
阮绵倒抽一口凉气。
自从上次连续两次被炸耳朵的防空警报声打断,她便换了比较亲和温柔又不吵人的铃声,但是就因为太亲和温柔了,昨晚的电话都接漏了。
也怪她嘴快应了“还没起床。”
所以,现在易嘉在厨房里,以为她在房间里睡觉。
只要……易嘉打开她卧室的门,就知道她根本不在自己的屋里睡觉。
阮绵满脑子弹幕如同白光闪现,飞速弹过#妹妹撒谎在家,实则在隔壁男友家睡觉#、#与妹妹相伴十一年的竹马,一夜之间禁不知是禽兽还是正人君子#等等标题。
猝不及防被身后的人搂住了腰。
“怎么了?”琉璃色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她。
阮绵恶人先告状,扯着池晏的脸,“你今天怎么没叫我起床。”
池晏抿了抿唇,视线移开,轻声道:“看你太累了。”
阮绵睡得昏沉的大脑闪过昨晚发生的画面,一时间热意上涌,眼皮都抬不起来,心虚到没边。
她扫了眼自己肩膀上斑驳的痕迹,双眼微眯,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几乎不敢掀起被子看身下一片狼藉的样子。
——必定是惨不忍睹。
但还是大事要紧。
阮绵捧着池晏的脸,顾不上尴尬和翻昨夜的旧账,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
“池晏,我再不回去……就要被捉奸在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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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间线拉的超级慢……告白在这篇文里是昨天的事。
其实池晏的潜台词还有一层意思“你确定,想好(要做)了?”/“你确定,想好(怎么做)了?”/“什么东西都没准备,怎么做?”八壹中文網
主要就是不想伤了阮绵。
他俩的状态就是:兵荒马乱的初恋,闷头乱栽,胡乱摸索(
其实刚谈恋爱很少直接进热恋期的,一般都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就像很早以前说的,想写个“完整的感情线”,所以写得有点细,慢慢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