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erous 02(1 / 1)

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间隙钻了进去,慢慢悠悠地铺满了半张床,漾着蜜金色的光线如娟细的水流一般从起伏的床面上轻轻地溜了过去,将埋在被褥间的黑色发丝都染上了几缕柔暖的色泽。

宽大的床铺一半在暗,一半在明。

修长白皙的手指掖了掖被角,将床上的人因为不安分的睡姿而拱出来的缝隙给遮严实,才接着伸手从乱七八糟丢在床边和地上的衣物里挑出了长裤穿上,上好的布料在一夜折腾之下也没有被压出细密的皱褶,反而是平整光滑又服帖地修饰出了成年男人笔直修长的腿,被扣上的皮带扣泛着金属的光泽,折射的光线顺着细窄的腰线和紧实的腹肌一路蜿蜒而上,恰巧不巧地停留在了英俊的侧脸上。

被褥间传来的一声细细的梦呓,轻而又轻地抚平了男人微微皱起的眉头。

他侧过身体挡住了照向床头的光线,将刚刚越过少年时期、还泛着些许青涩的脸庞遮于阴影之中,极其珍重又小心地伸手想要摸一摸床上的人的脸,却在目光触及到嫣红双唇上被大力啃咬厮磨出的破口之时,顿了下,弯腰拾住了因一夜纵欲而被卷至被褥间、露出白色衣角的衬衣。

轻轻一扯,没有扯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

池晏将被角掀起一点,视线顺着阮绵细瘦的脚踝转至无声踩住衣物的圆润脚趾,继而沉默地转头看向枕头处。

发现埋在被褥间的脑袋笑得有些发颤,刻意被堵在被间的沉闷的笑音顺着空气揉入了耳畔,勾得池晏撑在床边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蜷曲。

阮绵实在是憋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被子中闷得有缺氧的脸色微微泛红,微微起身的趋势引得棉被从光裸的躯体上滑下去了些,露出了莹白圆润的肩头。

笑到泛着泪光的眼中漾着盈盈的水汽,刚刚睡醒还带着朦胧的神色,却依旧一眨不眨地带着轻佻的笑意注视着池晏……和他手里拽了一半的衬衣。

“别闹。”池晏将他的脚掌托起,抽出了下面的衬衣,却发现早就被压皱得不忍直视。想着还是去衣柜里重新拿一件,却被心刮搔一般的触感弄得睫毛微颤。

脚趾调皮地在掌心勾了勾,直到看到池晏神色有些怪异,才放过他??????????????????????????????????????????????????

阮绵好整以暇地对上了格外深邃的双眼,心满意足???????里平静无比的浅色眸子中像是被揉入了一团极其狂乱的风暴。

池晏定定地看着他,压抑着眼底沉沉的墨色。

明明还是和往常教导自己一般无波无澜的表情,却勾起了阮绵心里最深处的骚动,顺势燃起有恃无恐的火苗。

似乎是被那双眼的神色刺得极躁动,阮绵笑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一般,轻声道:“现在……还要走吗?”

池晏站在原地沉默地看了他两秒,走到枕边,俯身亲了下去。

阮绵几乎是在唇?????!??????????????????????

直到两人皮肤相贴,???????他?????????????

下??,???????被响起的枪声和满满的错愕彻底掩盖。

第一声枪响,他做出了本能反应。

【“这是我教你的第一课。”】

【“为了确保任务的完成度和保密度,必要的时候。”】

【“——舍弃他人。”】

百密一疏,还是出了差错。

他看向了狙击枪的方向,那人古井无波的双眼中藏着冷厉的杀意,越过狙击镜和他直直地撞上,像是电锯一般将他的大脑神经粉碎得一团乱。

被麻木钝痛感烧得几乎失去了神志,比起痛意更可怕的惶恐无助席卷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阮绵像是被无穷无尽的浪潮钉死在岸边,双手抬起,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很快就被失血带来的眩晕黑暗所吞噬。

“嘭——!”

第二声枪响彻底钻开了被乱成一团的神志遮盖的听觉屏障,顺着伤口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膜深处。

像是重锤一般。

击碎了他身下的最后一块可踏足的砖石,引得他坠入身后无边

无际的黑暗中。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涔涔冷汗顺着汗湿的发间滑至下颚处,滴禧在浅色的被褥上,酒出了更为深重的水渍。

阮绵急促又重重地喘了几口,发抖的手指插入发间,被冷汗浸湿的手心压住了发烫的双眼,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形颤抖不已,苍白的手背青筋暴起。

安静至极的房间里,每一丝空气都像是潜藏着汹涌的爆裂因子

随之融于清冷夜色中的,还有细碎到几不可查的如同求救般的压抑闷哼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顺着心口蔓延出的惊慌感压了下去。

阮绵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去浴室洗了把脸。

他的手撑在洗脸池边,喘息着看向镜中的人:未擦的水液顺着俊美却惨白的脸庞滑下,浸湿了衣领,眼底泛着隐隐约约的血丝,常年带笑的眼角实在是无法撑起一丝笑意。

只能面无表情,又像是茫然麻木。

看了两秒似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阮绵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随便地擦了两下,走回客厅,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啤酒,单手开了拉环,手指一弹。

拉环在空中扬起一条银亮的抛物线,下一秒,直直掉入了垃圾桶里。

冰凉的液体涌入喉管,才令他清醒了一些。

今天下午在执行任务中碰到池晏的突发情况,让他半天没有回过神,直到那人在他的视线可以触及的范围内完全没了影子,他才强行继续让大脑开始运作,收好内袋的文件,通过通讯仪导入之前在室内翻箱倒柜摸出来的权限身份卡,让杨韵雅搞定了大楼内部的系统规划出离开路线,将反面是西服款式的特质作战服反穿,正大光明地伪装成上班族,顺着路线离开了任务点并交接了任务文件。

“嗡嗡嗡——!”平时非任务状态中都安静不已的通讯仪闪着灯,阮绵挑眉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凌晨四点。

他伸手接通了通讯仪。

阮绵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双手环胸,突然凑近,上下打量了一眼杨韵雅:“你昨晚偷鸡去了?”

“滚你丫的,你才偷鸡,老娘忙了一宿,都没睡上觉。”杨韵雅睨了他一眼:“你倒是睡得挺香,昨天回去以后就联系不上,怕不是睡到现在吧。”

阮绵叹了口气,摁开手机屏幕示意:“小姐,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这是正常人应该起床的时间吗?”他往后一靠,看了眼同样顶着熊猫眼的苗安,有气无力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杨韵雅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翻飞着,快速咀嚼了几下,将嘴里的饼干咽了下去,道:“这次考核结果不错,我们被上方编制进了a小队。”

“a小队?”阮绵有些意外地啧了一声,“我们三个一起?”

“你那是什么反应?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可能?”阮绵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威胁,举手投降笑道:“只是好奇,你不是前几天被分去后勤了?后勤现在……可以单独算进编制小队里出任务了?”

杨韵雅停下了敲击键盘的手,侧头看向阮绵,伸手指着自己熬夜熬到黯淡无光的脸色,一字一句道:“要不是我熬了几个通宵搞定了这边新系统的bug,你觉得上面那群人,肯松口?”

虽然口头上说得这么咬牙切齿,但是阮绵愣是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几丝志得意满。

他们三人从b市外调回来的时候,上方部门略过杨韵雅以往的能力鉴定考核结果,直接将她丢去了后勤,和她能力审核等级一致的苗安却是依旧平行留任在技术部。

虽然口头上谁都没提过,但是无非就是那些顽固的旧教条在作祟,面上应付的理由多的数不胜数。

杨韵雅偏偏不信这个邪,带着苗安,熬了几个通宵把市系统里一直解决不掉的bug给从头到尾修正了一翻,凌晨赶在队伍编制出结果之前,将修正数据丢了上去,堵得上面哑口无言。

阮绵双手捧上热水,伏低做小恭敬状:“大佬喝茶。”

杨韵雅哼了一声,接过杯子放在桌上,道:“这次有个紧急任务,我们半小时以后就要动身,坐飞机去q市。”

“这次是什么情况?”

杨韵雅打了个响指,苗安从旁边递上了平板电脑。阮绵向下滑动了两页,抬眼奇道:“你两黑进银行去了?从哪里搞来的公司流水记录?”

杨韵雅啧了一声,踹了一脚他的椅子:“你能不能说点好话?当然是q市那边的银行提供的。”

苗安小声接到:“q市那边的银行发现这个公司在该行的账户经常收到转入的大宗款项,金额从500万至几千万不等,但是这个银行留存的客户资料显示,这个经营规模难以支撑如此大额的贸易活动,也就是说——”

“洗钱。”阮绵脸色一凛,手指顺着资料继续往下滑,半晌,缓缓道:“皮包公司。”

“对,而且根据资料显示,那个公司的负责人,也就是张育权,会在今天下午三点,约人在酒店签一份合同,据可靠线报,是八千万的合同。”杨韵雅快速地滑动着电脑界面,道:“我们必须要在他们签署了那份合同之后,将合同和人一起带回来,提交人证物证,交于上方处理。”

阮绵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半开玩笑道:“皮包公司……这饮是在东南亚种香蕉还是开矿?”

杨韵雅瞟了他一眼:“你猜的还真准,是后者。这次签的合同是大规模收购采矿机械。”

阮绵耸耸肩,道:“行吧。那我们收拾一下要动身出发了。”

“等一下,走之前我还有几件事要跟你说。”杨韵雅将一个领带夹轻轻地放到他面前,一脸疼爱又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金属边缘,道:“这次行动需要隐藏身份,所以我改造了一款新的通讯仪,方便携带,功能和之前那个差不多。”

“就这个?”阮绵一脸不在意地用两根手指拈了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着,左手摸了摸金属花纹。

“咔——”脚步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清晰无比,阮绵眼神一冷,双指微弯夹住领带夹,手腕发力弹动。

领带夹挟着破风的声音如箭矢一般冲向楼梯声音来源处。

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截住了。

阮绵在用手发力之时已经起身疾冲向楼梯处,却在看清那人脸的瞬间,浑身一震。

“你——!”

阮绵僵在原地,刚刚被强压在记忆深处的梦魇再一次翻涌而上,残留的破碎痛感激得他手心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他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双眼死死地紧盯着从二楼走下来的身影,看着熟悉的英俊脸庞一点点地从阴影中露了出来。

直至只有两步之隔,才想起来什么一般,猛然惊醒,侧身用肘部砸向对方的面部,却被池晏伸手挡住了,正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之时。

技术部的新晋精英特工杨韵雅发出了一声尖叫。

“阮绵你胆子肥了——?通讯仪那么脆弱?你他妈——就当飞镖砸?!!!”

她冲上来将池晏摊开的手掌上的领带夹抽走,一爆栗敲在阮绵的后脑上,伸手将他扯到一旁:“打什么打?我还没说完呢?”

阮绵怒道:“你难道不知道下午截胡的是他吗?!”

杨韵雅安抚道:“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没跟你说,就是因为我也是任务结束才收到的通知。”

她顿了顿,喘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小心肝通讯仪收进口袋里,道:“池晏是这次考核的考官,也就是总部派出的、在必要的时候给予辅助或者进一步考核的人。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被任命为a小队的参谋队长。”

杨韵雅掐着阮绵的胳膊,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重音强调道:

“他,是我们的,直属上司。”

阮绵愣住了,接着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池晏的方向,却被他熟悉的冷冽神色刺痛到了,心底泛上密密麻麻又难以言说的酸涩感。

阮绵眼神躲闪了片刻,猛得看向杨韵雅,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轻声喃喃道:“这次任务,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前提没跟我说。”

杨韵雅点了点头:“对,这次任务是我们四个。”

没注意到阮绵骤然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身体,她想了想补充道:“不对……不光是这次任务。大概之后的任务,都需要他的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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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22岁

晏30岁

熟男三十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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