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erous 零⑧(1 / 1)

覆着薄茧的指尖略硬,在阮绵的脖颈处滑?的时候,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脸皮隐隐发烫。

若是平日里早就下意识地反驳回去,现在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抽掉了脊椎,软得抬不起腰。

阮绵张了张唇,磕磕巴巴了半天,哼哧挤出来一句:“谁能想到你洗澡洗到一半还能出来揍人啊……”他顿了顿,小声道:“要不,你先……起来?”

也确实,这是阮绵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半?着上身的出浴造型。

如同大理石般舒展的肌肉线条和晃得眼花的白皙皮肤刺得阮绵觉得自己再偷看就要流鼻血了。

抵在小腹处的膝盖收了起来,闲闲地抵在了他的??之间,依旧是一个虚虚钳制的动作。

平日里这样的动作也不在少数,毕竟指导练的时候,?体?近身?搏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阮绵现在就是觉得心里发慌得厉害。

池晏在他眼前多是一个冷淡平静的形象,处变不惊的脸色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会让人觉得非常可怕又不会让人敢随意侵犯。

这是经受过组织训练出来的气质。

但是刚才黑夜里毫无遮掩的杀气和昏暗的灯光下几乎将他从头到脚剥光审视研究的视线,极富侵略性。

让阮绵深深地意识到了一件自己之前从未注意过的事情。

——自己的教官已经不是二十多岁出头就接手自己这个小包袱的年轻人了。积累在岁月里的不间断的任务磨得他浑身上下都是难以言说的强势感,虽然平日里也许会有收敛,但是在某些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会稍微显露出来些,比如……

阮绵猛地挣了一下,偏头看向了他的小臂,惊道:“你受伤了?!”

约有寸许长,深得可以窥见血色的伤口横陈在白玉般的手臂上,打破了完美的躯体画面。

大概是刚才用力了些,伤口甚至绷出了些血,顺着腕部往下流,滴答到了阮绵的脖颈处。

池晏却仿佛没有痛感一样抬起手掌,抚向了阮绵的脖颈靠近发尾的偏后方。他不说话的时候谁都没法猜透他的心思,只是手掌轻柔地撩起发尾,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阮绵被摸得小腿紧绷,偏偏双腿中间被膝盖顶住了,双手也被按住了,脚尖都在打颤。

眼见着池晏低垂着视线,英俊的脸庞越凑越近,发梢上莹润的水渍几乎都要触碰到了自己的脸庞,在近距离接触之后的檀香味越发馥郁地包裹着自己,吓得他涨红了脸,差点像个黄花闺女一样嚎出“别!你要干嘛——!!!!!”

下一秒,仿佛窥破了他的心思一般,池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轻触着他脖颈上的淤青,“这里,怎么回事?”

“……”阮绵一下子松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但还是下意识地哼哼唧唧了一声,“没多大的事,帮后勤扛东西的时候弄伤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男人嘛早就不疼……啊等等等等——撒手!撤手疼死了!!!!!!!!”

池晏面不改色地松了按住他后颈的手。

阮绵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满眼泪花想抱怨这个人怎么突然下手,却在看到池晏仿佛讽刺他“不疼?”的视线时,声音降了八度,像只被揪住后颈毛皮的猫崽,贴着他的小臂似是认输一般地蹭了蹭,委屈巴巴地老实嘟嚷了起来。

“疼……我错了……老师我好疼……”

池晏轻轻地“嗯”了一声,收了手上的力。光裸的背部肌肤微微舒展开,背阔肌随着俯下的身形和弯曲的腰腹部曲线轻缓地收紧,伸手从开着的柜门里拿出了一罐药。

大概是因为男人慕强的本质,每次看到蓝忘这种充满了力量美感、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阮绵都会下意识地摸一摸自己的还没练到那种程度,甚至还有点小软乎的腹部,愁眉苦脸无声叨逼极几句。

“疼就小心。”沾了药膏的冰凉手指抚上了阮绵后侧颈处的淤青,力道适中,“忍着点。”

阮绵连忙将自己装作泫然欲泣疼的受不了的表情默默收好,知道池晏早八百年就不吃他这套了,乖乖巧巧地坐在略高的床板上晃着小腿,任又池晏低垂着视线有条不紊地擦拭着药。

浅色的眸子处略搭着的纤长睫羽,虽是面无表情,但看得阮绵无声地滚动了下喉结,搭在膝上的指节蠢蠢欲动在膝盖骨处隔着布料做小幅度踢踏动作,以减少内心想要去撩一下睫毛的欲望。

果然,池晏虽然脾气冷了点,但这张脸,百看不厌。

阮绵哼哧了一会儿,“这次任务顺利吗?”说完了他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池晏几乎都不怎么容易被伤到,这次手臂受伤这么严重,必定是棘手的很,要么就是出现了突发情况。

可是池晏还是神色平静地“嗯”了一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阮绵“啧”了一声,心知他肯定又是觉得没什么必要去说,“好嘛,不管顺不顺利,好歹人回来了。”

池晏指尖一顿,“为什么会在我房间?”

阮绵:“……”惨了还是被问到重点了。

他大脑飞速转动,思考着借口,“我这不是……看你回来了欢迎你吗?”

池晏眸中意味深长,“不开灯?”

“……”阮绵拍了拍手,“惊喜感。”

池晏略一颔首,从柜子里抽出了备用的身份卡,当着阮绵的面掷入了垃圾桶,金属卡片和桶壁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

阮绵瞪大了眼,“你——!”

池晏抹完药之后,平静地用温热的指腹抹掉了之前滴在他颈部的血珠,“由于楼层密锁的更改,身份卡今天已经被技术部全部重置过了。”他从枕头下掏出另一张,在阮绵眼前晃了一晃,面无表情,“这是新的。”

阮绵猛地蹿上去想要抓卡,却被池晏早已预料到一般,手掌微微用力,按住了他的后腰。导致这个顺着杆往上爬试图搞偷袭的皮猴儿处于一个上不上下不下挂在他身上的姿势,张牙舞爪地攀着他的肩。

低沉的气息洒在了阮绵的耳侧,“下来。”

阮绵被识破意图,今早有酒今朝醉,破罐子破摔,“不下来。”

池晏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手指在他后腰处一拧,阮绵立马?了腰,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惊声,整个人哼??唧不甘愿地?红着脸滑了下来。

这是池晏教他的时候近身?搏发现的他极大的弱点,如同痒痒肉一样,一碰就就要命,简直比颈部的致命处更让他无可奈何。

阮绵瘫在床上看着池晏起身将卡放进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撒泼打滚一样地在他的被褥里滚了一圈,将自己滚成了个茧,只露出了脚掌和脑袋,狠狠地磨牙,“不给我就不走了!我都18了!半夜出去喝点酒怎么了?!池晏你不能这么对我!家长也没有你管得这么严这么宽!”

“嗯。”池晏点头,简单地用毛巾擦拭了未干的发,手掌微微用力,将阮绵从被子里剥了出来,长腿一迈,睡进了被子里,“那你就不走吧。”

阮绵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的身侧躺下,毛都要炸了,“大男人挤在一起睡觉算什么鬼!”

池晏将被角掖了掖,“是你要待在这里的。”

阮绵眼见着他闭上眼,微皱的眉眼轻轻地舒展开,似乎实在是累极了,一会儿就呼吸平稳了起来,心里顿悟。

——原来是太累了,怪不得这么反常,都不赶他下床。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帮自己擦药,但自己还无理取闹……实在是太过了。

阮绵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根站了起来,钻出被子迈过池晏,想要回房间去不打扰他了……孙廖那边,去说一声好了。

刚一蹦下床,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池晏搭在床上的小臂,那处还在往外渗血。

阮绵皱着眉看了半天,用手指小心地戳了戳,却引得床上那人微微拧起了眉心。

于是放轻了步伐,从柜子里翻出了止血的药膏和绷带,慢慢地清理好伤口并简单地做了止血。

末了,他顿了顿脚步,似乎对这人始终拧着眉的神色有些看不下去,扑通一声坐在了地板上,摸着下巴想了想怎么止痛。

……总不能把这人从梦里吵醒灌止痛药下去吧!再说了,特工的痛觉神经都是被锻炼过的,这点痛池晏估计也不会当回事。可是看着素来平静的神色像是被惊扰的一潭水波,阮绵总觉得心里膈应。

他在地板上坐了许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几秒后,阮绵小心翼翼地趴在了床边,干出了一件他事后想起来都觉得美色迷惑了神智,傻逼到令人发指的事情。

他像个小猫崽一样撅着屁股,虚虚地隔着纱布对着那处轻轻地呼了呼气,还小声地叨叨着“没事了不痛了哈,”

接着,似乎被晃得花了眼,鬼迷心窍一般地在如玉般紧绷的肌肤上落下了轻吻。

“……!”

阮绵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以后,惊得往后一仰,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差点把尾椎伤到了。

草草草草草我是智障吗!!!!!!!!

阮绵捂着嘴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阮绵,你怎么没精打采的?”队友拱了拱他的肩膀,奇道:“一早上尽看你打哈欠了。”

阮绵不舒服地动了动腿,?????????????,心道你他妈做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春梦试试,但面上还是摆了摆手:“去去去,没睡好而已。”

昨夜从池晏屋里回来的时候,脸皮子燥热的在床上翻滚到两三点,心道幸好池晏没看到,不然估计要羞耻的要死。这么大个人了,还玩呼呼就不疼了,真的——过、分、傻、逼、了。”

带着那个说不清到底什么心态莫名其妙亲下去的吻,在混着柠檬色泽和青草香味的色调盘被打翻的梦境里,仿佛有一只手在他的腰侧敏感的肌肤处轻拂??,顺着毎一寸肌理揉到了他的脖颈,惹得梦里的??????。

醒来?????????????。

春?阮绵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这次让他总觉得眼皮直跳,心里发慌,仿佛就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哎,你们听说了吗?”少年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什么什么!?”无聊被封闭的训练中,任务中的八卦和小道

消息往往最引人兴趣。

阮绵百无聊赖地支着脑袋,神游天外,懒得加入他们的话题。自己还有一堆事没弄清楚要烦呢,哪里顾得上别人。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含着暧味不明的啧啧声。

“池教官真的为了完成任务……和目标人上过床了吗?”

阮绵懒散的深思彻底被拧碎。

他猛地转头,双眼瞪大,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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