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x刑琅
-冷系英俊爱钱贫穷打工人x花花公子欺软怕硬怂包富二代,年上,he
-正文-
“过来。”走廊等待的服务生转过头,身后门留了条缝。
这种高档夜店比较注重客人的隐私,包厢门一关,里外就是两个世界,一般只通过门侧的呼叫键直接叫专属服务生。才第二天上班的服务生不知所措了几秒,顺从进了包厢。
刚一进去,内里的酒味扑面而来,店里最贵的香槟、红酒在桌上摆了一排,酒杯边沾着一圈干了的白沫。视线可及之处坐着一圈年轻人,被簇拥在中心位的人双腿搭在桌边,懒懒地,抬起眼看他。
“收一下。”门边的人说。服务生忙不迭地俯身,耳钉男人抬起腿由他收拾散落的酒瓶,往旁边瞥:“刑少喝多了?”
“庆祝闹得像忌日。”郑浩含了口薄荷柠檬水:“灌得还挺起劲。”
“刑少”身侧的女孩眨巴着眼,半醉着往他身上贴,郑浩手臂跨过女孩的肩膀,轻揩了下油,惹得女孩娇笑一声,捏他的手背。郑浩兴趣不大,就着越过的姿势拍了下那人的肩膀:“喂,刑琅。”
屋顶投射下来的光倏忽变暗,依稀只能看到半截姣好的轮廓。此刻一抬头,服务生看清了脸,不受控地发怔。
对方的皮肤很白,半睁着一双偏棕的眼睛,深而密的睫毛向内映出一圈阴影,唇珠饱满上翘。
他的脸上可以清楚看到母亲的影子,应是个秀美至极的女人。服务生从没看过这么俊俏的男人,一时看直了眼。
刑琅真喝多了,眼底蒙着一层很浅的水光,抬眼时不知在看谁。
他一左一右臂膀各搭着一个辣妹,是被这群阔少从艺校里随意叫来的女学生,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短裙上贴着亮闪闪的片,显得较为廉价。
“这么点就不行了?”郑浩道。
“红白黄混一起,他妈的……”刑琅低吟一声,张嘴时声音略哑,“咚”地踹掉了郑浩模仿他搭在桌边的腿,“换做平时,老子把你们命喝干。”
话语与脸蛋反差极大,服务生一个激灵,连忙低头干活。
整间屋里也就刑琅敢踹郑浩,他龇牙咧嘴着揉了揉腿,“力气还不小。”
刑琅揉了把脸,将五官当面团一样胡乱搓揉,在深呼吸里让自己醒神。他的脸埋在掌心,蓦地挤出一点声音,很不耐烦:“……哪个?”
郑浩:“等会儿叫来。”
刑琅:“我庆贺还得给你送礼,倒了八辈子的霉。”
郑浩:“给你还人情的机会别挑三拣四。”
刑琅:“下回再托你办事,我就是傻逼。”
郑浩心说就他那高考成绩,高一生都比他考得高,也不知道是真学不进去还是懒得学。
不过像他们这种家境,家里人为了面子,总不会对外说得太难看——能考上就考,考不上就送去国外镀个金,给学校###,然后换个文聘回来,多少算高级海龟。
刑琅的路子已经被他家老头定好了,今天说是庆祝高考结束,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对于开启人生新篇章,穷人是借机往上爬,刑少爷则是去国外渡假的。
很不公平,但没办法。
刑琅忍着眩晕道:“他犯什么事了,让你这么兴师动众。”
“在这儿做脏活。”郑浩喝了口酒,指骨弯曲扣了扣杯壁,敲得叮叮响,“还有脸勾搭我女人。”
刑琅嗤笑道:“直接说呀子呗。”
“不止如此。”郑浩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好像还喜欢男的。”
刑琅抿了抿唇瓣,厌恶的情绪夹在眉间,像生吞了一只蟑螂。
郑浩知道他被精准戳中雷区——这人长相从小就精致得像娃娃,没少被奇怪的人盯上,又因为心理洁癖太强,很少会主动去挨那些东西。
此刻,刑琅算是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会让自己来动手,果真是从小就损发小利自己,怎么让发小不痛快怎么来。
“我又不是你手下,少摆谱。”刑琅:“看来那女人对你挺重要,哪号人物?我都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郑浩回道:“但都没你长得精致。”
“——放你妈的屁!”刑琅这辈子最烦别人说他长得比女人精致,两只眸子危险眯起,像只油光水滑有黑色尾巴尖的小狐狸。
有人将箱子推过来,郑浩啪嗒开锁,内里一打红色票子,刑琅抻头道,“出门带这么多现金,刚打完劫?”
那人搓手,干笑道,“今晚有个事要活动活动。”
一沓钱就是一万,刑琅从里面抽了几沓,不薅白不薅,“我也不好太做恶人,给点现金活动活动。”他从里面抽了些丢到姑娘们裸露的大腿上,“下回换款好点的香水。”
刑琅在这方面向来出手大方,即使表现出变相的嫌弃,那俩小姑娘也不恼,笑盈盈地攥着钱,懂事地坐远。抬眼看到服务生站在那里,一副不小心听到阔少们的谈话而装死的模样,刑琅抽了几张丢桌上,示意他自己拿:“叫你们那个……那个——”
真是贵人多忘事。刑少爷掏了掏耳朵,好半天想起之前提到的名字,隔空点了点他:“叫那个简峋来。”
服务生受惊摆手:“我,我也只是新来的,不认识……真不认识!”
“噗!”
“你瞧他那怂样!又不是要他怎么样。”屋内笑得颤响,耳钉男人踹了他屁股一脚,吓他道:“滚去把那个叫简峋的找来,不然拿你招呼。”
服务员抓着钞票,连滚带爬地出去。
视线所及之处,灯红酒绿,少女的大腿缠绕着脂粉的香气,男人们不老实的手顺着裙摆往内钻,引得女孩咯咯直笑,亲热的气息穿行无阻,很是淫靡暧昧。微光映在刑琅的侧脸,衬得面容像精美的小瓷碗,玉白光滑,一点毛孔都没有。
这副面容,偏偏是长在一个男人脸上。郑浩心不在焉地想,太浪费了。
服务生没胆子拿了钱就跑,几分钟转了回来。开门以后只能看到他强装镇定的神色,指着外面廊道:“他,他在外面做事,我们这边有规矩,每个包厢有专门的服务生……我……”言下之意,他没那个权限请示主管随便换。
郑浩:“傻逼玩意儿,你知道这家店——”
“算了。”刑琅舔了下杯壁卡的带盐柠檬边,将龙舌兰粗糙地灌入舌根,缓慢起身道:“我去吧。”
末了,他看了眼郑浩,眼尾牵出几丝轻佻的红,“——等着看你要的‘好戏’。”
这是家世显赫的败家子富二代们时常打赌玩的把戏,看谁能钓到舞刑里最热辣的姑娘,谁能先搂到对方的腰……或者找到新的方式去羞辱猎物。刑琅仗着脸蛋的优势,屡试不爽,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换成了男人。
还是他最讨厌的同杏l。
“就是那个。”服务生指着那边小声说。
刑琅不耐烦地揉开两粒领口的扣子,扯得衣领散开,本就凌乱的漆黑发丝半遮住了眼,微微晕红的面颊像喝多了像四处猎艳的醉鬼。
“哐当!”那人手里的托盘被撞得一翻。刑琅装作支不住地攀住了他的肩膀,含糊地闷喘:“……卫生间,在哪呢?”
头顶的声音小盅轻敲,沉沉的,很好听,“在您的斜右边。”
刑琅视线半垂着,只能看到端着托盘的手背青筋倏然浮在皮肤上,指骨收紧着控制平衡。他身体软得像面条,几乎挂在对方的身上,借着装醉的胡言乱语,半拖半拽着往门边靠,“右什么右,你……带我去!”
光色昏黄,刑琅伸手勾过对方的脖子,因冲撞力“扑通”摔进卫生间的门板里。然后抬手攥住了对方的后颈发尾,强行扯着对方看向自己。
调情的力道不至于弄痛男人,刑琅的声音宛若低喃,“喂……”
他并不喜欢自己这张脸,但太清楚如何利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尤其是醉朦朦时的眼睛,像只吞噬色欲的衣冠禽兽,将人勾得心脏失控、神魂颠倒,在悄然间掉入陷阱,直到被骗得失尽尊严。
同样的服务生制服穿在那人身上,宽肩腰窄,每一处线条都是刚刚好。刑琅心下已经对这个同杏l风评有了极差印象,忍着嫌恶抬起眼。
四目相对,刑琅气息突兀地横亘在喉口。
垂下与他对视的眼睛很深邃,英俊轮廓隐在黑暗中,眸底似有岛屿沉浮,缄默无声。浅麦色的肌肤浸泡在日光里雕琢过,裹着干净的气息。
在光暗交接中,刑琅脑子突然卡了壳。
这个恶心的同杏恋,竟然是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好看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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峋(xun二声)琅(lang二声)
快乐的直掰弯
其实琅字是美玉的意思23333,等同于珍珠宝贝疙瘩,娇养的少爷